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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兽皮的狐狸君(318)

只是他每次喝完酒回来话特别多,有一天晚上,他半夜十二点多躺在楼上的床上找秦嫣说话,秦嫣不搭理他,他干脆就拿根绳子拴住大蜘蛛,直接从二楼放了下去,当秦嫣睁开眼看见那只巨大可怕的蜘蛛就悬在眼前时,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冲上楼将钟腾反手一折狠狠摔在床上,膝盖抵着他的背,钟腾立马举起另一手做投降状:“我说你还想把我这只膀子弄脱臼啊?我告诉你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上次弄得我到现在都有后遗症!”

秦嫣狠狠用膝盖撞了下他的背,走到一边靠在二楼的护栏上盯着躺在床上的他:“聊,你不是睡不着要聊天吗?你聊啊!”

她虽说如此,那气势却完全不像是要聊天的架势。

钟腾往床头一靠有些邪性地盯着她,蓝色的丝绸睡衣胸口微敞,让他看上去像个带着危险的妖孽,在昏暗的床头灯下透着股邪魅不羁的味道。

秦嫣撇了眼那盏十分微弱的床头灯冷嗤道:“让你关射灯你就找个这个灯放你旁边?你关着灯睡觉会怎样啊?”

钟腾单手撑在靠枕上,深蓝色的床单仿佛和他融为一体,他的神色忽然有些悠远,随后拧起眉,良久,缓缓说道:“我小时候不喜欢喊人,每次跟我妈出去都跟木头一样,记不得那次具体什么事了,大概也是这些破事,总之她发了很大的火,把我关在我家西边的那栋库房里,我叫破嗓子也没人能听见,后来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他们就把我忘了,我在那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待了十几个小时,一点光都没有,还总能听到那种像老鼠叫一样的声音。”

钟腾抬手拿起床头的乳白色小夜灯把玩着,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让他的眼窝变得很深邃,只是他语气依然清淡地说着:“反正从那以后我就不太能适应全黑的环境,总感觉能听到那些破老鼠的声音。”

秦嫣长长的睫毛微微眨了一下,投下一片阴影,想到她刚来的第一天晚上,强迫钟腾把灯关了,他没有说话,似乎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关掉了射灯,怪不得他一早就在那摆弄煎蛋,怕是一晚上都没睡好吧。

秦嫣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一些,声音在夏日的黑夜里像一道清泉涌进钟腾的心底:“你那时多大?”

钟腾满不在乎地将夜灯放在一边:“三四岁吧,不记得了。”

“我听过一些在你小时候发生的事,不过也是通过网络,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那时候你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妈…”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忽而低下头想起了秦智临走时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很多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难以启齿。

钟腾想起小时候的事,不再像刚才那么亢奋,变得有些兴味索然:“你妈后来的事我不太清楚,我的事,以后有机会告诉你。”

秦嫣不知道钟腾指的有机会是什么意思,但很明显他已经躺下了不想再提起,秦嫣淡淡道了句“晚安”便下楼了。

几天的相处秦嫣才发现钟腾这个人挺颠覆她的想象的,以前她总觉得他挺臭屁的一个人,住在一起才发现他其实挺无聊的,甚至有点幼稚,就说那个破蜘蛛吧,一个人能在那逗半个小时,还没事深更半夜睡不着爬起来打游戏,一边打一边爆粗,恨不得钻进电脑里把对方爆打一顿。

虽然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钟腾这个人很暴躁,脾气不好,但秦嫣总是吐槽他是生活白痴,低能儿,手残,他从来没有发过火,反而挺享受秦嫣骂他的。

后来秦嫣总结他这人估计是太寂寞了,常年一个大男人生活,能被人骂都挺高兴的,也是一朵奇葩。

而钟腾从来没有和女人同居过,自从秦嫣来了后,家里越来越有女人的气息,灶台永远不尘不染,冰箱里的东西整整齐齐,也不会再有过期食品,就连吧台上都被秦嫣放上了一个小花瓶。

秦嫣的确让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馨,可每当这时,他又总会情不自禁想到她在南禹衡身边是不是也这样,把他的生活照料得井井有条,无微不至,每当想到这,钟腾都会意识到楼下那个女人是别人老婆这个事实,让他更加堵得慌。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钟腾忽然打了个电话给秦嫣,说他车钥匙弄丢了,让秦嫣在他床头抽屉里找一把保时捷的备用钥匙送给他。

秦嫣找到钥匙后打了个车前往钟腾发给她的地址,那是位于南城市中心一家私密性极高的会所内,会所名字叫九尊,顶楼是露天的酒吧,也是南城一些富家子弟,权贵绅豪日常聚集地。

秦嫣刚和接待的经理说来找钟腾,那个一身正装的经理立马对秦嫣客客气气的,亲自将她带到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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