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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277)

可现在,她等不了了。

只想买最早的火车,不管是到哪里的,总之先离开了泷城再说。

孰料,身份书押在了前台那里,说手续出了点问题迟迟不给。

白秋寒立时就猜到了不妙。

“不好意思,奥尔森夫人,可能需要您再等一等。”前台小姐微微一笑,安抚她道。

白秋寒不是脑子拎不清的,等在这里,难道要耗到惊动约翰又或者是白昊华?

可没了身份书,她连火车票都买不了。

“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说着,她压低了毛呢帽子,裹着宽大围巾,畏寒似的捂着半张脸。

“恐怕要等到我们经理八点钟上班了。”

“那我先不退了。”白秋寒咬了咬牙,拎着箱子,又回了楼上。

天微微亮的时候,白秋寒又下了楼,这一次她的手里空无一物,裹紧了大衣,招手叫来一辆黄包车。

先前,她还没有发现。

凌晨四点转回楼上的时候,她立在窗边,看见了对面巷子里亮起的几点火光。

那一定是有人在抽烟。

而那些人也多半是约翰或者白昊华找来看住她的。

恐怕只要她一拎着箱子走出了万国酒店,就会被立马带到监狱里去。

拘留她的罪名,很可能就是诈骗。

说起来也好笑,被诈骗的明明是她。

她当然不会给那些人将她关进监狱的机会。

是以,白秋寒是去想办法筹钱的。

可她离开泷城了这么些年,能够想到的人,就是沈黎棠了。

她在沈公馆的外头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可是冻了一个小时,沈黎棠那头都没动静,气得她踹了一脚沈公馆的铁门,‘哐’的一声巨响。

当初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她一个落了难,还有一个铁定也跑不了。

这是白秋寒在银行外面给沈黎棠打电话时说的,也不管那头听了是个什么反应,“啪”的就先挂了电话。

白峰银行门口,寒风呼啸。

白秋寒已经在门口有一会儿了,踌躇半天,最后还是动了奥尔森户头的资金。

夫妻俩的财产一直是各管各的,但是奥尔森家族有钱,所以每月给白秋寒的生活费已经是非常可观了。

但是白秋寒不满足,她怕自己一直无所出,总害怕有朝一日年轻貌美又有孩子的女人上位,所以一直盯紧着财务不放松,她知道他的密码。

真的走投无路之际,‘借用’奥尔森一部分资产,夫妻俩的财产本就是一体。

她只要能够离开泷城,这辈子都不会踏足此地了。

至于她失去了这些铺面,只好回去哭诉一番。

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出去工作,用工资来弥补每年的经济损失。

然而在她周转第三笔账款时,银行的工作人员告诉她户头被冻结了。

“怎么可能?!”

“是的,是奥尔森先生通过总行联系的我们,他说他的账户被盗了。”

“我是他太太,什么盗用,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么!”

工作人员被指着鼻子一通骂,当下连她原来取出的也给重新收了回来,嘲讽道:“那夫人可以亲自跟奥尔森先生说说,或许能要到他的授权呢!”

最后,白秋寒被两名警卫夹着胳膊,丢出了银行。

白秋寒满面涨红,然而多年的休养,使得她做不出泼妇骂街的行为,生生憋得差点岔过气去。

距离白峰银行不远的车上,朗华坐在车里头,仿佛在欣赏着一出戏剧。

鱼儿咬了钩子,拿不出脱不开的过程,无疑是最磨人的。

白秋寒当初拿的二十根金条不仅要吐出来,还要吐得更多,是以,他及早给奥尔森拍了一份电报。

白秋寒毁了他和妹妹的家,怎还配得到旁人的爱。

果然,所谓算计来的爱情,最终没有经受住钱财的考验。

而后的发展更是出乎朗华的意料,白秋寒火速搭上了一名侨胞富商,被他派过去的记者拍到,虽然最后因为白秋寒的骄矜闹了场不愉快分开。

但已经足够让朗华做文章的了。

泷城的几家主流报刊接连几日,报道的都是白秋寒的风流韵事。

说什么夜会富商,卖身还债。

白秋寒买了一大堆回来烧,结果惊动了酒店方,再一次上了报纸头条。

这一周来,她就像从天堂跌进了地狱里,不断挣扎再挣扎。而她期盼着奥尔森能够念及夫妻一场解救她的困境,重新启动授权的电报没有等来,反倒是等来了“离婚”两个字的回复。

白秋寒深吸了一口气,无力地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女人,那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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