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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活该(60)

“如此说来,大人我更要好好的疼惜你才是。”

赫连喜仍旧沉浸在羞怯当中,咬着唇一言不发。

林平儿浑身一激灵,猛然朝她扑了过去。

此时的赫连喜不躲不闪,什么都没干,只是将脚悄悄地移到了身前。

就在林平儿快要扑到赫连喜面前的时候,冷不防地失了重心,眼见她彪悍的身躯就要砸向赫连喜。

赫连喜吓得哇哇叫着,却低了头,两手抱着她的腰往前一带力,林平儿的脑袋不偏不倚撞在了墙上。

只听“当”的一声,大地也为之震撼。

赫连喜只觉的背后的墙不住的摇晃,而她身前的林平儿闷哼了一声,便不再动弹。

赫连喜松了一口气,原本只是想出手让林平儿吃些苦头,也不知是她太重,还是刚才自己下的力道太大,竟让她一次晕厥。不过这样也好,省事了。

赫连喜拖着林平儿,毫不费力地将她扯到了床上,喘了口气,盯着自己的手发起了呆。

想她自己虽不是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的废材,但也没有比废材强到哪儿去,可是刚才她的力气大的连她自己都大吃一惊。

果然,人的潜力是需要无限开发的。

赫连喜又掀起林平儿壮实的身形往里滚了滚,她自己便挨着床沿歪下了身子。

现在的她仍旧是有些迷惑,天禧将军留下她,真的只是算命那么简单?

眼下,究竟是不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好在颜玦暂时不会有事,这让她可以安心的留在这里。

如今柏子车只是软禁了颜玦,那便证明他不会为难颜玦,无非就是等着自己知难而退向他求饶。

可认输一向都不是赫连喜的风格,柏子车的威胁只能算作表,根却还在天禧将军这儿,要想以后都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就只能斩草除根了。

收拾完了天禧将军,再斗柏子车,他若非以颜玦做要挟,那她只能妥协,反正她本意就在颜玦,不在宝座。

从此,他们一家三口,隐身世俗,共享安乐。

女人总是最善于做梦的,眼前的危机未除,赫连喜却犹自陷入了美梦。

第二日才四更,赫连喜便在林平儿的呻吟声中醒来。

她一惊,翻滚下床,警惕地看着抚摸额头直挺挺地坐在床上的林平儿。

那林平儿似在发呆,又似在回忆,半饷,一言不发的下了床,整理好衣衫,走出了门。

难道是撞傻了?

赫连喜正在思疑,却陡然听见林平儿在外咋呼,“快点儿,你们几个耽误了大人上朝,小命还要不要了?”

赫连喜瞬间放下了忐忑的心,爬上了床,瞪眼到天亮。

等到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为时已晚。

她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出了皇宫的天禧将军,又怎么可能不会继续让人盯着她?

赫连喜猛拍了拍脑袋,她说怎么那么容易就混进来了,敢情人家本来就敞着瓮口等她自个儿往里钻呢!

她还傻了吧唧乐呵的以为自己挺聪明的,敢情人家根本就是在逗她玩!

赫连喜的心里很是憋闷,可是不服又不行,这头一局她已经败给了天禧将军。

接下来呢?

或许只要天禧将军还没动手杀她,她就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虽说她聪明智慧、阴谋诡计不如天禧将军,可不到最后,指不定老天是向着谁呢!

赫连喜一撅爬了起来,用手巾沾了点茶水,对着铜镜开始擦拭脸上的胭脂膏。

当她神清气爽、昂首阔步跨出房门的时候,院子里的人皆是一愣。

离赫连喜最近的手持扫帚装模作样扫地的青衣女子,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结巴道:“公……公……公……”

手拿水盆的女子赶紧踢了她一脚,青衣女子猛然醒悟,赶紧爬了起来,不敢再看赫连喜一眼,只低垂着脑袋,快速地挥动着手中的扫帚。

赫连喜冷笑一声,环视了一周,她眼神所到之处,皆无人敢与她对视。

她心中明了,这院中的十几人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下人这么简单。这些人不是天禧将军将军的贴身侍从,便是一些品级不低的带刀侍卫,若不然也不会有幸蒙的她这公主的金面。

天禧将军是怕她偷偷逃跑吧!

那她也太小看赫连喜了,既来之则安之。

更何况,来之前她便已经想的很清楚,这是冒险,也根本没有指望她的雕虫小技可以瞒天过海,只是想着能瞒一时便是一时。就算被人识破,岂有慌忙逃窜的道理!

其实,自打她穿来了嘉上,一直都很被动,基本上都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路,如今,不管是瞎子撞南墙也好,反正她要一步一步按着自己的意愿来走完剩下的路,就算是死路一条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