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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67)

教室里闹哄哄的突然一顿。

沈南瑗是杜督军见过面后,钦点的儿媳妇人选。

刷掉了‘一票人’呢。

“你……”

沈南瑗睥睨,在老师息事宁人的示意下往空的桌位走去,只是半道经过杜文玲身边时稍作停顿,“读书是用来充实脑子的,但好像,你缺的是个脑子。”

要不也不会这么无脑地来挑衅她这个“未来大嫂”!

——

“沈南瑗你个贱蹄子!”杜文玲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当面骂过,再维持不住平日里模样,猛地摔了书本在沈南瑗的桌前,发出嘭的巨响。

也就是巧,杜文玲摔书的时候,正好一名古板老妇人走进了教室,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教室顿时寂静无声。

有几个甚至慌张看向了杜文玲。

而杜文玲自己也瞬时白了脸。

妇人头发花白却很精神,目光犀利精准地落在沈南瑗面前摔得凌乱的书籍上,和她手里拿着的教材是一样的封面——国学。

“张、张老师。”杜文玲挪着发僵的身子往沈南瑗课桌前挡了挡,意图遮掩。

“杜小姐,圣约翰的教条是什么?”

杜文玲在她的目光注视下脸颊烧灼,下唇却咬得有些发白,“做、做一名闲雅贞静,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

“那并不是嘴上说说,而是刻在你们骨子里,时时刻刻警醒自己。无论多好的伪装,都经不过时间的磋磨。真正的淑女,是谈吐得体,是骨子里散发的优雅自信,也是绝对吐不出一句污言秽语的。”张老师的话掷地有声,最后一句则是看着杜文玲说的。

“明天下学之前,交一篇戒学心得给我。”

杜文玲脸红了转白,白了转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师是她骂我在先,要罚,她也该受。”

沈南瑗被她指着,小脸上十分无辜,默默站了起来,朝着张老师鞠了一躬,“老师我是今天刚来报道的,我也不知道杜小姐为什么讨厌我……”

“你们旁边的可有听到?”张老师视线扫了一圈问,落在离两人最近的那个女同学身上,“你来说。”

被点到名的女同学面露难色。

“听到了就是听到了,没听到就是没听到,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张老师的性格可见一斑。而她也是整个学校,眼里最容不得沙子的老师。

“老、老师,我没……我刚复习全神贯注,并没有留意!”那人猛地一口气说完,才像虚脱似地靠在椅子上,不敢去看杜文玲现在的表情。

“蒋子玉!”杜文玲气的大吼。

张老师严词:“这是我的课堂,杜小姐,你要是不把心思放在学业,而放在这些弯弯绕绕上,我请你出去,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老师我……”杜文玲简直要被蒋子玉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刚只要她说一句,就一句她就能扭转局势。她迎上张老师的目光,最后只得忍着一肚子气,瓮声瓮气,“老师我错了,我对您的课非常尊重和热爱,我为我刚才鲁莽的行动向您道歉。”

“你还应该对新同学道歉。”

张老师扫过去目光,杜文玲再不甘愿,要不想出去丢人就只能给沈南瑗道歉。“对不住。”

沈南瑗非常懂见好就收的道理,点了点头,客气地回了一句‘没关系’。

两人各自入座,张老师才开始回到讲桌前授课。

整个过程,沈南瑗都能感觉到右后方传来的灼热视线,像是要把她的后背烧出两个窟窿。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心底幽幽叹了一声。

入学第一天就跟人结了梁子,还是杜家的……她跟杜家是八字相克吧!

重温上学时光,对沈南瑗来说感受也挺新奇的。

她坐的位置刚好能够看到学校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树干需要两人环抱那么粗,初秋了,叶子泛黄,像是铺了一条金橙橙的道儿。

“约翰逊夫人最喜欢梧桐树,他先生就在她的学校里都种满了法国梧桐,是不是很恩爱?”蒋子玉看沈南瑗坐在那里,看着梧桐树发呆很久,好心给她解释。

午休的时间,教室里没多少人。

有小轿车接送回家吃饭的,也有各自小团体活动的。

沈南瑗回神,笑了一瞬,道:“你也没回家啊?那你吃饭了吗?”

她从包里摸出李氏做好的饭盒,饭盒外包了一层棉花套,打开还有点温热。

“我吃过了,也是像你一样从家里带的饭。”蒋子玉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包上:“你的包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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