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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93)【CP完结】

加上方伊池没反驳,贺作舟就又打了两巴掌。

打完,贺六爷心疼了,把抽搭搭的小凤凰抱在怀里,故意凶巴巴地说:“叫先生!”

方伊池没叫,他拽着贺作舟的衣领,一点一点挨过去,用气音叫了声:“作舟。”

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从今往后,我的心也有你来渡。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六:不生了!!!!!! 池:来求一求海星,还没完结啊啊啊还有几章的!!!!!

第七十章 走火

“哎哟喂……”贺六爷被叫酥了半边身子,托着他的屁股,把人再次搂住,“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要飞了呢。”

“我做错了事,该打。”方伊池扒着贺作舟的肩膀,说一句话,抽一下鼻子,“打屁股是贺家……是贺家的家法。”

他说得太认真,唬人的贺作舟反倒尴尬起来。

贺六爷轻咳一声:“扯吧,是我贺作舟的家法。”

方伊池微微怔住,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贺六爷继续说:“甭去找严医生了,你睡觉的时候他来过一回,诊了脉,说你没事。”

他也觉得自个儿没事,重新缩进被子,用冰凉的脚丫子蹭贺作舟的腿。

“嘛呢?”贺六爷被那声“作舟”哄得心花怒放,双腿并拢,替方伊池焐脚。

“想事情。”他眨巴眨巴眼睛,“方均南您还记得不?”

“记得。”贺作舟点头,“那个赖在咱家不走的方家人……怎么,他欺负你了?”

眼瞅着贺作舟要起身拿枪,方伊池连忙伸手抱住男人的腰:“哪能啊?”

就算方均南真的心怀不轨,方伊池没有防备,家里还有六爷留下的警卫员呢。

更何况小凤凰选择了先下手为强。

他挺起胸,有些骄傲地把绑架方均南的过程复述了一遍:“我拿了枪,把他吓坏了。”

方伊池说完,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贺作舟的夸奖,正纳闷,抬起头,就见六爷下巴的线条紧绷,嘴唇微微嚅动,憋笑憋得眼尾都泛起了纹路。

他大为窘迫:“先生!”

“嗐,刚刚不还叫我的名字吗?”

“那是认错的时候。”方伊池撇撇嘴,躲开贺作舟的吻,不满地嘀咕,“我做得不好吗?”

“好,好极了。”贺作舟低低地笑出声,“不愧是我的小凤凰,跟你爷们儿一样,像个土匪。”

方伊池脸贴着不断震动的胸膛,气红了一张脸,想说自个儿不是土匪,可细想,那日的举动与土匪无异,又哑巴了。

“像点好,不会被欺负。”贺作舟笑完,伸手去摸他的小腹,掌心在那片滑腻的皮肤上游走了片刻,敏锐地捕捉到细微的喘息声,连忙收手,“方家人对你没安好心,就你爹先前逼你喝的酒,里头加了落子汤。”

“落子汤?”方伊池陡然一惊,拉着衣摆把小腹遮住,“怪不得……”

怪不得方正北当时疯了似的要他喝酒。

“可他是如何得知我有了孩子的?”方伊池沉吟片刻,纳闷道,“我自个儿都不晓得。”

“他不知道。”贺作舟说,“他只不过是以防万一。”

“倘若你能生,喝了汤便从此与子嗣无缘;若是你不能生,左不过是一杯酒而已,不会有性命之忧。”贺六爷想到找到方伊池的时机,心底冒起寒意,“说起来还是你的爹呢,到了,算计你最深。”

方伊池在贺作舟面前想方家的事,没先前那么委屈,甚至颇为洒脱:“我早瞧出来他不是好人,就算您不来,那杯酒我也不想喝。”

说着,忽然想起万福给的那把枪,又坐起来满床爬着找。

贺作舟揪着他的腿脖子把人往回扯:“歇了,闹腾什么?”

“枪。”方伊池蹬蹬腿,“先生,您不是让万福给了我一把枪吗?”

“甭找了,你那把枪里都没子弹,我下午就让万福拿走了。”

“啊,没子弹?”方伊池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颓丧地被贺作舟拖回去。

“怎么着啊,还真想放一枪?”贺六爷见状,醒过味儿来了,敢情这凤凰一点儿也不怕枪响,铆足劲想开枪呢,“成,明儿个带你去方家找靶子。”

他眼前一亮,颓丧劲儿散了:“真的?”

“真的。”贺作舟笑着把方伊池抬起来的脑袋按回去,“睡吧,你爷们儿真的累了。”

方伊池这才想起来贺作舟几天几夜没合眼,连忙闭上眼睛,乖乖蜷缩好,生怕贺六爷睡不好,还把脑袋往人颈窝里拱拱。

他俩久别重逢,心里踏实,相拥睡到第二天早上,难得一起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严仁渐任劳任怨地给小凤凰诊脉,贺作舟坐在一旁吩咐万禄买早点,又问万福方均南在哪儿。

方伊池绑了方均南,死啊活的贺作舟不在意,但是回家再带着个方家人实在是累赘。

“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方伊池惦记着铁路的事儿,昨晚忘了,现在赶忙问,“您可不该来找我。”

贺作舟闻言,先是挥手让万福去带方均南来,再瞪他一眼:“你可真瞧不起你爷们儿。”

“小爷,铁路那点子事儿,哪里难得倒六爷?”严仁渐在一旁插嘴,“报纸上成天瞎嚷嚷,写出来的东西,三分真,七分假,您看个乐就成!”

方伊池稍稍安心,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您也不能怪我着急。您走得连声招呼都不打,可不是把我吓着了吗?”

好家伙,三言两语又把自个儿偷跑出来抢钱的错推回到六爷身上了。

贺作舟也就对小凤凰脾气好,半个字都不反驳,走到他身边,见他手腕上露出半截佛珠,立刻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行啊,抢钱还记得戴我给你的手串。”

方伊池哼哼两声:“先生给我的,我当然要带。”

说话间,万福带着方均南来了。

方均南这几日一直被关在饭店的柴房里,早已没了反抗的心思,只盼着能回方家,好离方伊池这小祖宗远些,没想到这回又撞上了贺六爷,差点吓得哭出来,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抱着桌子腿鬼哭狼嚎。

“起开!”贺作舟怕方均南的哭声吵着方伊池,一脚踹过去,“这儿全是会喘气的,你号丧给谁听?”

方均南哭昏了头,以为贺作舟伸过来的是枪,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栽在了地上,竟被吓晕了。

买早点回来的万禄一进门就惊着了:“什么东西!屁大的胆子也敢来欺负咱们小爷?”

“他哪能欺负我?”方伊池揣着手走到贺作舟身边,用脚尖踢踢方均南的肩膀,忍俊不禁,“罢了,家产的事情与他关系不大。先生,咱们把他送回去吧。”

小凤凰惦记着去方家开枪的事儿,望向贺作舟的眸子里满是雀跃的光。

从半大点就开始摸枪的贺六爷不明白方伊池的激动,面上不显,起身拉住他的手:“好,走。”

说话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方家去了。

不同于方伊池和贺作舟的气定神闲,方家现在乱成了一锅粥——贺家可不是谁都能开罪得起的。

如今的贺作舟基本接手了贺老爷子的司令部,不久的将来兴许还要被称上一声“帅爷”,方家一届商贾,没兵没权,得罪了人家家里的太太,不死也得脱层皮。

更何况方正北在酒里加的还是意图让贺作舟“断子绝孙”的落子汤,这娄子捅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正当方家乱作一团时,方均南出现了。

方家人以为先前放去北平的方均南已然死了,谁料这小子命大,被丢在门前,竟然还剩半口气。他们还来不及高兴,就见贺作舟骑着马,身前坐着左顾右盼的方伊池,带着长不见尾的队伍,出现在了街角。

于是方家紧闭的大门裂开一条缝,方正北将披头散发的妻子推出来,摔于门前,面目狰狞地嘶吼:“药是你下的,别拖累我们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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