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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旦芳华(169)+番外

两个月后,兰陵王伤势见好,决定告别此地,他身为皇子不能长久呆在这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不得已只能告别离去。尽管对白姬恋恋不舍,尽管他真的不想回去,但是他依旧选择了离开。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留下了子嗣,在这个村庄之中。

原来兰陵王由于体虚血亏,刚入村寨便被恶灵附身,每每入梦都不得安宁,长此以往将有性命之忧。白姬善良,亦是对兰陵王一见钟情,不惜施展村寨巫女的古法,献身于兰陵王,以自己的法体化解恶灵。

之后兰陵王曾经又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想要再寻到那个村寨,可那村寨仿若桃花源一般,竟然就这样消失不见,踪迹渺渺,再也寻觅不到。从此以后,他怅然若失,与毕生挚爱如此擦肩而过,让他痛悔不已。

《兰陵传说》号称世界电影史上最梦幻的东方历史奇幻大片,这奇幻,其实就在于这一段重要的剧情。对于兰陵王面具的由来说法不一,Mo导也有着自己的推测。对于兰陵王那莫名出现的孙子,也有很多的猜想,Mo导是打算将他的猜想全部荧屏化了。对于这一段不为人知的,兰陵王自己的奇幻经历,其实也是别有深意。Mo导认为,这是这个少年将领的一种成长的缩影。面对内心的恐惧,从最初的畏惧不敢面对,到最后的坦然面对,是兰陵王拔出了自己内心恶的种子,让他超脱出围绕着北齐高家如诅咒般的病态,成为千古绝唱的绝世奇男子。尽管无法摆脱英年早逝的命运,他依旧在史书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兰陵王饮下毒酒之前曾这样说过:“天颜何由可见?”意思大概为:天子的容颜怎么可以随便见到。真正的意思是:天子的心思我等如何揣摩。但Mo导认为此话一语双关,此处的天颜并非只是指天子的容颜,还指上天的意图。上天的意图我无法明了也无法违背,只有坦然接受。很多学者认为,兰陵王是因为说错了话,被后主高纬猜忌,最后含恨饮毒酒而死。但是Mo导却认为,兰陵王对于死亡相当坦然,因为他早已知道自己的宿命。他在死前必然联想到了多年前,那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想起了她曾经警告过自己的话语。他并非饮恨而亡,而是翩然离去。

至于是否真的是说错了话,Mo导也有别的解释。那句对高纬说的:“家事亲切,不觉遂然。”乃是兰陵王的肺腑之言,他自知说出此话必然惹出祸端,但是依旧说了出来。这是他心存良善,期盼亲情得到回应的表现,只是为此,他招来杀身之祸,但却无怨无悔。他看透了人性的复杂,也厌倦了高氏一族的你争我夺,疲惫于不断的伪装和小心翼翼。他真的不想再为这个腐朽的王朝撑下去了,他累了,很想歇息了,所以他心中坦然,即使招来杀身之祸,也无所畏惧。

可能会有很多人批判,这样实在是过于美化了兰陵王。但是Mo导却很坚持,这是他创作这部《兰陵传说》的初衷,他就是想要向世间展示一位近乎完美的奇男子,他想要通过这部片子,告诉大家许许多多纷繁复杂的人生哲理,这才是Mo导的终极目的。

当兰陵王戴起面具,他开始了一生的小心翼翼,一生的低调行事,一生的畏惧。当兰陵王摘下面具,他坦然接受了自己的一切,坦然面对了自己的一切,坦然接受了死亡。这就是兰陵王的真理,这就是面具的真理。这是云川自己从那么多的面具之中悟出的道理,她终于找到了出演这部电影的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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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和季语晴的戏,拍摄地点不在宏伟的邺城,而是在几里外的一个拍摄地点。那里是一个山坳,有着绿草和流水,让云川觉得很不可思议。这里还有工作人员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搭设完成的村寨,古老的村寨仿佛亘古就存在一般,透着神秘的气息,让云川感觉出不一样的氛围。

大约有三四天的戏都会在这里拍摄,根据具体的拍摄进度会进行调整。这个村寨可是由著名的古迹建筑大师和游戏美工根据Mo导的构想合作设计,一钉子一榔头结结实实造出来的,具有实用性和美观性合一的特点,可不是什么豆腐渣工程,剧组夜晚都要住在这村寨的屋中,云川想,Mo导可真是下血本,这可真是造福后人啊。

大批的道具都被运了过来,多数都是一些样式独特的服装和祭祀用的器具,还有许多很有经验的群众演员还有职业的演员也被送了过来,他们将扮演这神秘村庄的村民。云川能看到不远处正在化妆的季语晴,第一次和她合作,云川不知她的底细,有点惴惴不安。而且,她环顾四周,一直都没能看见那个出演戴面具的护卫的人,她很疑惑,这第一场戏就有他了,究竟那演员是谁?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就是出演那个戴面具的神秘男子的人,现在久久不见,她有些紧张不安。

这一次云川要化伤妆,不过是已经包扎好的伤状。额头上缠上绷带,手臂和胸腹都被缠上了绷带,只穿了一条长裤,就这样登场。云川稍微有些害羞,她毕竟是女生,这只在上半身缠着绷带,别的衣服都不穿就出境,她还是第一次。不过化妆组的姑娘们调侃她,说人家兰陵王是堂堂男子汉,受伤了绑上绷带就足够了,还要穿什么衣服啊,她也就只能无语。

她穿好衬衫去找慕云飞,本来想和慕云飞讨论一下这几场戏该怎么演的,可是慕云飞却将她赶了回去,还说道开拍之前别来找他。云川极为郁闷,只得自己一人窝在角落翻看剧本。她知道,这几天,她少不了要和季语晴拍很多亲密戏。毕竟,兰陵王可是和白姬都有了孙子了,她们俩要是不那个啥啥也说不过去啊。云川头疼起来,除了苏忆涟她还是第一次和别的演员拍摄亲密戏,而且有两次都是以男子的身份去拍,想想都觉得浑身不自在。看着自己上半身被裹得严严实实,特效化妆技术遮掩了自己女性的胸线,勾画出男子的胸膛,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人,她又是一阵头疼,看来,剧组是故意把我弄成这样的,这样拍床戏会方便很多,也不用化赤身裸体的妆了。

本来这第一场戏,云川也就只有露脸的份,既没台词也没动作,只是躺在床上装晕就好了,她虽然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硬着头皮上了。

躺在床上,助理副导演要求她紧闭双眼不许睁开,不能让镜头捕捉到她眨眼或是眼珠动的场景,云川连忙严肃点头,于是如挺尸般横在床上,闭上眼睛,脑中放空,进入自我催眠状态。

曾经有一位很有经验的老演员和她谈起过,如何在拍摄时好像真的睡着一般让眼睛不眨也不动。老演员说,要尽量放松自己,催眠自己,能真的睡着那是最好,如果睡不着,就尽量催眠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很快就能平静下来。

果然,很有效果,云川大脑迅速放空,耳边的声音渐渐离她远去,她被困意袭击,竟然真的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咔”的一声,她被惊醒,迅速坐了起来。就看见了赵茗蕙叉腰笑眯眯地站在她边上。

“我真服了你了,居然真的睡着了啊。”赵茗蕙给她披上衬衫,调侃道。

“诶?拍完了吗?”

“嗯,拍完了。”她回答。

“拍完了!!!那个,那个穿斗篷的面具男子,来了吗?”她立马问道。

“嗯,我不是一直都在看的,拍到快结束我才来,那男的已经走了。”赵茗蕙说道。

“往哪走了?”云川跳了起来,抓住她的肩膀,吓了赵茗蕙一跳。

“出,出去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吃惊地回答道。

云川抛下她立刻窜出了屋子,掀起一阵飓风,惊得满屋子的工作人员皆是看向她。

爸爸,爸爸,在哪里?外面都是拍摄的工作人员,古色古香的村寨之中,仿佛有着神秘的力量,掩藏了云川想要见到的人,任凭她如何寻找,也找不到。直到工作人员找她回来继续拍摄,他也没能在看到那个神秘的演员,而下一场的戏,没有神秘演员的份,正是她和季语晴的亲密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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