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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活该(32)

花平支支吾吾,顾左右言他。

赫连喜更急了,“你快点说给我听呀!”

这时,柏子车也瞪圆了杏眼,“快说!”

不大的声音听不出他是恼还是怒,可花平还是没来由的一颤,瞅着他干笑了两声,说道:“皇上息怒,容老奴慢慢禀告。前几天,夫人在街市遇袭,我武功实在是低微,便自作主张向颜相借了三大高手,用意就是保护夫人和小公子。”

说完,花平又转向赫连喜道:“老奴没有告诉夫人,是怕夫人知道了会害怕。”

赫连喜哪里是会害怕呀!她现在已经心花怒放了,原来她的颜玦对她是如此的上心。她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现在就飞到颜玦的面前,告诉他:亲爱的,你的心思我都懂,我的心意你收到了吗?

这边的柏子车一听,脸色急变,喝道:“你为何不来禀告我?”

花平瞧瞧仍是一脸花痴状的赫连喜,然后又忽闪着小眼睛看向柏子车。

柏子车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你,跟我去大厅回话。”

花平唯唯诺诺跟在了后面。

“等等!”

却在此时,容缃喻开了口,他挺直了胸膛,冲着柏子车发了问,“子车叔叔,刚刚为何要欺负我的娘亲?”

面对自己儿子,将将还是一脸厉色的柏子车,瞬间换上了一副笑脸,可他又犯起了难,他要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呢?

就说,那不是欺负,是爱的表现。

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是肯定不成的。

见过老子给儿子陪笑脸的吗?

眼前的柏子车就是。

只见他的笑意更浓,“子车叔叔是和你娘亲闹着玩呢!不信你问你娘亲。”

柏子车的眼睛随即看向赫连喜,眨巴眨巴的杏眼中含满了渴望。

对,现在的他特别需要她的援助。

谁料,容缃喻根本就不吃他那套,仍旧皱巴着小脸,“我知道子车叔叔的身份高贵不比常人,可是那也不能代表你可以随意欺负我的娘亲。若是子车叔叔下次还是这样,那么喻儿不再欢迎你来我家。”

清清脆脆的童音中满是坚定,柏子车突然感觉自己很委屈,他明明是没有歹意来着。

可转念一想,他又突然觉得好嫉妒。

他再也笑不出来了,垂着头重重地点了一下,算是应承了容缃喻的话。而后又以无比复杂的眼神鄙了赫连喜一眼,转身朝大厅走去。

也不知柏子车在大厅里都问了花平些什么,反正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他才带着那几个犹如影子一样的暗卫,火急火燎地离开。

赫连喜呢!就陪着她儿子窝在书房里,说是看她儿子练字,实际上心早就扑腾扑腾着飞到了颜玦那里。

她放下了拖着腮的左手,又换上了右手,继续发呆。

也不知道颜玦现在在干什么?

是在看书,还是在写字?或许是在处理公务。

一想起那个青色的身影,赫连喜的嘴又乐的合不上了。

没错儿,赫连喜病了,还病的不轻。她中了传说中的相思之毒,症状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想,今晚无论如何也得见上颜玦一面,不然这漫长的夜,她要怎么熬。

这几天,赫连喜的小宅子着实是热闹非凡啊!人来人往的快赶上集市了。

这不,柏子车刚走,还没等赫连喜动身去找颜玦,奚月白又来了。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吃了人家好酒好菜的赫连喜,客客气气的将人家迎进了门。颜爱奉上了一壶好茶,退守到一边,和花平立在了一起。

奚月白一脸的清甜笑意,端起茶杯,掀了盖子,轻轻的吹了口气,又浅浅的抿上一口,然后放下了杯子,接着笑。

那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既不骄也不躁。那气度犹如浑然天成,恰到好处,却处处彰显着他良好的教养与高贵的出身。

看的赫连喜一愣一愣的,喝个茶也喝的这么好看的人,他是第二个,颜玦是第一个。

奚月白偷偷瞥了一眼赫连喜,瞧着她略微有些呆傻的表情,心中窃喜不已,他来此的目的就是要以自己的魅力之姿征服她,很显然,这第一步他已经成功了。

他敛起了所有的锋芒,淡淡一笑道:“昨日,走的过于匆忙,实在是月白唐突。今日,月白登门致歉,还请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赫连喜糊涂归糊涂,她可不傻,那奚月白昨日还是一副飞扬跋扈的骄横模样,今日却如此的斯文有礼。明明是头狼,还偏偏要装作绵羊,不是有所图,就是有所图。

原本还想和他绕绕圈子打打马虎眼,奈何赫连喜的一颗心早已绕着宰相府飞了七、八、十来圈了,哪里还有心思和他闲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