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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丑的人都真香了(105)+番外

直到三大杯天醇酿下肚,徐西陆看着手中的酒杯,自嘲一笑:“我知道他的。”

谢青莘已喝得有几分醉意,“你知道……谁?”

徐西陆自说自话道:“他这个人啊,话不多,心思却重。一样东西,若不能从头到脚,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他宁可不要。”

谢青莘听得稀里糊涂,“你到底在说何人啊?”

徐西陆晃了晃脑袋,笑吟吟道:“没谁,来,继续喝。”

本来是徐西陆心情烦闷,找谢青莘喝酒,没想到喝到最后,徐西陆人还清醒着,谢青莘却失了志一般,抱着他呜呜大哭,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都怪我!若不是我同意与你打赌,你就不会穿女装出现在清辉楼,青苏也不会出手伤了沈子闲,他如今就更不会挨这十板子。一切都是我造的孽啊——”

徐西陆不得不强撑着将已烂醉如泥的谢青莘安顿好,等他终于回到徐府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杏浓替他端来宵夜,顺便说起了徐青阳的婚事。“听夫人院里的婆子说,二小姐要嫁入平西候府做妾了。”

“平西候府?”徐西陆颇为惊讶,“我几日前还听说父亲给她看的是朝议郎刘家。”

杏浓解释道:“本来是刘家,后来又换成平西候家了。听说,那日月元节,二小姐在洵江游船,偶遇平西候家的九公子,两人一见钟情,还交换了定情信物,没过几日平西候夫人就向我们府提亲了。”

月元节那日,徐家的两位姑娘确实一同出了府,但徐安宁明明说有谢氏的人盯着,徐青阳未曾和哪家的公子有过交集,又何来定情一说?徐西陆想了想,问:“此事二小姐承认了吗?”

“认了,听说,她还闹着非平西候府不嫁呢。”

徐西陆扬眉道:“即使做妾也要嫁?”

“正是。”杏浓摇了摇头,实在不能理解徐青阳是怎么想的。自古以来,妾都不是个正经主子,正室一个不高兴,还能将妾发卖了去。就连妾生下的儿女,也比嫡子嫡女低上一等。若是像她这样的婢女,想着攀高枝做姨娘也无可厚非。徐青阳一个高官之女,嫁给朝议郎家虽说是低价,可她嫁过去就是正妻,别说是丈夫,就是公婆也得看在她的家世上高看她几分,何至于这般上赶着去做妾?

徐西陆只觉得其中有蹊跷,却也不想在徐青阳的婚事上多费心。她既然想去做妾,就让她去好了,徐西陆倒想看看她能在平西候府里掀起什么风浪来。

“日子可定下来了?”

“对平西候府而言,不过就是纳个妾,哪需要定什么日子。”杏浓道,“过几日派顶轿子来把人接走就行。”

引嫣阁内,徐青阳正在一一清点自己的嫁妆。董姨娘留下的一些金银细软,全被她装进箱子,准备带去候府。张氏也没有食言,给她送来了几个庄子的地契;徐泰和虽然气她败坏了徐府的家风,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若是身无分文地嫁去平西候府,丢的是徐家的脸,故也准备了几张价值不菲的名画给她。

看着满屋子的嫁妆,徐青阳却还是不满意。“父亲就拿几幅破画打发我!当年徐长赢出嫁的时候,他可是几乎把半个徐府都陪嫁了去!”

一旁的徐安宁忧心忡忡,卯不对榫道:“二姐姐,那日你真的在洵江上邂逅了平西候家的九公子吗?”

“你这都问了多少次!”徐青阳不耐烦道,“我说了是就是!”

“可是,那日我们明明都在一处,我未曾见你同哪家公子搭话啊!”徐安宁急道,“你这不是在欺骗父亲么?”

“你肯定是记错了。”

“姐姐——”

“徐安宁!”徐青阳忍无可忍道,“你烦不烦人啊!你三番五次地问我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是不是嫉妒我嫁得好,所以故意来找茬的?”

徐安宁睁大双眼,含着泪道:“二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自然是希望你嫁得好,但是——”

“那你就少说几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行不行?”徐青阳的语气缓和了几分,“你放心,你是我亲妹妹,等我来日飞黄腾达,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

徐安宁再也无话可说,只能由着她去。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徐青阳以为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的婚事,不料在她出嫁的前一夜,徐府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徐府正堂上坐着三人,徐泰和,张氏以及宫里来的贵人,大内总管刘进忠刘公公。

上次刘进忠来徐府,还是替圣上传达对徐家次子的嘉奖之意。而今日,他深夜前来,只带着几个小太监,手上也不见有什么圣谕。徐泰和心里直打鼓,实在猜不到他因何而来。

刘进忠喝了口茶,便对身旁的小太监道:“小李子,把东西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