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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223)

严三娘神色严肃地站在门外,瞥了眼巧儿道:“夫人!”

苏氏只当她要同自己说些什么,摆了摆手,示意巧儿先出去。

“碗!”巧儿声音很细地说。

严三娘答:“我一会儿拿下去。”

巧儿没敢再说什么,低着头走了出去。

待巧儿走远,严三娘关紧了房门,大步走向了苏氏,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药碗。

“怎么了?”

严三娘开了窗,见巷子里无人,将药泼洒了下去。

这才走回来道:“我今日总觉奇怪,原不是我的活,老有人派给我。刚我去看了一下,安神汤里一共十八味药,现在多出了两味。”

“谁?谁想害我?”苏氏惊慌失措。

转念便想到了,她咬牙切齿地说:“一定是沈南瑗那个小贱人。”

严三娘摇了摇头,“那巧儿一向在二姨太的房间里伺候!”

要说起来还是沈家裁人,缩减开支所致,原先两个人干的活儿,可能都落到一个头上,甚至还不止。

“是薛氏那个贱人?”苏氏不可置信地说:“她吃错药了?”

苏氏那脑瓜子在后宅浸淫久了,一下就想到了,“一定是惦记着想夺回管家权!居然想毒害我!贱人,我一早就该弄死了她!”

原不过想着,这些女人,没了薛氏,还会有其他的氏,如今看,那也比养头白眼狼好!

严三娘看着苏氏,女人鬓角也有了几根白丝,哪还有当年的样子。

加上近来连着发生的事,使得她形容憔悴,还病着,莫说沈黎棠看不上,就是旁人看,也觉得怪不舒服。

“应该是她。”严三娘颇有条理分析,“今个入过厨房的,除了二小姐的丫鬟,也就是她了。”

沈南瑗和三姨太那边没动静,而前者带回来的那个丫头也在三姨太屋里窝一天了,不曾踏进厨房半步。

自个生养的怎会害她!苏氏病容现了怨毒,“好啊,薛氏,我原想留着她的。”苏氏闷哼了一声,“老娘不发威,她们还真当我好欺负了。我若不是想一心对付那个沈南瑗,就这些个贱人,我早就捏死完了。”

就薛氏那点子心计,害人都害得这么明显。

苏氏真不是吹的,弄死她分分钟钟的事情。

她甩了帕子就要出门。

严三娘蹙眉,实在是嫌弃她愚蠢,“你弄死她作甚!一个活人比死人对咱们有用!”

苏氏顿了步子,脑瓜子转了又转,顿时笑了起来:“三娘的意思我明白了!就让她们狗咬狗去吧!”

——

沈南瑗的心里始终惦记着严三娘的那把木仓。

眼看离过年还没一个月的功夫了,圣约翰倒是归整好了,可也到了放寒假的时间,干脆接着放假。

沈南瑗和蒋子玉逛了一上午的书店,蒋子玉家的家教严格,她急匆匆地赶回家吃午饭。

沈南瑗和她告别,转身就进了一家赌|坊。

青帮的赌|坊就是澳门赌|场的雏形,像21点□□,种类繁多。场内通用的不是钱,而是筹码。

她寻了柜台里卖筹码的男人,大剌剌地道:“我找你们家江爷!”

“谁?”男人抬了头,一看眼前的俏丽女孩,只觉稀奇的不得了。

赌|坊里不是没有女人,可混赌|坊的女人不是蓬头垢面,就是丰乳肥臀。

这两类人,前者是赌徒,后者是妓|女,就没有眼前这么秀丽的。

沈南瑗想了想,江家好像不止一个爷,她指名道姓地说:“我找江潮!”

沈南瑗脆生生地说完,周遭的大汉都笑了。

那男人道:“去去去,哪来的小姑娘,我家江爷不爱跟小女孩玩儿!”

沈南瑗皱了皱眉,一把从包里掏出了勃朗宁拍在柜台上,“那这样呢?去告诉你们江爷,他会想见我的!”

那人倒也识货,况且在这里镇场子的,自然是三教九流全部见过。

他心里虽然仍旧疑惑,却还是拿起了电话。

杜聿霖今日难得莅临“指导”工作,江潮殷勤地给他泡了杯德国红茶。

那边的电话便响起来了。

江潮接起了电话,听完筛子的话后,明显一愣。

筛子道:“爷,是来找事的吗?要是来找事的,我这就赶她出去。”

“别,给爷好生伺候着,可别让那些不长眼睛的人冲撞了她。”

江潮挂了电话。

杜聿霖随口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江潮哈哈笑了起来。

杜聿霖原本觉得没事,可现在要还觉得没事,那就是真当他傻了。

他一眼睨了过去,江潮的笑便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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