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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胡不喜(593)+番外

静漪怔了怔,忍不住抬手捶了他一拳,说:“可见这会儿,最要紧的是囡囡了。囡囡在这边,离你的心最近。不行,我也要在这里……”

陶骧却还是一本正经地在说:“不行,一边一个,口袋太小,你又胖了,更塞不下。”

“你敢说我胖?”静漪一转身,拦在陶骧面前,睁大了眼睛。

陶骧抱着手臂,看她这有些气恼的样子,点头。

“哪里胖?母亲和秋薇都说我瘦了呢,还担心你瞧着心疼。合着你这儿根本就不心疼,还嫌我胖。哪里胖?到底哪里瞧着胖……你看看这裙子,看看……这里,还有这里,都窄的很……”静漪细巧的手指,捏着胸前、腰部的绸子,气哼哼地说:“看,胖么?”

陶骧终于绷不住笑起来,抬手捏了她的面颊,说:“你呀!”

她柔腻的肌肤在他指间,奶油般的柔滑,简直稍一用力,单靠他手上的温度,就会捏化了。

他笑着,目光落在她身上。

过了一会儿,他略低了低身子,说:“好吧,胖么,倒是不胖,可是也不准再瘦了,知道么?”

他低低的声音里有种蛊惑的味道,让她一瞬间有些迷醉。

可也只是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这是在哪儿……她的脸上颈上

乃至胸口,都火烧火燎起来。

“哎呀,你真是作……”她扯着陶骧的手,一跺脚,甲板偏又砰砰响,反而更引人注意似的。她又忙停下来,也不知该怎么惩罚这人才又不着痕迹又能达到目的,只好瞪着他。

“没人留意。”陶骧知道她害羞了,不由得不笑。他眉眼弯弯的,面部线条显得柔和好些,朦胧之中,就更好看……静漪心砰砰跳着,迅速看了眼身前身后,发现卫兵距离都很远且看上去都没有望着这边呢,她搓了搓手。

“好,没人留意就好。”她轻声说着,又使劲儿搓了搓手。

☆、番外:《思君迢迢隔青天》(三十六)

正当陶骧不知她要做什么时,静漪伸手捏住了他的腮。舒悫鹉琻

“让你胡说来欺负我。”她咬牙切齿地说。手指都搓的热乎乎的了,捏着他热乎乎的脸,立即融到一处似的,“让你胡说……哎哟。”

她松了手,看看自己的手指,瞪了他。

他胡茬儿真硬,扎的她手上火辣辣的。

陶骧大笑泶。

“你还笑。”静漪吹着手指。

陶骧捉了她的手,替她吹了吹……吹的她手心痒痒的,又想笑,又要忍住,一颗心更是抖的凶。她要抽手,陶骧便让她去。她刚要松口气,陶骧一低头,已经亲在她鼻尖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亲吻便落在了她唇上。也只是浅尝辄止,却把静漪定在了那里似的,呼吸和心跳都停住了。几秒钟之后,她心狂跳起来,仍然是目瞪口呆地对着陶骧。

他怎么敢铕!

“喂,你你……”她结舌,想立即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他们这样,又觉得这样蝎蝎螫螫的不好,瞪着大眼对陶骧使劲儿。

“来。”陶骧轻声在她耳边说。

他拉着她的手,一路往前走。

舰上的灯并没有开几盏,离了那亮出,越往前走,就越是黑。还好陶骧是对这里再熟悉不过的,借着一点光线,也能带着静漪往前大步地走着。静漪不住地倒着脚步,才能跟上他。她也听不到身后是不是有声音、是不是有人跟上来,想想路四海总不会离了他左右,但随着脚步越走越快,她渐渐也忘了其他……她和他的手紧紧握在一处,她只要信任他、跟着他往前走……这里是黑的,不知还要走多长一段暗黑的路,但是他总会带着她走出去的……她周遭都是他的味道。随着清凉湿润的空气扑到她面上的他的味道……那烟草味,仿佛能把这份清凉湿润烘干了、撵走了。

啊,她总叮嘱他要少吸烟的……看样子,他一点都没有少抽呢。

本来她是该狠狠地抱怨一通的,但就见面这一会儿,亲眼看他忙的难得松快松快,不但抱怨的话说不出口,更要心疼他起来……可她还得忍着,不让他看出来她觉得难过。为此,斗斗嘴也好,起码能让他笑一笑。

陶骧站了下来,静漪跟着停下,气喘吁吁的。她看看四周的环境,发现他们站在了舰尾。而这里,有好大一片空地。

她靠在他身前,仰头望着天空。云层很厚,月被遮住了,星星也不见踪影。

甲板上仅有几盏很小的灯亮着,那是方便水兵检查设备的吧,就是这么一点光,恰好可以让他们两人看到彼此。

静漪拉着陶骧,在他身前走了两步,低声问道:“想不想在这里跳支舞啊?”

陶骧戏谑地低声问道:“怎么,今晚舞没跳够么?”

“嗯……”静漪顿了顿,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算给他听,谁谁谁只跳了个开场舞,谁谁谁只跳了一支华尔兹,谁谁谁约好了等在谁谁谁之后一起跳方阵舞……这一张名单是越列越长,听起来华丽丽的清一色都是名门公子、青年才俊。“……好久都没能好好儿跳跳舞了,本来还想趁这个机会玩一玩的。”

她说着,果然重重地叹了口气,简直就是遗憾的不得了了。

“那梅三公子,这回没踩着你的脚么?”陶骧问道。他低头,看看静漪翘起脚来,纤细的脚踝上缠着细细的带子,越发显得她的脚秀气而小腿修长……她轻轻晃了晃脚,跳舞鞋子上的蝴蝶结舞动着,翩翩然像是立即就要扇着翅膀御风而去……他揽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嗯?”

静漪轻声笑道:“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开人家玩笑呢……没有。他舞跳的极好……唔,他不久要去重庆了。”

“是么?”陶骧漫应着,“他也要去重庆?”

“是的。他刚刚同我说起来,很是佩服你能为国出力。但是他没有这个本领,只好去那没有硝烟的战场。笔杆子也是武器。他是这么说的。”静漪靠着陶骧。也不犹豫,她柔软的手臂围在他腰间。

他们的身影可以被雷达遮住的……唔,这些障碍真好。

她忍不住笑,摆着下巴,蹭在陶骧的胸口。

“你刚刚说‘也’?还有谁也去了?”静漪仰着头,问道。

“哦,最近很多人去。”陶骧说着,低低头,下巴碰了碰静漪的额头。没敢用力,她这吹弹可破的皮肤,回头额头准是要红肿的。“不过梅季康的身份还是有些特别的,是各方争取的对象。既不去美国、也不去香港,去重庆,也是他的态度。”

“是呀,我倒没想到这一层……只是觉得从前看起来,他人贪玩的很,时至如今,许多人逃散的逃散、避难的避难,身家性命都放在前头,恨不得三头六臂地裹着财产带走——当然这并没有什么错处,无非为了安身立命——他们梅家上下,真让人敬佩的很。”静漪摇着头。梅季康那笑笑的模样也觉得分外可爱,而且他在她面前总诚惶诚恐,又滑稽的很,时时让她发笑。她想着,轻声问陶骧:“怎么你对今晚舞会的事知道这么多?”

她眯了眼,歪头看陶骧。

“唔,我能掐会算,哪里有我算不出的事?”陶骧笑微微地道。

“那你算得出我今晚筹到了最多的善款么?”静漪笑着反问。

“那最大的一笔可是梅季康贡献的?”陶骧问。

“呀!”静漪向前一步,正踩在陶骧的脚尖上。他眉挑了起来,握着她的腰将她向上一举,让她坐在缆绳墩子上,“呀,对不住……疼么?”

静漪抚着陶骧的肩膀,好像她弄疼了的是他的肩膀似的。

陶骧看她紧张,笑出来,问道:“疼,你要怎么办?”

“还不是你害的……你有耳报神吧?猜怎么猜的那么准?我又没有什么了不起,理所当然能筹到许多善款……不过,是真的呢。”静漪这才笑的有点儿得意。

“这是应当的。”陶骧手撑在静漪身侧,看着她亮闪闪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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