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106)

寂白捂住了嘴,漆黑单纯的杏眼里透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这事蒋仲宁他们都知道,你如果不信,可以问他们。”

寂白想起来,寂静每次出入公共场合,身边都是要跟便衣保镖的。以前寂绯绯总是在背后拿这件事嘲笑寂静,说她仗着自己的豪门小姐,虚张声势。

现在寂白才明白,这不是虚张声势,寂静实在太过惹眼,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警觉和忌惮。用hiv病毒针去刺她,可见居心何其狠毒。

见寂白不说话,谢随以为她被吓到了,他靠她更近了些,手紧紧地揽着她的肩膀:“不用害怕,你有我。”

寂白那漆黑的眼睫毛被泪光粘黏着,眸子里蒙着薄薄一层霜。

连日来的疑虑得到解决,她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觉得自己好傻好傻,真是个大笨蛋。

就在她后悔又羞愧的时候,少年凑近了她,偷吻了吻她的唇角。

寂白吓了一跳,抬眸,小心翼翼地望他。

他似笑未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干嘛偷亲我。”

“那就光明正大的亲吧。”

谢随说完,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颌,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亲吻她了,谢随很想念她的味道,用了力,似宣泄般咬了咬她的下唇。

寂白耳朵蓦地红了,她想挣扎,小声地呜呜呻|吟着,嗓音软软的,手臂却被他握住,牵引到了他硬邦邦的腰间,环着。

寂白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的腰,身体缩进了他的怀中,躲避他这一个又吮又咬的吻:“谢随,疼...疼...”

谢随松了松。

好不容易挣开他,寂白软软的身子缩在他的怀中,主动抱住他,躲避他的亲吻。

谢随笑了笑,任由女孩将脸埋进他的锁骨窝里。

“疼什么疼,老子又没用力。”

寂白红润的唇酥酥麻麻的,都快被他吻得没知觉了。

“本来就疼。”她细声咕哝。

“那我再轻一点。”

他捏着她的下巴,再度吻上了她。

这一次,谢随不再粗暴了,他温柔地吮吸着,舔舐着,一点点逼她迎接他全部的入侵

他的唇瓣软软的,凉凉的,可是舌尖却是温热的。

寂白不再躲避,尝试着主动与他的舌尖接触了一下,这一下,彻底点燃少年腹部的火,他连忙躲开,甚至往旁边挪了挪。

“谁让你乱动!”

寂白不明所以地望着她,黑漆漆的眸子里有点小无辜:“我...”

不能回应吗?

谢随很狼狈地站起身,加快步伐走出商城,吹吹冷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推起自行车准备溜了。

寂白追出来,捂着肚子说:“我要吃卤肉饭,有点饿了。”

“吃完了已经。”谢随没好气地推着车往前走:“你吃空气吧。”

寂白轻轻打了他一下:“怎么这样。”

“快回家去。”谢随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不敢邀请她去小出租屋,不然他今晚真要当禽兽了。

“好吧。”寂白闷闷地停下了脚步:“谢随,以后你有任何事,都要告诉我哦。”

谢随微微弯起唇角,视线落在她身上:“小白q好像是第一次吃我的醋。”

他嗓音微扬,像一片薄薄的羽毛落在她的心上。

寂白怨怼地睨了他一眼:“好男孩是不会让女生吃醋的。”

“我答应你。”谢随眼角虽然带着笑,但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虔诚:“对我,你可以放心。”

寂白睫毛微颤,这些日子以来,她心里总是在闹别扭,有猜疑,也有试探,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结果,虽然告诉自己,要相信谢随,但总是...心有戚戚。

现在仔细想来,她无非只是想等他这一句话。

你可以放心。

无论你荣耀加身亦或者众叛亲离,谢随永远不会背叛你。

**

年后,寂白跟着寂氏集团的慈善基金会一起进了山。

路虽然不太好走,有些颠簸,不过好在公路可以直接通到村里去,不需要下车跋涉山路。

平凉村是临省平凉山深处的一个贫困村,也是寂氏集团对口扶贫的山村。寂白听同行的堂姐寂静说,村里的学校都是寂氏集团慈善基金会修缮的。

颠簸的吉普车里,寂静告诉寂白,寂氏集团家大业大,且在近十年间发展成了行业翘楚,如果不多做慈善,风头太盛恐怕会引来侧目,慈善正好可以遮掩寂家的锋芒。

寂白望着窗外雾蒙蒙的深绿色山林,点点头,认同了她的话。

虽然她更倾向于相信奶奶做慈善,不仅仅是出于遮掩锋芒的目的。

小时候,奶奶也曾教育过家里的姐妹,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君子立身立世的原则。

不可滥情,也绝不可对无情,成为一个优秀的掌权者容易,但成为一个善良的好人,却不易。

旅途的后半程,寂静有些晕车,寂白一直在照顾她,让她靠着自己休息一会儿,还给她剥了一片橙子。

寂静靠着她小憩,却没有接她递过来的橙子,而是推说怕待会儿想上厕所。

寂白知道寂静一向谨慎,吃东西也很小心。她耸耸肩,丢了一瓣橙肉扔自嘴里。

半个小时后,吉普车终于驶入了平凉村。

村子因为通了马路,所以并不算特别落后,街道都修得比较平整,道路两旁还有卖小吃的副食店。

寂家姐妹被安排在一户条件比较好的村民家里,家是四合的原谅,两层高的小楼房,外面还有狮子头铁门。

这家村民姓顾,寂静很礼貌地唤他们一声顾叔顾婶。

夫妻俩很热心地招待了寂家姐妹,说他们家大儿子念了大学,现在有出息了,全靠寂氏集团的资助。

顾家有两兄妹,哥哥名叫长生,现在在江城的重点大学念大三,成绩很好,据说年年能拿奖学金,看上去是个沉默寡言的男孩,侧脸看上去跟谢随还有些相似,眉骨高挺,眼眸深邃。

妹妹今年不过十岁,名叫千穗,在村里的希望小学念书。

从两个孩子的名字里,寂白能够体会到父母对他们深切的爱,一个长生,一个千岁,都是长长久久的意思。

每当寂白看到别人家父母的时候,其实也会想,即便父母对于家里的姊妹有所偏私,但终究还是有爱的吧。

她的父母爱她吗,寂白经过认真的思忖之后,悲哀地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晚上,顾家父母做了一大桌的当地菜,有鸡有鱼,这个朴素的家庭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来招待他们。

寂静性格开朗,很会说场面上的话,所以气氛也还算活跃,其乐融融。而寂白则要内敛一些,话不多,也不会太多的客套。

吃饭的过程中,夫妻俩亲手给寂静和寂白每人剥了一个鸡蛋。

顾叔叔说是家里土鸡昨天刚下的,城里还不一定能吃到这么好的土鸡蛋呢。

寂白礼貌地接过白莹莹的鸡蛋,用筷子戳起来,嚼了一口,虽然感觉和平日里吃的鸡蛋好像没有不同,但营养价值应该很高。

寂静自然也礼貌地道了谢,不过鸡蛋放在碗边的盘子里,却没有动过一口。

不仅仅是鸡蛋,就连满桌丰盛的菜肴,她都没怎么碰过,只是夹了青菜就白米饭吃。

堂姐自小娇生惯养,一则可能吃不惯这里的农家菜,二来,或许也有点嫌脏。

顾家父母务农,常年累月与土地打交道,尽管他们做饭炒菜肯定是洗了手的,但寂静还是觉得...脏。

寂静趁着顾家父母去厨房洗碗的间隙,偷偷地将鸡蛋喂给了院子里的一条小土狗。

不过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却看到顾家的哥哥顾长生,默默地望着她。

寂静被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盯得有些心虚。

顾长生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那一整晚,寂静都觉得心有戚戚。

晚上,夫妻俩给寂静和寂白安排住同一间房,让她们早些休息,因为旅途的奔波,寂静早早地上了床,拿着手机看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