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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等到有钱的他[快穿](3)

作者: 凌零祁 阅读记录

在来桓阳城前天,就有一个九岁的孩子因疾去世。纵然我想救他,但囊中羞涩根本出不起药钱。在到了这儿之后,若不是有世子慷慨解囊,这戏班怕是也早到头了。

世子用买药的钱打赏于我,我很是感激。但这些钱于我们这些唱戏的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昨日又有个唱戏的倒了,今日被送去药铺看病,眼下还不知情况如何了。”

“是吗。”秋靖收回视线,垂眼看着碗中茶水。沉默半晌,他又道,“你以后别收林泽的赏钱,然后我替他给你。”

“你对世子倒是挺上心。”李景行闻言一笑。

“兄弟情义,不足挂齿。”秋靖淡淡道:“要是为一个唱戏的伤了身体,怎么想也不划算。”

“时候不早了,一起回去吧。今日是我约秋将军喝早茶的,茶钱便我来给吧。”话罢,李景行从褡裢里拿出数枚铜板,搁在桌上。

秋靖也没和他客气,拿起桌上长剑,同李景行一起离开鹤云茶肆。

刚出茶肆,秋靖便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对此,李景行早已司空见惯,“秋将军,那人是朝我来的,想来您也不愿趟这浑水,您就先走吧。”

“为什么找你?”秋靖问。

“此事似乎与秋将军无干吧?”李景行不答反问。

秋靖从怀里拿出几块碎银塞到李景行手里:“说。”

“听闻梨园班主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所以我常被那些有断袖之癖的有钱人请去做客。那些有钱人出手大方,也愿一掷千金换得春宵一夜。”

李景行收好银子,朝秋靖笑道:“就是这样了,多谢秋将军的赏银。”

“你不是说不做不清白的勾当么?”对断袖之癖,秋靖或多或少也有所耳闻。

“我梨园弟子卖艺不卖身,我再如何爱钱也不至于委身男人身下吧?”李景行抬手拍拍秋靖的肩,“放心,我自有分寸,将军你就先走吧。”

这秋靖要是再不走,这煮熟的鸭子就得飞了。除了戏台唱戏的赏银外,这些送钱的傻子也是取财的来源之一。

外人都以为这梨阁班主李景行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然而只有李景行自己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就你这样身单体薄的,被人给强拉去也不奇怪。”秋靖肃然道:“我还是把你送回戏班吧。”

“不必了。”李景行面上含笑,内心却暗忖:这秋靖真是个死脑筋,要真被他送回去,他就没法讹银子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请秋靖喝早茶,为了这蚊子肉丢一块大肥肉,委实不太划算。

李景行拗不过秋靖,也不好驳秋靖好意,就这样被一路送回戏班。跟踪的那人还未离开,这倒是让李景行稍稍放下心,看来还有戏。

却未料,秋靖在与他告辞后,竟是直冲向跟踪的那人,两人就这样一追一赶消失在李景行视线里。

李景行站在门前,心里憋着一口闷气。这个秋靖怕不是给他来招财的,是来替他散财的吧……

“班主,你回来了?”王岩见李景行回来,便迎了上来。

“是啊。”李景行掩去愁色,换了副笑颜答道。只可惜,你精心安排的那桩子事儿得告吹了。

王岩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李景行清楚得很。不过看在这也是条生财之道,他才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罢了。

被收拾服帖的有钱人,所给的口供也都一样:李景行果真是个美人,榻上功夫也是极好。

但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李景行才不是什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美人,分明就是个武艺高强钻钱眼里的财迷。

这些事王岩丝毫不知情,在他眼里,李景行不过是个表面清高,骨子透着淫.荡的戏子。

他没料到李景行能够顺利回到戏班,不过一向做事谨慎的王岩也早备了后招等着李景行。李景行也是算准王岩有后招,这才没对秋靖这个‘拦财虎’过多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

秋靖;如此见钱眼开之人,平生第一次见

李景行:谢谢夸奖~

第3章 谁说戏子薄情

秋靖追赶那人一路,最后将人堵在死胡同里。

“你是什么人?”秋靖冷冷看着眼前身着麻衣的男人。

“这位爷,小的与您素不相识,想必您是认错了人吧?”那男人卑躬屈膝讨好笑道,“小的就是一普通的小老百姓。”

“小老百姓?”秋靖冷笑一声,猛地出脚踹在那人肚子上,那人重心不稳被这股力道踹飞数尺,撞在斜倚在墙上的竹竿上。竹竿顿时散落一地,那男人双臂交叉挡在身前,挡下几根砸下的竹竿,震得他手臂生疼。

“我没耐性和你耗,再问你最后一次,谁派你来的?”秋靖抬脚踩在那男人胯.下,言语间透着冻骨寒意,“这可关系到你后半生,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多提吧?”

“这位爷,小的真的与您无冤无仇,您这又是……啊啊啊——!”秋靖加重脚下力道,狠狠碾碎脚底所踩之物,冷然道:“不识趣的家伙。”

那男人捂着浸满鲜血的裤/裆疼得在地上打滚,连带撞到放于角落几个破竹筐。秋靖淡然看着地上狼狈滚爬的男人,幽幽道:“到底说还是不说?”

那双覆着寒意的眼眸透着刺骨的凌冽,竟是让在地上翻滚的男人一时忘记身/下的痛楚。他脸色惨如白纸,背抵靠在墙上,毫无血色略有些干裂的双唇微微颤动:“是……是柳呈……”

“柳呈?”秋靖默念了一遍这名字,丢给缩在角落的男人一些银子,便转身走了。对于桓阳城有哪些达官贵人,他不感兴趣,也从未打听过。

反正再如何了得,也比不上林泽和他家。但为找出对李景行抱有不轨心思之人,他还是决定去查查。说句实话,他也不知为何会对李景行如此上心,明明是个戏子。

思来想去,或是他可怜那李景行的身世罢了。

林泽刚喝了药,便闻秋靖找了来。昨日瞧着秋靖怀有心事,他便就料到秋靖会找自己谈谈。

“玉衡,今日来的尚早,可是有事?”林泽感觉口中苦涩,在盘子里捻了块蜜饯含在嘴里。

“嗯。”秋靖在条案旁坐下,端起案上摆着的茶喝了口,“我想问问柳呈是何人。”

“柳呈?”林泽闻言,脸色有些诧异,但还是如是说道:“他爹是个七品文官。”

七品,也足以告诉秋靖此人身份如何。

“多谢。”秋靖放下茶碗,抬眼看向林泽,“今日你也要去看戏么?”

“怎么?玉衡也喜欢上了?”林泽轻笑了声。

“不喜欢。”秋靖果断直接,“咿咿呀呀唱的什么鬼,又不是办丧。”话罢,秋靖起身朝屋外走,“我有点私事处理,要是顺利,下午就陪你去看戏。”

林泽朝秋靖离去的背影答道:“好。”

离开林府,秋靖就准备去端柳呈的老窝。但怕李景行出事,他还是决定再去戏班瞧瞧,看看人还在不在。

梨阁戏班按李景行定的规矩,只会排下午的戏,上午都在休息。被送去药铺看病的小伙子在诊断病情后,便被接回戏班的院子里养病。

王岩把李景行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虽说王岩是个双面虎,但做起事来还是挺认真细致。

“班主,您喝茶。”王岩双手端了碗茶放在李景行身旁的石桌上。

李景行看了眼茶,又看向王岩道:“多谢了。”

“要班主没其他事,我就先告退了。”

“去吧。”李景行端起茶,用茶盖刮擦着碗中茶水,茶色新绿,映着穿透青枫枝叶秋阳的碎散光影泛起细小亮光。

李景行浅酌一口,唇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茶倒是好茶,可惜水却是坏水。

未多时,李景行便觉脑袋有些昏沉,遂后以臂做枕趴在石桌上睡着了。缩在角落观察已久的王岩见状,眼底生起一股偏执的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