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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等到有钱的他[快穿](11)

作者: 凌零祁 阅读记录

要不是李景行把他们从人贩手里买下,估计现在要么进了窑子,要么就沦为有钱人的玩物。

戏班按部就班,每天不多不少只有一场。若换做其他的戏班,巴不得多开几场戏,然而李景行想着戏班的人学唱戏不久,要是表演场次太多对嗓子伤害挺大。这般急功近利的话,弊大于利没必要。

再且说,世子的葬礼也是请他的戏班,在桓阳城或多或少也刷了下存在感。提起世子葬礼,肯定少不了唱戏的。而说起唱戏的,自然是他家的戏班。

李景行这般想,可戏班里的某些人却不这么想。世子葬礼虽然带给戏班一些名气,但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忘的,所以应该在这种时候多开几场戏,抓紧时间赚钱。

尤其是被他提拔成副班主的许寇。许寇是戏班的老人,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虽然认同李景行有些本事,但还是觉得他太过年轻,并不懂怎么抓机会。他向李景行提议了好几次,却被李景行给敷衍过去。

说不动李景行,他只好去对戏班其他人说说。毕竟赚钱的机会并不多,等这股热气散了,没谁能保证他们的戏依旧受欢迎。在许寇的怂恿下,其他人也点头同意许寇的建议。

李景行近日与秋靖走得近,秋靖碍于身份不好出门,李景行便陪他在院子里陶冶情操,喝茶下棋。

“那些人又有动作了,你不管么?”秋靖喝了口茶,对面前手执白棋的李景行问。这已经是第五次了,许寇私自带着戏班的人去演戏。

“有些人只有当他摔了跟头,才知道我是为他好。”李景行将白棋落于棋枰,抬眼看向秋靖笑道,“要是现在出面挡人财路,不仅不能阻止他们,还会让他们对我心生不满,我是吃饱了撑的讨人嫌啊?”

“你倒机灵。”秋靖闻言也是一笑。和李景行相处的这段时日,他越发觉得李景行有趣。虽说有些爱财,但也算是取之有道。也不会为了钱财,去欺压别人。

日薄西山,暮云璧合。

许寇带着戏班回来了,他把一袋银子放在李景行面前,“这是今日拿到的赏钱。”许寇这事虽做的不好,但为人算是正直,不会中饱私囊。李景行也是看上他这点,才让他做了副班主。

“赚钱的感觉如何?”李景行也没客气,收了赏银。

许寇回道:“还行。”不过脸色却不大好看,因为戏班里那些新人都开始嗓子疼,估计是这些天戏唱太多的缘故。当初他只想着多赚些钱,却把这茬给忘了。

“你现在还觉得,自己做对了吗?”李景行把刚收的钱袋拿出来,丢给许寇:“拿上这些钱,去给大家买些润喉的东西,这半月大家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许寇捧着钱袋的手紧了紧,他低着头咬了咬牙,砰地一声跪在李景行面前:“班主,是我做错了。是我钻进钱眼里没考虑到大家,才会发生这种事。”

“起来吧。”李景行将他扶起来,温言道:“以后多注意注意便好,这次权当是买个教训吧。”

“是!”

送走许寇,李景行朝假山石处展颜一笑,“出来吧~”

“干嘛要我躲着?”秋靖从假山石后走出来,对李景行问。

“避嫌嘛。”李景行道,“明面上,你可是我买回来唱戏的,可是你一场戏都没唱过。要是你老和我在一起,怕是会被人误会。”

“从你我住在一间院子里开始,能误会的怕是早就误会完了吧?”秋靖失笑。

“我居然没想到这点!”李景行睁大双眼,故作惊讶。

“少装。”秋靖道:“就没什么是你想不到的。”

“你觉得我刚才那一出怎么样?”李景行问,“既没有伤他面子,还顺带收买了他的心,算不算一举两得?”

秋靖想了想,道:“嗯……狡猾的像只狐狸。”

“狐狸?”李景行眉梢轻佻,“有我这么好看的狐狸吗?”

秋靖摇头:“你比好看的狐狸还要好看。”

“这才过几日,玉衡倒是越来越会恭维人了?”

“近朱者赤,跟你学的。”

又过半月,林府的糟心事总算是终了。林泽假死的消息一时间也成了桓阳城百姓们饭后闲谈的话题。事情已然解决,秋靖也自然而然回了将军府。

要说最为震惊的,怕是戏班子里的大家伙。这秋靖来的时候,被李景行说是买回来唱戏的,但一场戏也未唱过,甚至被养在李景行的院子里。表面大家没多说什么,但心里却早默认秋靖不过是李景行养的面首。

再且李景行的往事,这些戏班的人也或多或少听过,也怪不得他们想歪。再得知秋靖的真实身份后,他们都暗自庆幸没有到处乱说。

林泽的事情结束后,秋靖就又得回边塞了,那边还有门亲事等他呢。秋靖本不想回边塞,但边塞来了封加急传书,说是秋靖他爹打仗背后遭人暗箭,受了重伤。秋靖本是重视孝悌之人,在听到这消息后,便匆匆离开了桓阳城。

走的那日,仍是李景行为他送行。

“玉衡,有缘再见了。”李景行看重秋靖焦急的神色,也没对他多说什么。在给他一个能吃的护身符后,秋靖便策马向北而去。

李景行远望着秋靖渐行渐远的身影,唇角间扯起一抹笑意:秋老爹这次的玩笑开得有些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钱钱:_(:з」∠)_继续刷存在感

第11章 谁说戏子薄情

许是此次掩护秋靖有功,李景行如愿以偿得到世子林泽青睐。林泽近日精神好上不少,加上李景行时常来看他,心情也是甚佳。

李景行备了些糕点带给林泽,林泽吃过后对他赞赏有加,这让李景行觉得有些奇怪。当初他也让秋靖带了糕点回去,顺便让他给林泽尝尝。可秋靖却说世子不爱甜食。

念及此,李景行不由一笑,那时候,怕是秋靖没给林泽,而是自个儿全吃光了。

转眼,桓阳城便入了冬。

铺满瑞雪的墙檐旁,斜逸三两枝红梅,鼻息间也隐隐嗅得几缕红梅清香。

李景行肩披斗篷,撑着把油纸伞,在积雪的街巷踽步走着,其身后留下的两排浅脚印延没至街巷尽头,不时闻得远处深巷传来的数声狗吠。

离秋靖离开桓阳城过了数月,他从林泽那儿听说,秋靖对那门亲事相当抵触,但秋老爹不顾秋靖意愿,总觉得亲上加亲正好。秋靖不满意秋老爹的安排,便向偷偷逃跑,却被秋老爹发现,最后被捆着扔到帐篷等着成亲。

算算日子,成亲也就是最近这三两日的事。

李景行来到鹤云茶肆,收了油纸伞,朝跑堂叫了壶茶后,便找了位置坐下。冬日清晨,来鹤云茶肆喝早茶也是最近养成的习惯。

每每坐在鹤云茶肆,他眼前总会浮现出秋靖那张看似板着,实则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好的脸。秋靖总给人感觉难以靠近,尤其是那双透着冷冽寒意的双眼,但在李景行看来,那眼底却满是冰雪初融的暖意。

李景行喝了口茶,自嘲地笑了笑。近日也不知为何,时常想起秋靖来。打从一开始,他是为利用秋靖接近世子罢了。如今,他的心愿也达成了,世子与他交情甚好,但他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缺了块。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想要的钱也有了,可总还觉得少了些什么。

茶水续添两三盏,直到尝不出茶味,李景行这才执伞离开了鹤云茶肆。

当他正准备穿过街巷时,却闻远处蓦地传来嘶鸣马声,偏头一看,便见一匹枣红骏马急趋而来,其上坐着名身着赤绯婚服的男子。

他神情一怔,遂后唇角泛起笑意来。若说谁能将赤绯衫袍穿得惊艳,在他印象里只有一个。犹记当初在竹林小道与那人第一次搭话时,那人便是身着赤绯色的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