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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怀惜(9)+番外

正当我老人家在痛苦的内心挣扎时,一家妓馆的二楼,却探出一个认识的头来。

施施然走到楼下,叉着腰抬头看他:“恩公几位故友,可都曾叙过旧了么?”

我当真是什么少年豪杰,高朋满座,原来你他妈在给我逛窑子。

“哎呀呀!竟是晏兄!”百里悠一饮而尽杯中酒,作出副故友好久不见的模样,优美的迈着轻松的小狐步把我牵进门去。

在众多姑娘和嫖客的集体注目礼中给我一一介绍。

“芙蓉姑娘、翠雀姑娘、花红姑娘……这位是绿依姑娘、柳烟姑娘,还有春琴姑娘……”

我则摆出七分热情、三分色情的笑容一一见礼。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副满头乱发(风吹的),劳苦大众的样子美在哪儿,一屋子人直勾勾看得我心里发毛。

眼见着那芙蓉姑娘眸子里精光暴射,像是憋足力气准备随时将我扑倒。我暗中扯扯百里悠的袖子,示意他这出风流才子的戏下回再演,先掩护我逃吧。

百里悠立刻想起要赶去赴某某某兄台,谁谁谁公子的诗会,拉着我匆匆离去。

瘦西湖游得也相当~~郁闷,到哪儿都有奇怪的男男女女跟着。

晋朝有个姓卫的帅哥,由于生的太帅,“味精”遍天下(请参考“玉米”、“凉粉”),二十七八岁就在一场Fans见面会后,被活活累死了。

我今天总算理解这小哥儿了。

被这么多人接踵磨肩、前赴后继、如狼似虎地看过后,我神经衰弱了。

第二天收拾行李准备立即南下,百里悠这二百五竟然又给我玩失踪。

遍寻不着,只好去问他的故友。

芙蓉姑娘仍是恨不得把我揉碎了吞下肚去的模样。

我只好且问且躲:“姑娘可曾见过昨日我那朋友?”

“奴家眼里看见了公子,哪还看的见什么朋友。”

“姑娘,在下有急事,他可在楼上?”

“公子若是听了奴家的小曲儿,天大的急事也化了烟去……”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人这么赤裸裸的性骚扰。

我正烦恼于鸡同鸭讲,不知所云时,旁边有个龟奴插话:“那位公子进了翰玉楼了。”

“翰玉楼?”

“就是这儿最有名的相公馆,隔街就是。”

奶奶个胸!!

我蹬蹬蹬急跑,一头冲进相公馆,百里悠正拉着一小男孩子的手发神经。

我忍怒,斜倚着廊柱微笑的看他。

直到所有的人都看见我,抽气,百里悠才假装刚刚发现我的存在。

“哎呀!晏兄!幸会幸会!”

我不理他,招呼那男孩子过来。小孩子生的白净,可惜被训练的有些女气。

“哥儿,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摇摇头,惊艳又好奇的看我。

“我是他亲舅舅。”我指着百里悠。

第11章 柳下劫

男孩子瞪大眼:“啊?你看上去还没他大呢!”

“他生的老相,其实才十五,”我挑挑眉,冷笑:“他娘把他交给我,是要我送他去金陵念书的。”

这下大伙儿明白了:家长来了。

(家长上门﹢怒气冲冲﹢逮不肖子弟)×闹场子=影响生意。

有个伶俐的赶忙去叫老鸨。

看那老鸨人妖兮兮搽着三寸厚的白粉一脸媚笑软腰细步地掀帘子出来,我震撼了,拉着百里悠落荒而逃。

老鸨没见过这么好打发的,楞楞的目送我们。

我拖着百里悠回客栈拿行李,走走走走他一把甩开我的手,微微恼火地说:“我十九了!”

说说而已,你竟然气这个?

他瞪我一眼,扭头便走。他的脚程极快,转个弯就不见了。我也不追,自己回客栈。

走到一条河边,他果然一脸不情不愿的折回来,却不和我说话,往柳树底下一躺不动了。

我走到他身边,他“哼”一声滚两滚,拿屁股对着我。

我倒好笑了:“你别扭什么?”

他转过身,恨恨的:“都怪你!”

“怪我什么?”

“我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刚说几句话呢,就被你搅和了!”

呵呵~~

“咦?恩公你不是钟情于我么?”

“我看上别人了不行啊!?”又别过头去:“好歹出了几两酒钱,连个手的没亲着,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