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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交易(78)【CP完结】

作者: 迷幻的炮台 阅读记录

谢江余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多事?”

吕潇跳下秋千,面部表情明显不对劲,她硬撑着展露灿烂的笑容。

“您……”

还是推我一下吧!

谢江余对着空气做了个推的手势,吕潇冲他说再见。

“再见啦。”

那份作假的验尸报告摆在最干净的位置,而真正的事实则与案件本身尘封,犹如解不开的枷锁。

谈衍之为之愤怒,却还是弯眸伸手推了把沈白詹:“案件机密,我送你回家。”

他记得谢江余与他面对面,一字一句说,“吕潇站在悬崖边推了我们所有人一把。”

她自己却后退几步落入深渊,谁都没能抓住她。

……

沈白詹已经在费斯理这里待了好几天,他坐在长廊看书,躺在花园里听鸟叫。时隔许多年又再次见到费斯理亲自处决下属,那些下属一个个倒在费斯理的脚下,费斯理身旁站着他的新儿子安予杳。

宅子里有一条伸向外头的小路,直通人工湖,比从正厅出门去要快得多。沈白詹呼吸着新鲜空气,脚步轻缓地走在小路上。小路两侧以高高的灌木作墙,墙的那边有早起的花匠工作。

花匠对着另外一个花匠说,“你有没有发现自从詹少爷回来,先生对安少爷的态度比之前冷淡不少。”

沈白詹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听后续。

“哎呀,有钱人们的事情你别多讨论。”另外一个道。

“你没觉得詹少爷和安少爷有点像?”

“你这么一说还想还真是,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神似。”

“外边都说先生爱惜子嗣,我倒觉得是因为……”

“管家来了,嘘!”

话题戛然而止,管家的声音传过来,“你们见过少爷吗?”

“没有。”花匠齐道。

隔日沈白詹在费家总部大楼遇上安予杳,两人一起坐电梯,沈白詹格外认真的打量安予杳,电梯门开了,沈白詹留给安予杳四个字。

爱屋及乌。

安予杳本就被沈白詹盯得浑身不舒服,沈白詹这一句显得冷嘲热讽膈应至极。如果不是那两个花匠,沈白詹也不会想到这,他和安予杳仔细看是有那么一些相像。但说费斯理是因为他而留下安予杳倒显得有些挑事的意味,这种话听听乐一下也就过去了,不必放在心上。

沈白詹快乐地去找费斯理,他轻手轻脚推开门,费斯理正靠在躺椅上小憩。

他还没靠近,费斯理便睁开眼看他。

费斯理重新闭上眼,“现在倒是有点之前的样子了。”

沈白詹说,“我在电梯里碰见安予杳了。”

“先生,安少爷想见您。”秘书在门外道。

沈白詹走进一旁的休息室,下一秒安予杳便推开门走进来了,他还朝四周望了望。

安予杳恭敬道:“爸爸,您交给我的事情都办好了。”

“多向你大哥学习怎么管理,别整天跟着日本那些帮会混。”费斯理道,“不懂的就问你大哥。”

意思是不会问你大哥,你大哥肯定不会告诉你,你也不要来问我,我不管你。

安予杳笑了下,“我刚刚看到沈先生进来了,正好我的马场新到了几匹马,沈先生在家里也无趣,不如……”

沈白詹的手腕还没好,但费斯理说,“下周家族聚会,那天去吧。”

沈白詹百般无聊地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睡着了,他梦到谢江余跟一个女明星出了绯闻,谢江余指着电视嘲笑道:老子就算不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这种大胸女人!

第65章

沈白詹有点不太想跟着费斯理去参加家族聚会,家族聚会代表着什么?他有可能会见到谢江余的母亲,他和费斯理的关系怎么也说不明白,之前见面是之前的事,过这么多年对方早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现在他与谢江余在一起,如果还跟着费斯理一起参加,他实在是没那个勇气更没那个脸。

沈白詹说,“你成心给我找麻烦是吗?”

费斯理只望着他笑,沈白詹头疼道:“你家的聚会带我,你脑子没问题吗?”

无非就是想看他和安予杳同处一个空间内,等着两人其中一个的笑话罢了。

他在网上搜索谢江余的名字,谢江余的名字在热搜上挂着,沈白詹担心地点进去,一看是谢江余之前拍的一部电影即将上映,热搜大概也是买来宣传用的。

有人评论,谢江余已经很久都没有出来活动了,终于等到一部电影热泪盈眶。

谢江余这人其实也挺绝,说不想做什么就真的什么都不做,有些艺人说是要休息一段时间,但还是会接一点广告,每个月保持一到两次的出镜率。谢江余似乎并不担心他的人气,反而还有种赶粉的意味。

沈白詹又划拉了下评论,粉丝们评论中带着她们给谢江余的精修照,谢江余的皮肤是白,但这修图又给他原本的肤色盖上一层白,整个人白得好似白炽灯。

他烦躁地关了微博,在电话薄找到写有谢江余三个字的号码上。

他想问问谢江余现在怎么样,可他每次都停到最后一步不敢按下去。谢江余心里装着很多事,有关他的过去有关他所有的不堪,他想帮他却问不出口。一个人的过去无论如何都会改变将来,骨子里带着的东西永远剔不了。

沈白詹将做好的教案发给导师,导师笑着说不需要发给我看,你现在是老师,又不是学生写论文还要我看。

家庭聚会那日沈白詹称自己身体不舒服不想去,安予杳亲自来请人,“沈先生,我挑了一批好马就等着您去挑,给我个薄面。”

“你和我都有脸吗?”沈白詹笑道。

他和安予杳半斤八两谁也说不上谁更不要脸,但安予杳在费斯理面前讨好他这一套做得实在令沈白詹恶心,安予杳不生气,依旧笑着邀请:“您赏我几分薄面,我在爸爸那也能好过一些。”

“费家的二公子活得不好吗?”沈白詹笑道,“你比费渚白见费斯理的时间都要多,我从没见过哪家先生把长大的儿子养在身边随时伴驾。”

“不,您才是伴驾。”安予杳背着手走到沈白詹面前,“我只是捎带。”

“说句不该说的话。”

“那你闭嘴。”沈白詹弯眸威胁道。

“你放着谢江余一个人承担生命危险,自己却在费家享福。而我的父亲首先是个男人,其次才是费家的大家长,你认为他会真的不求回报的养着你吗?”

这话说得尖酸刻薄,明着说沈白詹不肯同甘共苦,暗着说沈白詹立牌坊。

“你不了解你的父亲。”沈白詹不怒反笑。

费斯理的确是个商人,没有商人不求回报,但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碰沈白詹,为何还会接着沈白詹胡乱折腾,无非就是新鲜感没过。

这份新鲜感是沈白詹并不屈服他而带来的,如果第一次见面他便上了费斯理的床,费斯理说不定给沈白詹一笔钱便了事。

费斯理享受沈白詹不屈服却还是要在某些事情上接受他帮助的快感。

这种人就是闲着没事干,生活太顺想要点刺激但又想过的舒服,沈白詹的性格正对他胃口。

神经病一个。

“有空多读书,还不了解国内的情势吧?这可对你对抗费渚白不太有利。”沈白詹说。

“商尧呢?”

沈白詹:“不要了。”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恋啊。”安予杳可惜道。

这几天沈白詹习惯晚上休息时看看谢江余之前演过的电影,其中有一部他印象特比深刻。谢江余在里头饰演一个捡破烂四处为家的流浪汉,为了救一个年轻人而出车祸,下半身瘫痪时年轻人却怎么也不肯到医院看他。年轻人打电话告诉流浪汉,他没有让流浪汉救他,他也不会对流浪汉负责。

为了这个角色,谢江余在原有的体重上又减二十斤,瘦骨嶙峋叫人看着害怕,一阵风吹过来仿佛都能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