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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倚少年gl(2)

作者: 仲夏光年 阅读记录

若说这不为书院在江湖屹立几十年不倒,除了这院长定下的三不管规矩,这易容术也是十分重要,江湖寻人、探查,常需隐蔽身份,不为书院里子弟武功虽不算上乘,可这易容术确是人人精通,乃书院之骄傲,因着秦子毓身份,冯永文在这方面更是对其倾尽所学,世人皆知,女子身形较男子纤细,外貌较男子细腻,秦子毓行走江湖,一个大意或是遇上有经验之人,身份便要泄漏,幸而秦子毓身高在女子中算得上是出众,与一般男子可平起平坐,平日里只需将外貌稍作调整便无人知晓,加上她性子外向,与周围几句就打成一片,外人一看,只道是个身材偏瘦的潇洒小哥。

这一日,天气尚好,秦子毓正在院中前坪习武,有弟子传话师傅唤她,她稍作整顿便往书房走去,其师傅冯永文正在书房,秦子毓拜过之后只听师傅说道:毓儿,今日唤你来有事吩咐,你可还记得书院的规矩?秦子毓听完稍有疑惑却也如实答道:不曾忘记,一是不寻朝廷之人,二不寻退隐江湖之人,三只办事不多事。冯永文听完点点头继而说道:想来院中弟子均记得这三点。这些年,我要求书院各子弟严格秉持,不得越距,才有了今日在江湖上的一席地位,但近日,你师兄唐廷却与朝廷之人往来甚密,我多次训斥,他竟像着了魔,仍是不听,前日里他与我争论,我一气之下打了他,他竟负气而走,现多日未归,我派弟子下山寻他,起初还能寻着,只是仍旧不肯归,后来竟寻不着了…那冯永文说到此,面上隐隐露担忧之色。秦子毓听完思绪转的飞快,接道:这寻人但凡失了线索,总有两点,一是自己有意隐藏,二是他人将之隐藏,师兄向来稳重,这次负气而走,且迟迟不肯归山,这其中怕有隐情。冯永文听完点点头续说到:你师兄自小便知天赋不如旁人,故而十分刻苦,一直以来都争强好胜,时常想证明自己,也正是这点,易受人蛊惑,被人拿捏,如今他消失不见,如是自己不想被人寻着,尚且好办,只怕被人所利用,那些个寻他的弟子曾报我他最后消失是在阙楼,此地人员复杂,此次派你下山寻他,只因着你们几个一起长大,彼此熟悉,可寻得一些蛛丝马迹。秦子毓听完自付道,这阙楼乃汀州一烟花之地,抛开喝酒找乐子,这里每日往来人多且复杂,确实是个藏身之选,不论是他自己有意为之还是其他,烟花之地终不是久留之地,随即说道:师傅且放心,徒儿当尽力寻着师兄。

第4章 第 4 章

第二日一早,秦子毓便整理行装下山,走至山门口,忽听得背后一人说话:师弟早去早回,切莫路上贪玩。原是冯婷婷说话,秦子毓立马笑到,师姐我已十八了,怎得还说这话。冯婷婷也不理她,继续说道,我身上还有别的任务,此次不随你一起,你莫又到处去吃,上次路上盘缠被你一路吃尽,我俩才一路步行回来。秦子毓此刻大窘,书院外出任务,均是两人一起,也是为了互相照应,秦子毓与冯婷婷一起,两人配合默契,办事干净利索,但就是她爱吃这点改不了,到底年纪尚轻,喜欢新鲜事物,走到哪吃到到哪,常是骑马出去,到最后盘缠被吃光,没钱雇马,步行而归,幸而她也理得清轻重,未曾误事。冯婷婷此时见她脸色通红,心中好笑,但面上依旧严肃,走至她面前,将一袋碎银子交予她,是为路上救急,这秦子毓脸色立马转晴,也不客气的拿了银子下山去了。

下山后,秦子毓并不急着去汀州,而是先进了山下一家酒楼,这次不是为了吃,这酒楼名曰君来酒楼,允州乃交通要道,往来经商、旅游、办事等均要从此过,君来酒楼是不为书院在山下的交接点,酒楼不光吃饭休息,也是人们茶余饭后聊天交流之地,可收集各方消息,书院弟子外出任务时都先需到此处打探一番,秦子毓一进酒楼,那前厅小厮便认出她,两人互相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她先问了那小厮近日师兄可有来过,小厮想了一会儿说并没有,她便不再多问,独自去了二楼一处厢房,这房内装饰并无特别,但窗外行人过往一览无余,窗内楼里人说话一听二楚,显然是刻意改建过,那秦子毓在房内靠窗位置坐定,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此刻还未到午时,楼里熙熙攘攘几个人,听了好一会儿,并无特别,心中想着要赶在城门关之前到汀州,正起身要走,突然从二楼一间厢房里传来一男子说话,那声音开始正常,后来突然压低,秦子毓晓得以下之话不可宣扬,便又坐下,只听那男子道:半月前,我与朋友正在阙楼吃酒看戏,突然冲进来一妇人,那妇人人高马大,手里还握着一把菜刀,楼里大伙儿顿时傻了眼,一时间都没人敢拦着她,她表情愤怒,口中嚷着将她官人交出来,接着又在楼里骂了半天,均无一人敢上前答话,过了半晌,才来了一位妈妈,在她耳边不知说了甚,她面上将信将疑,但也好歹没继续闹,随那妈妈去了。事后听人说起,你猜怎么着,原来那妇人是汀州知州章大人经历之妻,听说向来彪悍,见她官人经常出入阙楼,起初两人只在家中争吵,后来那经历不堪其扰,干脆直接不回家了,那妇人认定是楼里的舞娘们迷了他心窍,越想越气,一怒之下提刀来寻人,才有了那日一幕,虽说男子去这种地方也属正常,但经历怎么也是个正八品,出了这事难免难堪,自然不敢声张,听说是章大人使了些法子将此事压下,那悍妇也未再闹,但具体是何法,我等不得而知。说完只听另一男子接话:这妇人着实忒凶了,出了此事不知那经历可是受了责罚?那男子又说道,听说罚了三个月俸禄,旁的还有没有便不知了。秦子毓听到此,心想,师兄在阙楼消失,偏偏近日阙楼又出了这等事,莫非师兄当真与朝廷有牵连?当下不再久留,快马往汀州去了。

第5章 第 5 章

一路快马加鞭,秦子毓终是在城门关闭之前抵达汀州,现下已是傍晚,城里许多摊位早已收摊,但一些客栈、酒楼正是营业的好时间,路上人来人往,倒也热闹,秦子毓此时已换了副容貌和打扮,正往阙楼走去,远远见那阙楼宏伟壮观,总共分为四层,底层为大厅和舞台,上面三层均为厢房,最上一层视野尤为开阔,打开窗就可欣赏到整个汀洲大部分风景,往往是招待一些达官贵人。待秦子毓再走进一些后见大厅里烟火通明,欢笑声、歌声、奏乐声各种声音混于此,似乎生意并未受那妇人闹事的影响,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旧庭花。

秦子毓不急着进去,而是先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阙楼门口站着几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往里拉客人,有些男子起先推脱,可到底抵经不过这吴侬软语,最后还是被拉了进去,秦子毓看了一阵,随即又绕到阙楼四周都看了一遍,见一侧有条小巷子,巷子里围墙刚好没过她身高,将阙楼里外隔开,她走进去趁四下无人,一个翻身越上围墙,又使轻功绕过几处,在一处屋顶上停了下来,这阙楼分前院后院和偏院,前院正是她之前看到的主楼,主楼背后有一庭院,里面种了些花草,还有几座假山,夜晚光线不足,并未一一看清,庭院过去后是后院,主要是楼里姑娘住处,其他打杂人等则住偏院,比起前院热闹非凡,后院就显得格外冷清,没有一处房里点着灯,四下黢黑一片。此刻正是前院忙碌时候,后院也无他人走动,秦子毓将这里看了个大概,默默在心中记下,随后沿原路返回,又来到阙楼正门口,仍是不进去,而是转身去买了纸笔回了客栈,回到自己房内将门关严实后凭着记忆绘了张地图,研究一番后,将画烧掉,再确认屋内安全后,合上被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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