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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兽皮的狐狸君(182)

那一刻,钟藤心底燃起一把炙热的火焰,他从小骨子里便带着不可一世的叛逆,他是钟家老幺,对什么都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可第一次他有种自己是个废物的感觉,望着那座幽深的黑色房子,钟藤深谙的眼底灼烧起一股强大的征服欲。

秦嫣走进家时,芬姨已经打开里面的门,看见她终于回来了松了口气:“少爷说你回来了让我开门,我还以为他出现幻觉了呢。”

说着秦嫣已经进了门看见南禹衡坐在轮椅上,手上捧着本书,穿着长袖棉麻的衣服,腿上搭着条毯子,见她进门漫不经心地掠了她一眼。

秦嫣几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你怎么知道我到家了?”

南禹衡合上书放在一边:“听见好像有人在外面,你在和谁说话?”

南禹衡微垂着视线,漆黑的星眸仿若能望进她的心底,秦嫣干脆也不掩饰,便说道:“钟藤。”

南禹衡眉稍闪过一丝不悦:“说了什么?”

秦嫣赶忙站起身佯装口渴地说:“没什么,我去喝口水。”

却在刚转身时,手腕被南禹衡扯住,一把又将她扯回身前带着压迫性的眼神再次漫不经心地问道:“说了什么?”

秦嫣抬起眸,眼神微闪难以启齿地盯着他,她不是不愿意说,而是顾及南禹衡的感受,芬姨和荣叔还在旁边,毕竟这种事情涉及到男人的尊严,她不愿意触碰,让南禹衡在其他人面前难堪。

可南禹衡已经从她闪躲的眼神中读了出来,松开她淡漠地说:“去吧。”

秦嫣走到一边喝水时,南禹衡又拿起那本书看了起来,夏日的东海岸,每当夜幕降临时,总是透着些凉爽,秦嫣望着南禹衡有些单薄的背影,心里突然暗潮涌动。

她放下杯子几步走过去说道:“你在家闷了两天了,我推你出去走走好不好?不走远,就在后院。”

南禹衡听闻放下书,秦嫣绕到他的身前将绒毯给他盖盖好,才和芬姨说了一声推着南禹衡往后院走去。

南家的后院并不大,围着几颗茂密的果树有一小片池塘,可以稍微走一走。

秦嫣见有微风,怕南禹衡吹着风,再次绕到他身前干脆将毯子往上一拉盖住他的身子。

她蹲下来时,一头绒绒可爱的羊毛卷被微风轻轻撩起,让她本就青春动人的脸颊更加迷人。

南禹衡目光深沉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缓缓道:“南太太好心情,还出去烫了个头发。”

他有些冷言冷语的调子反而让秦嫣笑了起来,甩了甩一头微卷的长发故意问他:“好看吗?”

南禹衡不搭理她,冷瞥向一边:“和谁出去的?”

秦嫣站起身有些怪声怪气地说:“结了婚就是不一样,我和谁出门也必须向你交代吗?”

她回过身,看见南禹衡深沉的目光牢牢锁定她,虽然坐在那一句话不说,一个眼神却带着无形的震慑力,秦嫣坐在池塘边的石凳子上,眼睛亮亮地盯着他:“你一定猜不到我和谁出去的。”

南禹衡挑了下眼皮:“谁?”

“南灏的儿媳妇,周莎。”

南禹衡微微拢起眉:“你和她出去干嘛?”

秦嫣把一双璀璨的手指甲伸了出去:“就逛逛街,做做指甲,头发,顺便朝她诉诉苦。”

南禹衡微眯起眼睛,将手从毛毯里拿了出来放在轮椅扶手上:“诉苦?”

秦嫣故意摆出一脸委屈的模样:“对啊,诉苦呀,比如刚嫁到南家就被发配到单人间,去老公房间还得被监视,比如老公这身体,我还不知道会不会守一辈子活寡,比如街坊四邻的口水快把我淹死了,心里好苦闷,迷茫,痛苦,夜不能寐等等。”

南禹衡放在扶手上的指节微微泛白沉着脸对她说:“过来。”

秦嫣摇摇头:“不去,不敢。”

南禹衡声音又沉了几分:“我让你过来。”

秦嫣才慢慢站起身,小碎步挪到他面前,南禹衡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长臂环过她的身体牢牢禁锢住:“钟藤来找你也是这事?”

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到秦嫣娇小的身躯完全窝在他怀里,她低着头,夜色掩饰住脸颊的红晕,但是她能感觉出来南禹衡是真的有点动怒了,于是软声说道:“我是找周莎诉苦了,把你病情突然加重的消息放给她,让她知道我孤立无援,心里苦闷,我不跟她掏心掏肺,她怎么能跟我交心呢。

你父母不在,法律上我就是你最亲的人,等周莎把消息带回家里,南灏那边肯定会想,你都这样了,万一真有不测,你手上的东西顺理成章会留给我,他们肯定会未雨绸缪。

如果我预料的不错,这几天内她还会约我出来,到时候估计就会刻意跟我拉近乎了,我再婉转地提一提我爸货运的事,一部分走不了空运的货还是得从南家这条线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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