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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554)

她把“好好聊”三个字咬的特别清楚,严隙驹当做没听见,指了指大门,示意她进去自己再走。

索锁就笑了。

她拉着行李箱往后退了两步,又站住,问:“其实你故意的吧,我就是不答应你条件,你也不会跟我妈妈说的。”

严隙驹嘴角抽了抽,不过没否认。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过分了,我妈妈以后就拜托了。”索锁说。

严隙驹怔了怔,才应了一声,说:“这就言重了。”

“谢谢你。”索锁又说。

严隙驹刚要说什么,就看前面停的那辆车里下来一个人,往这边一看,就大声喊着“喂美妞儿你爬墙呢”?他眉头一皱的工夫,那个人晃晃悠悠就过来了。他目光在那人身上一扫,看回索锁这里。

索锁已经转过脸去,看到了已经距离她只有两三步远的陈润涵,说:“大呼小叫什么啊。什么爬墙这么难听。”

“嘿,开个玩笑嘛。我以为是彭因坦送你回来的,仔细一看还不是。”陈润涵说着话,站到索锁身边,抬眼打量了下严隙驹。这人他不认识,但是不妨碍他做出基本判断来——眼前这人静静一立,即便未发一言仍让人觉得颇有压力——他又打量了下严隙驹,正遇到严隙驹那冷淡的目光,他不禁眉一挑。

索锁知道陈润涵是故意的,自己也故意不理他,就对严隙驹微笑下,说:“快点走吧,开会要迟到了。”

“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严隙驹说完,把索锁的手机从她手里抽过来,很快就输入了一个号码后交还给她,然后上了车,“再见。”

小陈给严隙驹把车门一关,跟索锁说句索小姐再见,也就上车。

看他们驱车离去,索锁低头看了眼输入在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她顺手点了下保存。

“严……隙……驹……严隙驹。严隙驹?!”陈润涵反复念着这三个字,换着不同的语气。然后他指着索锁,以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好啊,好你个索锁……你够可以的啊。难怪不要彭因坦送你回来了,你这是又另攀高枝去了啊?彭因坦还不够高啊?你小心掉下来摔……摔个狗吃……”

“你才吃屎呢。胡说八道什么,嘴这么臭。”索锁没好气地把拉杆箱一推,故意碾过陈润涵的脚背。

“被我说准了吧?说准了吧?被我说准了你才狗急跳墙……疼死我了!”陈润涵夸张地叫起来,两手捂着抬起来的脚,单脚跳着跟在索锁身边。

索锁看着他这副无赖样,站下来瞪了他一眼,说:“现在也不知道谁跳。”

陈润涵又跳了两下,才放下脚来,说:“说真的,你怎么获严公子青睐的?他的分公司设在这边高科园,跟给了这边**多大恩惠似的。整天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没见他跟这边谁碰个面。听说他那分公司里,外面有人听说他来了,想办法要跟他混个脸熟,不管谁去找他,永远是分公司经理挡驾。我都没机会见着他……这不是个假的吧?是真的?”

索锁都要给他气乐了,说:“是蒸的,要煮的嘛?凉拌的也有。”

“说正经的!”陈润涵倒是一本正经的,做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无赖样。“是真的我回头提着脑袋去见他,瞧我刚才那态度……得罪了严公子,那可没好果子吃。”

索锁看看他,说:“你陈大少爷可是地头蛇,当初彭因坦你都敢杠一下,这回转性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头蛇没错,他们可都是强龙。”陈润涵这才哈哈一笑,终于不开玩笑了。“彭因坦呢?”

“要你管。”索锁把拉杆箱放在门口,看看陈润涵,说:“过年谁不回家跟家人团聚?”

陈润涵点点头,说:“也是。”

“你怎么在这儿?”索锁问。

陈润涵可是一副守株待兔的架势。可她回来连姥姥都还没通知呢。

“我过来给你送东西的。”陈润涵说着,去把车子的后备箱拉开,从里面拎出一口锅来,举起来得意洋洋地让索锁看,“怎么样?好东西吧?”

索锁扔下行李箱走过来,看了看陈润涵手里的这柄锅,再看看后备箱里塞的满满的各种各样的锅和一看就是装着全套刀具的箱子,瞄了眼箱子上的商标,不禁有点儿心花怒放的苗头。她清了清喉咙,说:“你从德国千里迢迢回来,背着这些?傻不傻啊。”

陈润涵把锅抱怀里,说:“你个没良心的丫头。不稀罕是吧?不稀罕我都拿走。”

索锁问:“你肯定又有什么事儿得求着我,才舔着脸跟这儿等我呢。”

陈润涵撇了下嘴,说:“要说事儿嘛……”

“我给你的菜谱都是中文,你要看不懂那是中文不过关,要是做的不成功那是火候不到,怨不了我。”索锁一猜就是这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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