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女扮男装的男配后(穿书)(11)

靳相君现在走这一步,倒是为她赢得了不少赞誉。

这便是靳相君的目的,拿黎青珊来做自己融入盛京上流圈的垫脚石。

当然,假模假样的靳相君更引得黎青珊的不喜,只是不知碍于什么原因,她虽眉头紧皱,到底没同靳相君起冲突。

对于靳相君的话,大长公主只觉自己孙女太过良善,刚想说“不论原因如何,行为确实有失”定论,就被一旁的白老夫人打断。

“公主殿下,我瞧着也是,不若给这小姑娘一个机会。”

白老夫人地位德高望重,她要开口,便不是大长公主的一言堂了,怎么着,她也要给白老夫人一个面子才是。

而至于白老夫人为何开这个口,因为她还是觉得自己判断应该没有错,想再听听黎青珊的解释。

大长公主想了想,脸色依旧冷肃,同身边的嬷嬷耳语了几句,没多会,那嬷嬷便声调高了几分,传唤道。

“黎家姑娘,温家姑娘,上前说话。”

温家姑娘便是先前那穿着碧色襦裙的小姑娘,全名,温罗儿,是武安伯家的小姐。

靳相君并不觉得给个解释的机会,黎青珊就能翻身了,她有多不讲理,靳相君清楚的很,给黎青珊机会,不过是为了让她再一次出丑罢了。

让世人都看看,黎青珊到底为多大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发怒旁人。

靳相君心里的算盘再一次打响,脸上却是越发担忧的表情盯着在场行礼的黎青珊和温罗儿。

只再等一会,今日便能奏上一首凯歌了。

然而……

待两人说完后,尤其是黎青珊说完后,所有人表情都呈现一丝复杂。

而温罗儿面色更是惨白一片。

第10章

谁也没想到事情真相是这样!

黎青珊和温罗儿的争执,起源于温罗儿“好心提醒”黎青珊首饰太过素淡,毕竟是当县主的“赞者”,只带了几个白玉镯子和簪子,是不是太不给县主面子了,也会让旁人小瞧了长平侯府去。

温罗儿当着众人的面,只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说,不断强调自己如何为黎青珊考虑才出言提醒的良善心思,丝毫不说自己对黎青珊的语气有多阴阳怪气,活像黎青珊跟她身后的长平侯府,就像南安郡王府上打秋风的穷亲戚,得了恩典不说,还让主人家这么丢脸。

温罗儿心里也暗爽,她确实是打着提醒的名义激怒黎青珊,可谁曾想,黎青珊是个炮仗脾气,出来的效果,可比她预想的好太多了。

她走了这么一步,县主该能明白她的示好。

想到之后,能同靳相君交好,温罗儿柔顺的眉眼不免闪过一丝违和的得意。

而光听温罗儿所言,确实是黎青珊的错,温罗儿只是好心提醒,黎青珊却对她动了怒,而且还在有大长公主在场的宴会上,大声喧哗,一看便是礼数欠佳之辈。

听到这,白老夫人不免有些失望,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人了?

然而,黎青珊这会却是紧了紧手,眼神闪过一丝倔强,仿佛温罗儿的质疑是对她多大的不恭敬一般。

“公主殿下,白老夫人,青珊不认为自己有错。”

大长公主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白老夫人看着黎青珊却轻轻叹了口气道。

“你且道来听听。”

黎青珊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焦躁的情绪,才是郑重道。

“百善孝为先,自古皆是,青珊认为所谓德行规礼,均是以孝先行。”

话音一落,众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解,黎青珊为何突然扯出“孝道”,诚然,古往今来,“孝道”是德行中最为重要的一项。

一个人若是有了“不孝”的名声,女子难以嫁人,男子更是连官都做不了。

但此时,提起“孝道”又意欲何为?

白老夫人同样不解。

“这与此事又有何关系?”

黎青珊对上白老夫人倒是极其规矩,表情收起了不满,手轻轻抚上右手腕的白玉手镯,眼里闪过一丝尊敬道。

“因为这副白玉首饰,乃是青珊祖母所赐。”

……

先前大长公主一句话,让在场噤声。

现在黎青珊一句话,同样起了效果。

只是前者是因为骇得,后者是因为惊得。

就连靳相君心里也难得诧异,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黎青珊,她甚至怀疑黎青珊身后是否有高人在指点。

不然,以黎青珊那种“草包脑子”怎么会想到用“孝道”这个最大的大帽子来颠覆舆论。

是的,在黎青珊说出那副“白玉首饰”是长平侯府老夫人所赠,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这样一来,黎青珊所佩戴的“白玉首饰”非但不是过于素雅,显得不给靳相君面子,也平白让旁人觉得长平侯府小家子气。

反而正因为对靳相君重视,才将尊敬的祖母所赠的“白玉首饰”戴上,不仅彰显了自己对祖母的孝顺,也表明了对靳相君的重视。

别忘了,黎青珊这回的身份是靳相君及笄礼上的“赞者”,戴着长辈所赠的首饰当靳相君的赞者,不仅表明了自身的品德,更是以自身的品德对及笄者美好的寄望和祝愿。

寄望其孝心可昭,也祝愿她此后子孙尽孝。

顿时,所有人看向黎青珊的眼神有了一个大扭转。

而温罗儿先前心里有多得意,现在脸色就有多惨白。

之前,她还可以说是黎青珊不识好人心,肆意吼骂她,将自己摆在弱者的位置,使得旁人同情她,可现在无论她本意如何,她先前的话,就是对“孝道”的不敬,甚至于连黎青珊动怒,都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孝道,不会受到旁人的诟病,但她可就惨了。

“孝道”这顶帽子有多高多大,不敬“孝道”的她就会有多翻不了身。

虽然可以说是“不知者不罪”,但也会落得“行事莽撞,思虑不周”之名。

若是安上了这样的名声,她也就被盛京上流圈抛弃了。

而且此事,还闹到了大长公主和白老夫人跟前,温罗儿甚至可以想见今日之后,她在盛京恐怕再无办法抬起头做人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甚至可能,还会连累武安伯府其他姐妹的婚事。

温罗儿身形一颤,心知自己定然要赶紧补救,不然,她的名声可就完了。

温罗儿侧了侧手,想去抓黎青珊的衣裳,谁料黎青珊快速后退,压根不想给温罗儿机会,使得温罗儿的手落了空,在半空中,尴尬的紧。

温罗儿脸上有些讪讪,但心里又是着急。

“黎姐姐,是罗儿的错,罗儿不知那是黎姐姐长辈所赐之物,还对其妄加议论,还望黎姐姐原谅罗儿这一回,此后罗儿行事定然小心谨慎。”

白兔一般柔顺的眼睛往黎青珊身上瞅着,怎么看怎么真诚。

这要换成哪个稍微不清醒的男人,肯定舍不得让“娇花”一般的温罗儿难受,但黎青珊就是那传说中的霸王花,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

她斜睨了温罗儿一眼,冷声道。

“可我这副白玉首饰,前些日子的夏荷宴上可是佩戴过的,那时,我可是同在场的小姐们都提过这事的。”

夏荷宴,是盛京五品以上的官宦世家小姐们,每到夏日便会举办的宴会,由于主持者是当今圣上的最宠爱的女儿永宁公主,所以,没几个官宦世家小姐,敢驳永宁公主的面子不去。

温罗儿自然也是在的,靳相君倒是因为那会刚被南安郡王找回,没去成夏荷宴。

黎青珊这么一提,在场参加过“夏荷宴”的小姐们均是陷入回忆。

温罗儿眼神一滞,怎么也没想到黎青珊会这么说。

夏荷宴上,她记得清楚的,黎青珊还是寻常那副穿金戴银的扎眼打扮,哪里带了什么白玉首饰,提及过……

温罗儿陷入回忆的思绪,忽然停留在了那日夏荷宴上,黎青珊手腕上那堆浮夸的金银手镯中的一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