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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gl(2)+番外

我有一个简单又顺耳的名字——顾凡,父母亲希望我平平凡凡就好,但我或许天生就不属于平凡的命运。小的时候我是个身体很弱的孩子,三天两头生病,让父母亲很担心。他们找了很多的办法让我强健身体,比如之前提过的,让我吃中药。实际上那并不是全无作用的,至少我现在的酒量还算不错。

但真正使我摆脱体弱多病的原因还是源于开始习武,实际上我的父母亲很不喜欢我去习武。在他们的传统观念里,女孩子习武是一件很不成体统的事情。但健康大过一切,试了所有办法都没有作用之下,他们迫于无奈,将我送去习武。

习武很有成效,我或许天生就该习武。我学的武术很驳杂,说得好听点叫博采众家之长,说得难听点就叫无所专长。从中华传统武术,到跆拳道、空手道,再到后来开始接触泰拳和自由搏击,到现在专门练截拳道,多多少少我也算是个武林高手,当然,只是民间业余的,我并非是专业的武术运动员。

我知道,父母顶多让我把武术作为锻炼身体的工具,或者是我的兴趣而已,不可能成为我的工作。他们盼望我能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好专业,将来有一份好工作。就像这大中国所有的家长期盼的一样。

一直到初中,我的成绩都和我的名字一般平凡。真正使我成绩突飞猛进的原因,是来自于一个女孩。这女孩比我大一岁,我初二那一年,她初三。

她长得很漂亮,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觉得她漂亮,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初三那会儿她基本上已经发育结束了,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虽然还有一些青涩,却非常美好。她有一头美丽的黑色长发,她的眼睛不算很大,但却非常美,笑起来弯弯的,甜到心里去。

看到她第一眼时,我就知道我喜欢她。我大概八岁的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与别的女孩不同,我不爱和女孩子玩,只爱和男孩子一起撒野。习武之后,更是如此,我能毫无顾忌与男孩在一起光着上半身玩耍(当然那是小的时候),与女孩子呆在一起却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只想逃跑。大概十一岁的时候,明白自己或许是喜欢女孩的。

十四岁时,我遇见了她。她是初三学年刚刚从外校转来的,主要是因为她父亲的工作调动,她们一家三口就一起搬了过来。

她们家就住在我家对面的那栋楼里,我每天上下学都和她同路。她走在前面,我就走在她后面,一前一后,我感觉自己像是卫士一般护送她回家。看着她偶尔回身的侧脸,我的心都会砰砰跳。

半年后,我才知道她叫林依,一个让人感觉很温柔的名字。

她成绩很好,应该说好得不可思议,从她来了之后,初三的年级第一就一直被她稳拿在手。老师们都说她能考上全S市最好的高中,我也傻乎乎地坚信她一定可以。

果不其然,她真的就考上了。而我却忽然意识到,我不想和她分开。我还想天天护送她上下学,我想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

我疯了一般开始发奋学习,父母还以为我生病了。但是让他们欣慰的是,我居然能在一学年之内,考上了他们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那所最好高中。

进了高中后,我也没有松懈,努力学习,追赶她的脚步。我努力地靠近她,努力地使自己和她站在一个台阶上。高一下半年的时候,我们终于因为一次学校活动而正式认识。她很温柔,和我想的一样,但我也知道,她是一个很保守、很纯洁的姑娘,她是坚定的异性恋,有暗恋的男孩子,却连表白都做不到,她说恋爱要等到大学后再谈。

我沉默。

我去过她家做客,她妈妈很喜欢我,但我总会想,如果她知道我喜欢她女儿,她还会不会喜欢我。她们家是很传统的家庭,氛围非常保守,甚至超过我家。我只去过她家两次,之后,我开始害怕去那个地方。

我们两家住得很近,据说我母亲还和她母亲见过面,相谈甚欢,仿佛我臆想中的婆婆与丈母娘的友好会面。那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有如你幻想中的梦实现了,但那梦却建立在一片可怕的虚无之上。我为此而感到恐慌,曾经有几天时间,见到我母亲就躲着。

那些年,我和她的关系,因着我的刻意保持,一直处在不远不近的状态上。直到她考上大学,离开S市去上学,我们就这样分开了。没有想象中的分别时告白,没有任何的不舍别离,我们在一种很淡的氛围里分开,从此以后就这样再没见面。

我知道我不该靠近她,我试图远离她。大学的时候,我去了另外一个很远的城市上学。之后一直忙于学业,我在大学里依旧保留着学霸的劲头,我读的是法律,后来通过自己的努力进了一家大公司的法务部实习,和这家大公司的几位高管结下了好关系。我一边实习,一边准备考研,考的是应用心理学。我想上天是眷顾我的,我成功考上了研究生,等我研究生毕业,那家大公司再次向我发出邀请,直到现在,28岁的我已经成为了这家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法务部高管,也算是事业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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