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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扮男装的男配后(穿书)(57)

而且,他还有一个优秀异常的哥哥。

想到自家母亲哀声叹气的眼神,以及哥哥眼中的自不量力和十分不屑,刘晋心头越发觉得自己简直是他们家的耻辱。

因为是耻辱,所以连骂都懒得骂一句了,是吗?

刘晋心头的悲凉渐起,但不想让黎青颜看了笑话去,眨了眨眼,说归正题。

“我是来同你道歉的。”

“两次比试皆是我输,虽我二人未立任何惩罚,但我还是觉得,欠了黎世子一声对不起,如若不是我执拗,也不会将黎世子卷入舆论风波之中。”

完全没有任何不适感的黎青颜有些莫名,回道。

“刘兄严重了,无论是否同刘兄有这场赌约,朝考我也是定然要考的。”

“我知道,只是因为这场赌约,平白让黎世子遭受了不少压力,我先前亦听闻,府上请了山水书院的王掌院教学,王掌院教学之严,我亦有所耳闻,因我让黎世子多遭了些罪,我这句道歉是应该的。”

黎青颜本想“摆摆手”言明,她一点事没有,而且因王掌院到来,还得了另外一份造化,不过这也不是能同刘晋说的,见刘晋态度这么端正认真,黎青颜也正经了些,收下了这份道歉的心意。

果然,黎青颜一接受,刘晋肃穆的神色和缓了些,看着像是落了一块大石头。

想来,这些天,黎青颜的事悬在他心头,他亦没有多好受。

不过,既然道了歉,黎青颜也得配合同刘晋拉拉家常,再放他走,方是正确的待客之道。

于是,黎青颜邀刘晋坐下一起品茶,还让秋平让小厨房备上了一些小点心,两人静静在桥亭里赏起了莲花来。

至于要唠什么家常,黎青颜一边打量着刘晋,一边在脑海里思索着古代公子哥之间都聊些什么话题,想着就想起刘晋的娘亲好像是广德公的表妹。

也就是说,刘晋是白景书的表弟!

正巧,她今日对白景书好奇的紧,念头一过,黎青颜眼睛溜溜转了一下,便是有了主意。

“听闻白世子是刘兄的表哥?”

许是说出了压在心头的一件大事,刘晋面色轻松了些,点了点头。

黎青颜又是接着问道。

“那刘兄以为白世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虽然黎青颜记不得全部记忆,但在同季斐交织的记忆中,倒是能辨别一二,记忆中的那人,是一个对“原身”极好极其温和之人。

不过,她现在观白景书冷漠无比,心里有些摸不准,但也许是表象也不一定,毕竟面上她同白景书和季斐都不熟。

所以,她想拉着刘晋这个白景书的表弟,先探探路。

刘晋倒是有些意外黎青颜关心起自家表哥,但细想之下,放眼盛京,无论男女,谁不关心自家表哥,那也是唯二两位能让自己优秀的哥哥服气的人之一。

其二,便是眼前的黎青颜。

但刘晋可不想说自家哥哥敬佩黎青颜一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刘晋本是有些愧对黎青颜,自然没有隐瞒,想了想回答道。

“其实我与景书表哥,也不甚相熟。”

“只我大概知道一些,景书表哥此人,性子极冷,即使面对我们这些表兄弟亦然,说是只有在圣上、太子,还有广德公跟前,他才会偶尔展露笑容。”

“不过,虽是如此,我倒觉得景书表哥挺寂寞的。”

“如何说?”黎青颜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

“你看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因为从小进宫,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对谁也都是冷冷淡淡的,当然我也有想过,许是景书表哥自己不愿交朋友。”

“那季小将军呢?我瞧着两人关系不错。”

“季斐那厮?”说到季斐,刘晋语气便没多客气了。

“说到季斐,他同我景书表哥,倒是两个极端,朋友遍天下,今个儿他身边是一个人,那头儿他又跟另一个人关系好去了,整个盛京的各个朋友圈,都同他有交织,我也挺喜欢跟他玩的,他投壶玩的亦不错。”

“许是最近季斐黏上我景书表哥了,他这个人惯有恒心的,他想和谁成为朋友,定然没有办不成的。”

“不过,我瞧着我景书表哥那冰山性子,想成也难。”

“……啊,这样啊。”黎青颜兀自陷入沉思。

她没料到,同刘晋说完后,她越发扑朔迷离了。

也许,白景书不是那个人?

交际圈太广的季斐,让黎青颜完全陷入了一片混乱。

这边刘晋却没注意黎青颜的沉思,反而因为落下了黎青颜这块大石头,心头又浮起了另一块大石头。

“欸,虽说这次朝考没过,但下次我定然需更加努力才是。”

说这话时,刘晋眉宇间染上一丝轻愁。

唯有考过,爹娘才不会对他那么失望吧。

而黎青颜亦然听到刘晋的话,她半支着头朝刘晋看去,眼神露出一丝不解。

“为何非要选择一条你不喜欢的路呢?”

刘晋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看向黎青颜。

“你怎知我不喜欢?”

黎青颜耸耸肩。

“这不明摆着吗?”

“我可是同你比过两场的,比投壶时,你眼露兴味精光,即使输了比试,但你却很享受比试的过程。”

“但上回我在考场见你,眉头轻蹙,握笔艰难,青言觉得,除却刘兄身负压力外,还因为你在做一件你不喜欢做的事。”

“不喜欢的路,为何要去走呢?”

刘晋听完,心头微微又一丝触动,没想到第一回同他说这话的人,竟是黎青颜。

他虽是个纨绔,可因生长在主持“科举”的礼部尚书家里,从小,“不喜欢读书”这句话,在家里就是个禁忌,出门更是。

世人皆说他是礼部尚书的儿子,纵然才学不行,但怎么也该有一颗热爱读书的心。

外人如此看他,家里人如此教他。

却从未有人问过他,他喜欢什么。

也从未有人给过他选择,即使他在外面玩闹,回家依旧要捡起书本,或多或少,怎么也要学上一些,他的尚书爹,才会放他睡觉。

读书这个东西,刘晋以为将是会伴随他一生的事,即使不当官,也不能辱没了他尚书爹的名头。

“不喜欢的路,为何要去走?”

这话说起来容易,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晋同黎青颜没熟到那份上,所以,他只是叹了口气道。

“世上如果事事都称心如意,如何有身不由己这个词。”

刘晋虽未言明,但瞧着刘晋抑郁的模样,再联系他的出身,黎青颜也约莫能猜出来。

只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眉头微展,同刘晋道。

“也不尽然。”

黎青颜同刘晋耳语几句,便见刘晋抑郁的表情忽变愕然,顿了一下才是着急起身,同黎青颜行了一个大礼道。

“谢黎世子告知,刘晋感激不已。”

说完,便急匆匆离开了桥亭。

而黎青颜本是准备在歇息会,就去继续投身应酬大业。

可她刚准备再坐下,就听见耳后传到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竟不知黎世子交际如此广泛,竟同我这表弟也很是相熟。”

第50章

不用回头, 黎青颜都知道是白景书。

就不知他作何这般口气,不过今日来者都是客,身为主人的黎青颜,自是要礼数周全。

黎青颜起身回头, 恰巧对上白景书有些黑沉的桃花眼。

这回倒是只有白景书一人, 季斐不知去哪了。

黎青颜淡淡勾起一个有礼的笑容道。

“白世子如何说,不过是碰巧碰上刘兄而已。”

黎青颜以为白景书方才的阴阳怪气,该是觉得她黎青颜想攀刘晋身后礼部尚书家的关系,所以赶紧澄清。

虽然,黎府现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三等侯府,可也是有气节的。

果然, 黎青颜极力撇清的态度, 让白景书表情回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