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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欢愉[ABO](3)+番外

作者: 蛋蛋蛋黄 阅读记录

陆心愉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秦刻瞥了陆心愉一眼,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下去了。

陆心愉也许和乔洋之辈并不一样,陆心愉的眼里有他在其他花钱买来的情人眼里从未见过的清澈和纯真,以及赤裸裸的迷恋。

秦刻一晚没怎么休息,有些头疼。他慢慢系上领带,说道,“一会去我父母家吃饭,你换一套衣服吧。”

“可,可是……我只有昨天那套礼服……”

陆心愉垂着眼,他的大部分衣物都在秦刻助理那里,昨天的西装弄脏了,竟也再没有可换的了——酒店的衣柜里满满当当放的都是秦刻的衣服,作为婚礼的一方,陆心愉被如此草率地对待。

秦刻只是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随后打了个电话给特助交代下去。

问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陆心愉只得咽下好奇和失落的情绪,静静服从秦刻的安排。

大约半小时后林特助便捧着大约十来件衣服敲响房门,秦刻为陆心愉挑了一件白色的连帽衫,陆心愉本来就白,看上去也年轻,套上连帽衫穿上牛仔裤竟然好似又年轻了好几岁,像个在读学生。

一路坐车到秦刻家老宅,陆心愉心里反复默念的只有一句话:学长为我亲自挑选衣服了……

第3章

秦宅的氛围并不像陆心愉上一次来时那么紧张。

秦刻的哥哥秦适,弟弟秦习都在。秦父是Alpha,秦母是Beta,一般而言,大家族的掌门人都是Alpha,其配偶都是Omega,这样可以确保比较优秀的生育率以及继承人的血统。这么多年来,A城名流对秦家的议论纷纷,一半在于秦刻的优秀以及对竞争对手许家独子的追求,另一半则在于秦母的性别是Beta,努力了多年只生出秦刻一个Alpha,秦刻的哥哥秦适以及弟弟秦习都是Beta。

性别决定了一切,秦刻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是秦家未来的继承人。

秦适目前在秦氏集团任职,大部分时间在海外打理集团的海外事务;而秦习自小便放飞自我,祖传的家业有秦刻继承、秦适辅佐,家里对他的期望只是不要惹出大祸,因而秦习作为纨绔子弟,每天的生活基本就是翘课、谈恋爱、打架。

昨天婚礼的时候秦习还是好好的,时隔半天便已经挂上了彩,饭桌上秦母就没给秦习好脸色看。

“说说,才几个小时,又闯什么祸了?”

家里的教育工作一般都由秦母执行。

秦习吐吐舌头不说话,反而把话题引到陆心愉身上,他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对着陆心愉。“哥夫,昨天晚上对我哥还满意吗?”

秦习复又抽抽鼻子,露出困惑的表情,“咦?我哥没标记你?临时标记也没有?”

一时间,饭桌上面几双目光直直射过来,陆心愉的脸又红又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活像一只被猎人抓在手里的小白兔。

“秦习,”秦适沉沉的嗓音响起,“下个月出国读书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习耸耸肩,偃旗息鼓,只眼珠灵活地转动,观察陆心愉的表情。

“心愉,”秦母开口,“多吃一点吧。”

“嗯。”陆心愉点点头,只敢夹离自己最近的板栗鸡,他不喜欢吃板栗,但老是盯着鸡吃好像也不太好,只得夹了一块板栗慢慢咀嚼。

看到陆心愉满脸痛苦的表情,秦习偷偷笑了。秦刻没有说话,安静地吃饭。秦适则皱了皱眉,用公筷夹了几筷子离得远的菜给陆心愉,嘱咐道,“多吃点”。

秦父和秦刻讨论了一些公司的公事,保姆上了饭后甜品和水果,秦母笑着把一碗冰糖燕窝放到陆心愉面前,“多吃点,你们刚结婚,要补一下。”

陆心愉只得点点头,他偷偷瞄了一眼秦刻,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面对秦母的热情,陆心愉根本说不出口,他和秦刻昨晚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他甚至连他的丈夫昨晚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一个月前,秦刻拉着陆心愉到秦父秦母面前,说自己和陆心愉在一起很久了,互相相爱。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秦家的人都知道,秦刻这些年真正放在心上的是许家的那个Omega,且不说秦家和许家是对立关系,那个Omega根本对秦刻无意;

陆心愉也知道,秦刻怎么可能喜欢他呢?秦刻甚至都不认识他,毕业时隔五年,他才第一次有机会见到秦刻,却没想到醉醺醺的秦刻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他,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怎么可能不愿意,陆心愉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暗恋了这么多年的学长,居然在向他求婚。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一纸婚姻如何荒唐,但大家还是心照不宣地选择粉饰太平。

秦刻对许季庭的一腔深情让秦父秦母很头疼,那次秦刻带陆心愉回来之后,他们找人简单调查过陆心愉,陆心愉身世清白,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本人则是一个公务员,家里条件虽然一般,但既然秦刻愿意放弃许季庭,他们也乐见其成。

吃完饭,家里的人各忙各的去了,客厅只剩秦母、秦刻和陆心愉。

“心愉,之前的见面太匆忙了,都没能好好了解你。昨天是你们两口子婚礼,令尊令堂怎么没赏脸出现?”

秦母缓缓端起茶,啜了一口饮,缓缓问到。

“他,他们……他们忙……”

谎言说得太拙劣,陆心愉恨不得钻到地缝里。怎么可能会有父母忙到会在自己儿子结婚那天不出现?

秦母点点头,也不道破,笑了笑说,“你和我们秦刻是怎么认识的?”

秦刻抿着唇不说话,紧张地看着陆心愉。没想到陆心愉反而放松起来,嘴角也扯出笑容,一边露出淡淡的小酒窝。

“我和学长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我第一次见学长是刚刚进大学社团招新的时候。当时学长在辩论队的社团柜台前面,特别瞩目。”

说起秦刻,陆心愉可以说个三天三夜不停歇。

秦母笑得更深了,示意陆心愉接着说。

“后来第一次和学长说上话,是有一次我们诗歌社需要申请报告厅场地使用,因为一些原因,本来申请的日期给别的社团使用了。那次正不巧,我们宣发都做了,校外的作家也请到了,后来只能找学生会帮忙协调一下。”

陆心愉的眼睛亮晶晶的。

“那个时候学长是学生会长,听我说了情况之后很快就帮我们安排好了一切,另一个社团的活动换了一个场地,也没有受到影响。”

“还有一次,学长在篮球馆打球时……”

秦刻陷入了迷茫。

陆心愉说的这些事情,他统统不记得。也许发生过,然而这些事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些举手之劳、或者自己本分内应该做的事罢了,记不记得都无所谓。

他没有想过,自己随手做的那些事,居然会被人记得这么久。

他细细观察陆心愉,陆心愉个子小小的一个,五官也长得很精致,说实话,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一个月前的那天,酒后看着陆心愉丝毫不掩盖崇拜的眼神,才会冲动地说出结婚之类的话。

秦刻闭上眼睛,陆心愉还在一边喋喋不休,他能听见陆心愉语气中的快乐。

他忽然觉得,陆心愉和乔洋的那些情人有那么些不太一样。

秦刻双手搭在膝盖上,面无表情地听着陆心愉的故事,陌生的心情腾地生起,昨晚婚宴上对陆心愉产生的抵触情绪稍稍消减了一些。

他想,他不能将陆心愉视作那些用钱买来的情人一样。如果没有必要,他不会碰他,等到必要的时候,他们离婚时至少陆心愉还是干净的。

这样的决心,是秦刻的最后一点愧疚和补偿。

秦母对陆心愉很满意,陆心愉对秦刻的迷恋和崇拜是如此真切,她希望陆心愉可以用他的真心感化秦刻,让她唯一的Alpha儿子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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