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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195)

一声微弱的呻|吟声,从床头那传过来。

沈南瑗当下一看,女人有醒转的迹象,连忙上前查看。

清醒过来的女人当即摆出了防御的格斗姿势,却因为牵扯到伤口,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痛苦不已。

“你还好吧?”沈南瑗看着伤口那一片被染红的纱布,替她疼似地倒抽口冷气,一边按了床头的按铃。

女人始终防备,“你是谁?”

再一看靠在墙边神情莫测的杜聿霖,慌张地就要拔掉身上束缚的针头,踉踉跄跄掉下来床,想往外逃,“救命——”

嘭——结果是重心不稳重重摔在了地上。

沈南瑗捂了下眼睛,由着她折腾了会儿,并不靠近,她又不傻,万一女人有伤人意图,她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我们互不相识,别激动。”沈南瑗道,“你闯了射击场,不小心被我打中,所以我们送你来医院,不过你貌似是,滚下山坡受了伤。记得吗?”

女人因为她的话陷入迟疑。

大概是杜聿霖周身气场太强,她又退了退,在沈南瑗和杜聿霖的中界点,选择离沈南瑗近了那么一点,但仍然保持了足够的距离。

“我……不记得。”

医生们很快涌入。

女人激动挣扎,被扎了一针小剂量的镇定剂,顿时安静了很多。

医生换纱布检测,很快就得出可能脑补淤血脑震荡的结论。

“一般女人,可没有那样的身手。”杜聿霖在医生们离开后,悠然开了口。

沈南瑗当然也发现了,需要四五个护士外带医生才能制服。

整个过程,看得目瞪口呆。

原来武功真的是能令人眼花缭乱的。

“人,我且好生让人照看着,时候不早,也该回家了。”

沈南瑗‘嗯’了一声,正要随杜聿霖出去,却被人从后面拉住了手。

“妹、妹妹——”饶是虚弱,可仍然能听清楚两个字念的是什么,让沈南瑗微微错愕。

连杜聿霖也停住了脚步,看过去的眼眸又深又沉。

沈南瑗指着自己问她,“你叫我?”

女人眼眶里泛起了水光,十分可怜无助,“妹妹,我饿……”

后来,不管沈南瑗怎么解释,那女人仿佛就是认定她是她好不容易找回的‘妹妹’,甚至拉着不肯松手。

杜聿霖只要靠近,那女人就摆出防御的架势,不顾自己,就跟杜聿霖在病房里动上了手。

然而女人似乎对于自己有这身本事也挺意外的,两人交锋打了个平手后,女人就害怕地龟缩在沈南瑗身边。

沈南瑗的眼却是亮了亮。

说来她自己也不信,但,为了逃跑,她连算命的摊子都光顾过。

算命的说,她命里有劫,需得贵人相助。而这贵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当时以为是裴天成,刚看着女人对抗杜聿霖的架势,电光火石,竟把她给代入了进去,心底生出一丝希冀苗头。

万一呢……

“这人我要了。”沈南瑗朝杜聿霖开口。

杜聿霖快给气笑了,“什么阿猫阿狗就往身边收,你晓得底细?我看她的失忆,一去了我的大牢,立马就能痊愈了。”

沈南瑗深怕杜聿霖乱来,情急之下,她拿出了木仓。

杜聿霖的眼睛一眯,心说还真是养不熟的小野猫,怎么为了个不认识的女人,‘又’拿木仓指着他。

再看向女人的眼睛,已经没了先前的嬉笑态度,而是像冰锥似的。

沈南瑗当即意识到杜聿霖此刻想法,这个变态要是真的生了气,今儿她和这个女人都没好果子吃。

而她原本,就没打算木仓口对杜聿霖。

她赶忙把木仓往女人的伤口那一杵,再往上移,顶在了她的太阳穴,“我不管你是真失忆了还是假失忆了,武功多好,都比不得我这木仓子快,你肩膀上的一木仓是我不小心打中的,我不希望你的脑袋最后会是我给崩的。”

“……”杜聿霖倏然沉默。意识到沈南瑗这是动真格的,在跟他认真地要人。

女人瑟缩了一记,像是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要拿木仓指着自己,她认得这东西,并且十足畏惧。

“怕……我怕……”

女人的身体都在发颤,看起来极为可怜。

沈南瑗与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对视了良久,才慢慢收了木仓。

如果是装的,那演技未免够捞个影后。

沈南瑗在心底想,但她仍是想赌一把。

向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再来,她身边确实缺个武力值爆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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