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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怀惜(12)+番外

谁只那卖房的也是个奸商,开口就要八百两,不讲价。

开什么玩笑!

于是百里悠闪亮登场,免费表演太上老君上身一回,疯疯癫癫跳了半天大神后,作出重要指示:这房子里有一只千年驴精。

再开坛,点烛,画符,烧纸,好一阵念念有词,胡乱舞了几下剑,百里悠捂住胸部,喷出一口红颜料,趴在桌上作筋疲力尽、法力全失状,虚弱地指出该妖孽原是玉皇大帝的御用宝驴,偷吃了王母娘娘的仙丹从天庭逃出,所以十分凶悍,必须连续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才能打出其原形,加以收服。

我忙上前扶住百里悠,作惊慌失措状:“清虚道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道长!”

百里悠表现的出气多进气少:“我……我没事……”喷颜料:“只是可惜了我两百年法力……咳咳……咳咳咳”

我则抹泪,向那奸商恨恨地说:“本想买你的房子,现在却连累了道长,你怎么说!”

无神论在古人间是很不流行的,他们对鬼神的敬畏之心,实在远远超过今人的想象。如果不信,请去找本民俗学著作。

所以奸商吓坏了,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我趁火打劫,五百两成交。

于是,我晏怀惜,稀里糊涂穿越而来的一缕孤魂,在升值潜力极大的苏州中心城区拥有自己的不动产。

第14章 赵瑞岚

一个人有车(驴)有房有钱后你想的是什么?嗯?找女人?瞧你那点出息!

我想的是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有一种东西叫做“官场”。官场来自于科举制度,在这个制度下的读书人,唯一追求的目的,就是做官。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只要做了官,就有美女和金钱。官场有自成体系的行为制度和道德标准,人一入官场,就如入了盘丝洞,一辈子纠结不清。

朝代在变,官场不变,我就是想尝尝这官场的滋味。

上回向百里悠打听国号,说是“祈”;问有无科举,答说是有,乡试、会试、殿试,和实际历史上记载的差不多。

但科举之路却是障碍重重。

先不谈考场上如何写文章,我可能连最起码的看懂试题都勉强。念书时曾碰见过几回明清两代试题,其偏僻隐晦、拗口难解,真是一言难尽。何况在下毕竟不是古人,没读过圣贤书。

更关键是时间问题。以我的水平,从看书请先生起,到殿试完,最顺利要十年,这还是假设乡会试一次通过的情况。事实上我这半路出家的野和尚,怎么可能一次过得了。

我晏怀惜有几个十年好蹉跎?

我晏怀惜的人生又能有几个大理想?能有几个大盼望?经得起破灭?

只好另谋出路。

捧着杯新茶,清香袅袅中坐在芭蕉树下,细细盘算着古今那几个位极人臣的人物。

司马光、张居正、李鸿章……,那是考的;

萧何、房玄龄、赵普……,那是开国的;

肃顺、明珠、索额图……,那是旗人;

韩信、卫青、霍去病……,那有军功;

童贯、刘瑾、魏忠贤……,那是太监;

杨国忠,那是皇帝的大舅子;

奕忻,那是六王爷。

哦!对!还有个叫董贤的!

(猫:“这么边缘的你也想得着?”)

(小晏:“去问我家囡囡。”)

急忙去问百里悠,答案叫人失望:皇帝只有五岁,现在执政的是他妈妈和叔叔。

啧,断了我一条入仕晋升路。(你这变态的脑瓜里到底想些什么?!)

不过,嘿嘿~~,主幼国疑,奸人辈出,我不当佞臣谁当佞臣,出道良机啊。

突然外面两声炮竹炸响,吓我一跳,远远的似乎还有人声嘈杂。

百里悠忙跳出去看,回来说苏州府尹正陪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往衙门里走呢。

这位大人物叫赵瑞岚,职务是“天下兵马大元帅”。

呦!这个官名,气派!

“何止是气派,天下人谁不知道论兵权,除了皇上,就是他了。”

中央军委副主席赵瑞岚同志,在苏州市市委书记兼人大主任兼市长兼政协主席×××的陪同下,视察南京军区苏州某部。走啊,看热闹去!

苏州本质上是一个安静的城市,今天却像炸开了锅。仿佛从地底下钻出这许多人来,竟挤满了街道,临街店铺二楼的观景阳台上,也层层叠叠全是人头。尤其多的是女人,个个粉面含羞,期期艾艾,莫非今日是那绣台选婿,天作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