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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80)【CP完结】

他苦了那么多年,终于实打实地尝到回生活的甜,还不许人喜极而泣了?

然而方伊池还没来得及品味这丝甜,就被贺作舟拉去敬酒。

起先贺六爷还能拦着,大家也不敢灌他,可一喝上头,那些个当兵的就开始肆无忌惮,尤其是瞧见方伊池喝了一杯白酒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去抱六爷的胳膊以后,个个摩拳擦掌,想要跟他喝上一口。

贺作舟被几个醉鬼缠得烦闷,扭头一看,差点没气死。只见方伊池笑吟吟地端着酒杯,只要有人来敬酒,立刻仰头一饮而尽。

“小凤凰!”方伊池刚把酒杯贴在唇边,手腕就被牢牢攥住。

贺作舟也喝了不少,微微有了醉意:“能耐了啊,还真跟着喝?”

说完,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恼火道:“你们好意思?这么多爷们儿欺负我太太一个人。”

“您太太也是……也是男人啊!”喝得歪歪斜斜的兵哥壮着胆子喊。

旁边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跟着叫唤:“就是,您太太海量!”

“边儿去!”贺作舟懒得理会酒鬼,把方伊池拉到一边儿,眉头紧蹙,捏着他的下巴凑近瞧,“我的个小祖宗,别喝傻了。”

方伊池“啪”的一声打开贺作舟的手:“先生,我都说了,我能喝呢。”

“你能喝个屁。”贺作舟却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抬手唤喜财,“把你们方老板送回北厢房,再让人熬醒酒汤。”

“先生?”方伊池察觉到贺六爷的意图,恋恋不舍地伸手扒拉贺作舟的衣袖,“您……您不陪我?”

“不陪你?”贺作舟倒吸一口凉气,“亏你问得出来。”

“咱俩今晚洞房花烛夜,你还想要我不陪你?”

方伊池面色一红:“先生,不带这么逗我的。”

“谁逗你了?”贺作舟伸手胡乱揉着他的头发,“今晚我就要干·死你,谁劝也不好使!”

“先生!”

“得了,回去吧,等你酒醒了,我就到了。”

方伊池哭笑不得地跟着喜财回了北厢房,屁股还没把床坐热,醒酒汤就来了。

他还真没喝多。

喜宴上这点酒,哪里比得上在平安饭店当服务生时,一瓶一瓶灌的?

但是六爷的好意方伊池心甘情愿地受着,他乖乖地喝了汤,脱掉狐皮褂子,趴在绣着大红鸳鸯的锦被上打盹。

这一打盹,就睡到了暮色四合,方伊池惊醒的时候,窗外晃过一水儿的暗红色烛火。

风里有六爷的声音:“弄点软乎的端到北厢房,再烧壶热水,灌个汤婆子。”

万禄似乎答了声:“好。”

贺作舟又说:“在南方做生意的方家人是谁请来的?我瞧着他神情不太对,你们给我盯紧了。”

“是……小姐……请……”

“嗐,我姐啊!”贺作舟说着说着,推开了北厢房的门。

方伊池坐起了身,抱着枕头歪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自家先生。

许是喝了酒,贺作舟虽然还穿着军装,气势较之早上温和了不少。他先把马刀挂好,再脱掉外套,将军帽搭在沙发边,嘴里说着琐碎的事儿:“我想了想,还是要穿军装再和你拍张照,就挂在咱们屋里。”

“……好。”

“也不必挂在这儿。我前些时日看中了一套四合院,你要是喜欢,咱们就搬走。”

“好呢。”方伊池的一颗心烫得发痒,早已听不清贺作舟说了些什么,隐隐听见衣衫落地的轻响,只觉得呼吸间先生就来到了床边。

贺作舟脱了外套,只着了身单薄的白褂子,衣扣也扯开了,不怕冷地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胸膛。

方伊池想看,还想摸,但转念想到自个儿也该脱衣服了,脸唰的红了,连带着脸颊上画出来的痣也明艳艳地荡漾了起来。

“这时候害臊了?”贺作舟差点被他逗死,“小凤凰,咱俩又不是头一回,你哪儿是我没摸过的?”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如今方伊池后背上多了只凤凰,哪里是理能说清的?

好在贺作舟也不含糊,见他不主动,直接伸手帮着脱。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方伊池又臊又急,抛却背后画的凤凰,打心眼里其实还是想跟六爷亲近的,便半推半就地除去了身上的衣服,躺在床上合着眼睛喘息。

贺作舟的呼吸也重了,直勾勾地盯着方伊池滑出衣摆的半截小腰:“你可真是我祖宗。”

贺六爷还以为小凤凰在床上欲拒还迎的劲儿是现学的呢!

心跳如擂鼓的方伊池隐约觉得贺作舟没说好话,可他实在是太紧张了,后背黏着被子,连翻身都不敢,直接让贺作舟轻轻松松地解开了身前的衣扣,还被捏着小手,逼着去解男人腰间的皮带。

然后指尖不可避免地碰着了支棱着的梧桐枝儿。

方伊池忽地大叫着起身,一把推开贺作舟,连蹦带跳地往桌边蹿:“交杯酒……先生,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洞房花烛夜,怎么能少了交杯酒?

方伊池光着脚急吼吼地倒了两杯酒,却没听到身后有回应,纳闷地转身,端着酒杯往回一看,瞬间对上了贺作舟如浓墨般化不开的目光。

他一惊,又一吓,徒劳地拽着耷拉到腰间的小褂:“不是……先生你听我说,我……”

“方伊池,你给我过来。”贺作舟哪里肯听他的解释,蹬了裤子狠狠地拍床。

吓蔫了的小凤凰立刻跑回床边,端着两杯酒,可怜巴巴地抖。

贺作舟绷着脸,抢过酒杯,与方伊池交臂饮了,继而迫不及待地将他按在被子上,先不管方伊池到底做了什么,直接上手拍了十来下屁股。

“谁给你画的?”

“阿清,是阿清……”贺作舟没用劲儿,方伊池就蹬着腿去抱自家先生的腰,“我怕您不要我,就想了这么个昏招。”

“您不乐意看,赶明儿我就去找阿清,他那儿有药水可以洗!”

“不乐意……我不乐意个屁!”贺作舟磨着后槽牙,由着方伊池攀在自己怀里,抬手把小褂一扯。

画在他背后的凤凰就如同落在人间的一团火,在贺六爷逐渐滚烫的注视下,羞羞怯怯地燃烧起来。

这团火烧了一整夜。

(作话取车)

第二日还没烧完,缠在贺六爷的怀里迸溅出火星,贺作舟没含糊,翻身想要继续,却听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继而是万禄的惊呼声:“六爷,六爷!南方来的那位方先生非要带小爷走,已经闯过前院,正往咱北厢房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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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深浅

万禄喊的声音太响,不仅贺作舟听见了,方伊池也听见了。

他缠在贺六爷脖颈间的手猛地收紧,凑过去轻声细语:“找我的?”

“甭搭理。”

“人都找上门儿了,我还怎么不理?”方伊池慢吞吞地翻身,慵懒劲儿从骨子里透出来。

他轻轻踹开贺作舟,弯腰捡了前一日脱掉扔在地上的暗红色长衫,继而瞥了贺作舟一眼:“先生。”

“嗯?”

方伊池往前一挺胸,抬高了双臂:“搭把手。”

“懒的你。”贺作舟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接过长衫,帮他穿。

方伊池穿着穿着就滚到了贺作舟的怀里,眷恋地亲吻近在咫尺的喉结。

“昨晚还没闹够啊?”贺作舟系扣子的手抖了一抖,“都哭着求我了,不长记性。”

“有先生在,我长什么记性?”方伊池待贺作舟把扣子系好,扭过头找鞋,等他好不容易把鞋穿好,唤万福打热水洗脸时,万禄嘴里说的“南方来的方先生”终于来到了北厢房门前。

端着热水的万福板着脸走进来,方伊池垂着眼帘接过帕子,草草擦了两把,这才笑吟吟地向外望去:“听说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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