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暗非明(11)
顾生的双手被赵秒紧紧抓住，过了好一会儿，赵秒才放开顾生，让他喘气。
“小秒......”顾生话还没说完，就又被赵秒吻住了。
不想让顾生说话，害怕从他嘴里说出讨厌两个字。赵秒特别生气，顾生还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赵秒还是放开了顾生，将他扶起来。昏暗的客厅里没有人出声，除了顾生细微的喘息声，听不到一点声音。
赵秒攥紧拳头，像是在决定什么，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紧张。直到狗狗聪明地跳起来，打开了灯。整个客厅亮了，赵秒能看到顾生脸上还未消散的红晕，嘴唇也有点红肿，是刚才他咬的。
“老师？”赵秒叫道。
“嗯？”
“知道我十八岁感到最快乐的事是什么吗？”赵秒问道。
顾生摇头。
“是我察觉自己喜欢上了自己的老师。”赵秒低下了头，可能那时候是看错了，赵秒路过一家店的时候，看到了顾生和周采筱牵手。当时觉得特别气愤，所以下午的英语考试，赵秒直接交了白卷。也是那个暑假开始，赵秒重新审视了他和顾生的关系，越发觉得自己对顾生的占有欲超过了一些范围。顾生交女朋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赵秒却感觉到了背叛的滋味。不是顾生的问题，是他自己的问题。再后来知道周采筱已经结婚了，才知道那是误会。
顾生看向赵秒。
“老师，或许我样样不如那个男人，但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如果背叛了你，我不得好死。所以能不能不要和那个人在一起了，做我男朋友，可以吗？”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很好，赵秒愿意放弃，可那个人伤害过顾生，这是不能原谅的事。
“你说的都是真的？”顾生问道。
“是真的，我喜欢老师，从高三之前那个暑假开始。但我不敢表白，因为老师说过不喜欢跟自己的学生有什么纠葛，特别是看到老师垃圾桶里丢掉的情书，我更加不敢了。我知道很不好，但就是忘不掉老师。”那时候的赵秒向个变态一样，高三整一年，目光一直跟随着顾生的身影，特别是上课的时候，一直死盯着顾生。喜欢顾生的声音，特别是念英语的时候，让赵秒着迷极了，甚至因此加倍学习英语。经常去顾生家里找他，还偷了顾生的一本书，上面有顾生写的很多字。
因为喜欢上了顾生，所以粗枝大叶的赵秒性子也变了。会为顾生进厨房熬冰糖雪梨，在顾生家的时候，赵秒还会给他揉肩膀。每天早上顾生的办公桌上，都会有一束满天星。
“高三毕业后想向老师表白的，可是老师却离开了。我特别想你，当听到老师有抑郁症的时候很自责，都没有发现，然后选择想了那个专业。顾生，我爱你。所以，能不能和我在一起？”赵秒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虽然表白以后心里畅快了不少，可等待顾生的回答让赵秒像被巨石压住一样。
第15章 第 15 章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赵秒攥紧拳头，显得很是紧张。顾生半天不说话，好像在准备措辞。过了好久，指针指向了八点钟的位置，顾生咳嗽了一声，说话了。
“我没和那个人复合，已经过去很久的事了，而且丝毫不愿意提起他。今天是因为他威胁说如果不下楼，就一层一层的敲门，直到找到我为止。害怕给其他人添麻烦，我就下楼了。也没有谈什么正经事，他说想复合，但我不愿意。后来......你应该是看到他抱我，所以才生气的吧？我推开了他，保安也过来了，算是不欢而散。”顾生解释道，刚才不知道为什么赵秒突然要离开，可没什么资格阻止他。现在看来，或许是下午和周采笙在楼下谈话时被赵秒看见了，
顾生没想到赵秒会这么在意。
赵秒点了点头，觉得今天下午的事估计又是误会了，只看到周采笙抱住顾生，后面什么都没看到，根本没注意到顾生的态度，是他自己鲁莽了。以为顾生会重新和周采笙在一起，所以打算离开。
顾生握住了赵秒的手，手有点凉，大概是过于紧张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只是想玩玩而已，不过刚才已经发誓了的话，我愿意尝试一下。小秒，我也爱你。”
顾生从没指望过赵秒会喜欢他，毕竟以前赵秒前科太多，以前也一直以为赵秒是纯粹的直男，不会喜欢自己的。让顾生没想到的是，赵秒竟然喜欢他，而且喜欢了好久。顾生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赵秒的表白。可握紧的双手让顾生知道，这不是梦。
顾生也喜欢赵秒，一开始确实是很单纯的跟赵秒相处，学校里是师生，私底下关系也不错，但没达成那种程度。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赵秒的呢，好像刚好就是高三。赵秒对顾生太好了，很少有人对他那么温柔。所以不知不觉沦陷，发现的时候已经离赵秒高考也不远了。
没打算把话说出口，以为赵秒不会喜欢男人。这只是小小的情动，只是让顾生没想到的是，在离开以后会时时想到赵秒的温柔。对赵秒的感情也比之前跟周采笙的强烈多了，不然怎么好几年了，还是没忘记。
“真的吗？你愿意做我男朋友？”赵秒笑了起来，激动极了，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以为只能做平行线了，没想到两个人还是有交点。
“真的。”顾生回答道。
“老师，那我可不可以抱你？”赵秒问道，这是成为恋人之后的第一次拥抱，赵秒反而不好意思，想征求顾生的同意。
“嗯。”顾生点头。
得到同意后，赵秒将顾生圈在怀里，迷恋般的埋在顾生脖颈间，红了眼眶。还以为顾生听了自己的表白就不会再理他了，赵秒刚才真的特别害怕顾生说出拒绝的话出来。那对他来说，简直痛不欲生，赵秒不能容忍顾生离开他。
顾生回抱住赵秒，“小秒，我对爱人的要求不高，只有一个条件，以后不许欺骗我，知道了吗？”
“嗯，我绝对不会骗你的。”都能把顾生的指纹录到手机里了，赵秒就没打算对顾生藏什么秘密。更何况他也不需要藏什么秘密，没必要。
两个人相视一笑，顾生捏了捏赵秒的脸颊，“我都答应你了，怎么还哭了呢？”
“我以为老师会拒绝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老师，我高考英语考了一百三十多呢，可老师不在，特别难过。”赵秒委屈巴巴的哭诉道。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顾生，赵秒真的难过了好久，差点不想填志愿读大学了，毕竟这份成果有顾生一半的功劳，只有他享受这份荣耀，赵秒不愿意。
“考得那么好呀，是不是要奖励？”顾生笑问道。
赵秒点头。
顾生吻住赵秒，轻轻的一个吻，但赵秒反客为主，抱着顾生加深了这个吻。此刻两个人眼中只有彼此，这个晚了六年多的故事终于有了结果。
“好了，快去洗澡吧，是喝了多少酒，现在一身的酒味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知不知道我也很担心？”赵秒突然要离开让顾生也很慌，但他不想阻止任何人从他身边离开。顾生觉得赵秒总有一天会走，最多就待几年，结婚了也就离开了，所以更加不愿意阻拦。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有误会一定和你说。我实在是太害怕了而已，你这么好，而我并不算特别优秀。”已经两次误会顾生了，赵秒觉得自己特别蠢。明明问一下就知道的事，非要独自忧伤，结果闹了半天，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一个误会。
“你是我爱的人，所以在我眼里，你特别特别好，不准说自己不优秀。我有抑郁症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因为不想麻烦别人，害怕他们会说我矫情。你所做的一切让我特别感动，以为心里可能再也装不下人了，可现在都是你。小秒，你知道为什么今年我会亲自去给韩叔叔送礼吗？”顾生看向赵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