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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无害的青年(65)

四、为什么我找不到女朋友?

其间穿插各种哀号以及他们喜闻乐见的血腥的医疗笑话。骨科的鲁立一伙人都是咆哮党的,会大声喊出自己的不满。抢救室小江是哭诉派,到最后已经哭岔了气。

唯一的好处是由于大部分人第二天要上班,所以喝酒比较节制。但也有不节制的,比如小江,他的酒量是半瓶啤酒,结果喝了一瓶。再比如后来加入的钱大伟,他第二天轮休所以肆无忌惮,喝醉了抱着沈澄的腿喊:“沈澄,我替人问一句话,请你务必诚实地回答!你在我们医学院当校花……”

“你是校花,我只是路人。”沈澄纠正道。

“好吧,你当路人的时候,”钱大伟仰头问,“有没有喜欢过马芳玲?”

沈澄问:“马芳玲是谁?”

钱大伟松开手,伏地而哭道:“这下马芳玲可以瞑目了……”

沈澄问宁北上:“马芳玲是谁?死了吗?”

“你别理他。”宁北上说,“马芳玲是他本科时候的同班同学,人家活得好好的,听说最近还结婚了。”

沈澄于是拍着钱大伟的背说:“唉……虽然你是在发酒疯,但感觉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呐。”

这顿饭吃到晚上八九点才散,其他人都走了,只有喝醉了的钱大伟和小江留了下来。钱大伟好打发,让他继续躺在地板上即可。小江相对单薄,宁北上和沈澄就把他抬到了沙发上。

小江虽然睡着了但噩梦连连,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阿托品呢……阿托品……去令……肾上腺素三分钟一支……人不行啦……三分钟ㄧ支……心脏按压……换人压不能停……人呢……”

沈澄说:“这样可不行,影响我休息,把他扔浴缸里去吧。”

宁北上从抽屉里找了一对耳塞给他。

过了一会儿,钱大伟想吐,宁北上把他踹进了卫生间。小江没吐,沈澄不放心,把他摇醒后给喂了一杯水。两个醉汉轮流折腾了小半夜,然后沉沉睡去。沈澄却被弄得睡不着,只好爬起来看书,直到凌晨四点才入睡,七点钟他又起床,冲了一把澡上班去了。

小江当天上班迟到了这是他自找的。

钱大伟被宁北上关在家里打扫卫生,把地板擦得光可鉴人。

*九月的第一个星期四*

暑气渐消,秋风送爽,阳光明媚的上午十一点,小江、小朱、小方、小马、小宋满面春风地聚集在宁北上家门口,准备开启新一个月的美食旅程。

敲开门后,他们发现宁北上穿着T恤睡裤,蓬头垢面地坐在沈澄惯常躺着的沙发中间,嘴里叼着根牙刷正在打游戏。

食客们看了看厨房,发现冷锅冷灶,连电饭煲都没有插。

方京华看了看阳台,赫然见到一座脏衣服小山。

垃圾没有倒,地板没有拖,连桌上的空啤酒罐子都没有收拾。

“这……”小江试探着问,“师哥,今天没买菜呀?”

“没有。”宁北上操纵着游戏里的刺客跳上跳下,满嘴泡沫含混地说。

方京华走近把他的牙刷拔出来,问:“你的家属呢?”

“出差了。”宁北上依旧盯着屏幕,“他们前些日子不是抢救过一个胎盘植入的危重患者嘛,那患者的病例特殊,估计全国也找不出几个,所以有个学术会议把他的老师请去交流了。”

“哟,产科这下吹牛可有资本了。”方京华说,“可凭什么把沈澄也带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呀?”

“主任医师出门,总是要带两个随扈的……京华你让开些,我看不见屏幕了。”宁北上说。

小江又问:“师哥,你今天怎么不烧菜呀?”

宁北上说:“懒得烧。”

“你不烧我们吃什么啊?”小朱问。

宁北上挠了挠头说:“要不出去吃披萨?鞋柜抽屉里有零钱,你们自己去拿。”

“呃……,小江说,“师哥,千万别告诉我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宁北上继续打游戏,说:“呵呵。”

小朱和小宋扑倒在他大腿上,痛哭道:“师哥——!您停下不要玩了!您一定是跟着沈澄学坏了!您原先不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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