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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画师(57)

作者: 鸠枝 阅读记录

与方田均税法联系在一起的是熙宁二年十一月颁布的农田水利条约,条约内容是鼓励垦荒,兴修水利,费用由当地住户按贫富等级高下出资兴修水利,也可向州县政府贷款。

水利工程的发展使得农民收入增加,农业大幅发展,不说别的,那年的米都要比平时便宜好吃。

然而科举制度的改革就不像方田均税法这般受多人追捧了,准确来说,应该是骂声一片才对。

科举颁布贡举法,废除明经科,而进士科的考试则以经义和策论为主,增加法科。

何萱看着一片愤愤然的书生们,舔i着糖葫芦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又不是不让他们考了……反正都是读书。读哪本都不差啊……”

何之栋摸摸何萱的头,慈爱地笑笑,“若是你背一本书背了二十几年,现在有人要你扔掉那本书,重新开始,你可愿意?”

何萱摇摇头,声音朗朗,“我是不可能背一本书还背二十几年的。”

“那是因为你不认识几个字呗。”张梓淇在一旁凉飕飕地补刀。

何萱炸毛,当即就跳起脚来要把张梓淇狠狠地打一顿。

还有一个是对太学的整顿,称之为三舍法。

三舍法:实行分上、中、下三班不同程度进行教学的太学三舍法制度。以学校的平日考核来取代科举考试,太学生成绩优异者不经过科举考试可直接为官;提举经义局,修撰儒家经典,编纂《三经新义》;设置武学、医学、律学专科学校,培养专门人才。

由于这些离张梓淇他们太过遥远,于是他只是抬头看了看,看过也就忘了。

倒是何之栋颇有些兴趣地问张梓淇,“有没有兴趣进太学读书?”

“说得好像你有钱让他进一样。”何萱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张梓淇无奈地摇摇头,太学不单单是有钱就能进的,话说如果自己没被拐,现在应该是进太学了吧?

张梓淇摇头笑了笑,快步跟上走在前面的何萱和何之栋,果然还是算命要来得有趣的多。

熙宁五年三月,颁行市易法。

颁布市易法时张梓淇他们又正好来到了汴京,旁观了这一法令的实行。

市易法是在汴京设置市易务,出钱收购滞销货物,市场短缺时再卖出。

何萱在这方面倒是意外地聪明地很,“如果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什么大商人囤米等灾荒时漫天叫价大发灾难财的事了吧?”

张梓淇听见这话,第一次对何萱刮目相看。

“没有是不可能的,但肯定会少很多,这就是好事。”何之栋摸了摸何萱地头,片刻后又恢复了他不靠谱的形象,“今晚吃红烧肉!”

熙宁六年七月,颁行免行法。

张梓淇扯了扯何之栋的衣袖,此时他们正巧跟着一队商户向西南方向走去,商户们正在议论新颁布的免行法的好处。

“怎么了?”何之栋问。

“这些变法,都是由谁发起的呢?感觉做了不少好事的样子。”

“怎么想起问这个?”何之栋斜着眼盯着张梓淇道。

“突然想起来的——”张梓淇支支吾吾。

“颁布法令的自然都是圣上,但意见,据说是张相提出来的。”为了怕张梓淇不知道,何之栋还不忘强调道,“就是你爹曾经做事的相府,你还带我去过哩。”

张梓淇点点头,心里的不安一点点地扩大。

“变风俗,立法度,方今所急也。凡欲美风俗,在长君子,消小人,以礼义廉耻由君子出故也。”张相在台上念着这段话,台下的学生们愈发昏昏欲睡,不过张相给自己的定位就是来催眠的,所以还算淡然。【注:以上是宋神宗与王安石对话中王安石的原话。】

只是……

“张梓淇,请问改革最先需要变革的是什么?”张相瞪着走神的张梓淇,问道。

张梓淇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在课堂上偏偏上得还是老爹的课。

堂堂张相为何会沦为穷山沟里的教书匠……当然是因为变法,失败了啊。

从熙宁二年开始变法开始,反对声就一直不断,张梓淇他们流连于市井之中不了解,但在朝堂中,这种反对声便异常清晰且赤l裸l裸。

譬如御史中丞的弹劾诏书——“置诸宰辅,天下必受其祸”。

而其中反对声最强烈的当属司马先生。

变法第二年,司马先生便给张相写了三封长信——《与介甫书》,责难张相,顺带一提,张相字介甫。

“财利不以委三司而自治之,更立制置三司条例司”。

“今介甫为政,尽变更祖宗旧法,先者后之,上者下之,右者左之,成者毁灭之,弃者取之,矻矻焉穷日力,继之以夜不得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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