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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拖油瓶(218)

尤三姐儿坐在马车内,听着王瘸腿儿口口声声的无耻之言,气的都快笑出声来。视线又扫过人群中的张华,不觉心下一动。转头儿向陈氏耳语了几句,陈氏狐疑的打量了三姐儿一阵子,迟疑问道:“你,能行么?”

“妈放心罢。”尤三姐儿恨不得拍着胸脯发誓。陈氏眼见如此,虽明知不妥,然十分气愤那王瘸腿儿的举动,少不得点头应了,因又说道:“行事注意些个,好歹记着你是个闺女家。”

尤三姐儿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转身掀帘子调下马车。跟车的小厮婆子们见了,登时吓了一跳。刚要说什么,却被尤三姐儿含威带煞的一瞪,全都立在原地不敢出声。

尤三姐儿则轻摇纸扇,风度翩翩的笑言道:“你口口声声指摘我等仗势欺人,不该管你们的家事。既这么着,我出个主意,你既有机会得了银钱,还不用卖妻卖女的,你看好不好?”

俗语说外甥像舅,尤三姐儿虽然是女儿身,但陈氏与陈珪乃一胞兄妹,容貌自然有七分相似。何况尤三姐儿乃穿越而来,并非时下因循守旧之闺阁女子,且从小儿跟在陈珪身旁耳濡目染,此刻身着长衫手摇纸扇,谈笑间自有一种风流惬意态度。倒是比陈桡还像陈珪的亲生儿子。

登时便叫街上众人眼前一亮,忍不住暗道一声“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那王瘸腿儿眼见尤三姐儿如此品貌气度,也知道他并非寻常人家的公子哥儿。心下早已生了七分怯意。闻听尤三姐儿如此说,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什么主意?”

尤三姐儿闻言,莞尔一笑,手内折扇空点了点漆黑的赌坊,口内笑道:“你既然是个赌徒,为了赌之一字抛妻弃女连身为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咱们就以掷骰子定输赢。十两为一局,头一局就赌你的妻子,如果我输了,银子归你,如果我赢了,你再不准提卖妻之事,也不准无故打她,拿她撒气。第二局则赌你的女儿,规则同前一局一样。第三局嘛……咱们就赌你的双手双脚,如果你赢了,算上先头儿二十两银子,我一共给你三十两。如果你输了……”

尤三姐儿说到这里,目光冷冷的看了眼王瘸腿儿的双手,“你这双手双腿归我。可以暂存在你的身上,你自此以后须得凭借双手老实赚钱。如若再敢踏入赌坊之地,我便命人打断你的双腿双手,扔到城墙根儿底下乞讨为生、赚来的银子便供养你的父母妻儿。况且不论赌局输赢,这次我都帮你还上欠赌坊的银子,你觉着如何?”

一句话未落,街上众人已经轰然叫好。

那王瘸腿儿听了尤三姐儿一席话,神情晦涩难辨。一来他着实惧了尤三姐儿的权势富贵,狠辣手段,二来却被尤三姐儿所说的三十两银子和不论输赢都替他还钱的承诺勾的心里头痒痒。

思来想去,那王瘸腿儿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好,我答应!”

那大德昌的东家见状,也没有办法。只得躬身作揖的请众人入内。一句话还没说完,早被尤家的下人喝断,指着郑东家的鼻子骂道:“……糊涂脂油蒙了心窍的东西,我们家主子是何等尊贵人,哪里会进你们那腌臜地方。再浑说一句,信不信我直接拆了你的大德昌!”

那郑东家闻听此言,少不得苦着脸的拱手赔不是,又伸出手轻轻扇了扇自己的嘴巴子,口内不断求饶。

尤三姐儿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手内的折扇随意转了一圈儿,便指了指身前,笑着吩咐道:“你那里头气味腌臜,光线昏暗,我就不进去了。你且叫人搬一张安静桌子过来,将你们家的骰子拿过来一副便是。”

郑东家听了,少不得躬身答应。转头儿吩咐赌场的打手仆人们进去搬桌椅赌具。这里尤三姐儿则命人取纸笔来,与那烂赌徒白纸黑字的立了约定。

街上围观的众人见状,越发勾起了好奇之意。全都走近了围上前观看。尤家的小厮婆子们生怕人多了冲撞姑娘,少不得上前拦阻。那张华原本是想趁此机会偷偷跑掉的。却不想尤三姐儿早已命人时刻盯着他。

眼见他抽身而出,早就跟在其后的那个盯梢的小子忙迎上前,面上堆笑,口内则不冷不热的说道:“张家公子留步。我们家小主人请您稍等一等。”

张华见状,也只得硬着头皮站住脚。却不曾想肩膀却被人按住拍了拍。回过头时,眼见四五个身着体面的世家老爷并公子站在跟前儿。身后还跟着十来个看起来都不好惹的壮硕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