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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94)

立马审视时势,等吴宝海一问,就老老实实把沈芸芝上当铺当那珊瑚玉镯的事儿给交代得一清二楚。

“当时这位姑娘撞了位老太太,盛气凌人,令人挺……印象深刻的。”老板其实还想说的是,这么傻的姑娘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当然印象深刻。

“你胡说八道!”沈芸芝当然不能承认是自己,“一定是你收了沈南瑗的好处”。

可再怎么胡搅蛮缠,也改不了这些抖露出来的证据指向。

反而越来越前言不搭后语。

吴宝海的动作也够快,很快就让人去了猫耳胡同一趟,带回来了两个木箱。

箱子一打开,里头赫然是督军府给沈家下的聘礼。

只不过从价值上看,多是些,不值钱又不好出手的东西。

吴宝海拉了沈黎棠到一旁说话,递了烟给他,说的是:“沈老弟啊,这么着说吧,督军府给沈家下的聘礼肯定不止这些……”

“对。”

“上回的报案记录里可是写着土匪抢走了七成的彩礼,即使有人和土匪里应外合,一人一半,也不应该就这么多……对吧?”

沈黎棠已经大概明白了吴宝海的意思,这出戏,是有人想要栽赃沈南瑗。

而那栽赃的人……沈黎棠的眼睛在苏氏和沈芸芝的身上挪来挪去,打不定主意。

丢车保帅,保全自己,乃是眼下最紧要的事情。

苏氏一看沈黎棠的眼神,就知大事不妙。事情走到现在这种地步,她也想不到万无一失的办法,怎么就出了问题。怪来怪去,只能怪沈芸芝什么时候留下了把柄都不自知。

这么一想,她想拧死沈芸芝的心都有,可她即使气昏了头,也还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绝对不能满盘皆输。

“四妹,我从来都没去过猫耳胡同,你是从哪儿知道,藏着的彩礼就在那儿的?”沈南瑗状似不经意的疑问,将所有人的注意都拉回了正题上。

勾结土匪,里应外合盗走督军府下聘彩礼的,不是沈南瑗,而是,此刻六神无主的沈芸芝。

沈黎棠一张老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蠢货学人家设圈套坑自家人,却做得漏洞百出,让人白白看笑话。

天大的笑话!

沙发后墙上装饰用的鞭子,被沈黎棠一把夺下,猛地就朝沈芸芝甩了过去。

那力道用了十成,又快又准,都能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

“啊——爸!”沈芸芝疼的眼泪直飙,扭着身子直往苏氏后面躲,从来没见过沈黎棠动这般大的怒气。

沈黎棠当真是疯了似地抽女儿。“我打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阿爸,我没有勾结土匪,我没有。”沈芸芝一边躲,一边哭诉。

沈黎棠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就算你没有勾结土匪,你也干出了趁乱偷窃家财的勾当,不仅如此,你还不友爱姐妹,泼脏水陷害,别管是哪一件,你都是罪不可恕。”

“阿爸,我没有,我才是被人陷害的。是,是沈南瑗,一定是她,是她。”沈芸芝狗急跳墙,这时候还不忘拖着沈南瑗一起下水。

她猛地朝沈南瑗扑了上去。

沈南瑗原本和匡珍珠、吴娉婷站在一起,吴宝海是不会作势自己娇滴滴的女儿受到牵连,他掏出了木仓。

莫说是沈芸芝吓得半道收了势头,就连沈黎棠高高举起的鞭子,都没能再落下去。

吴宝海冷淡地说:“沈老弟,家务事也该处理完了吧!”

沈芸芝这才知道怕了起来,一头扑向了苏氏:“姆妈,姆妈救我啊——爸要打死我,您救救我啊——”沈芸芝浑身上下数不清挨了几下,疼得直抽抽,一劲儿求着苏氏,眼睛瞥向的却是吴宝海的木仓口。她不要去警察局,进了那种地方,她往后还怎么在泷城立足!

苏氏被拽在了跟前,最后,却还是挪开了身子,擒住她的肩膀眼神直对,要有多痛心就有多痛心,“芝芝,你怎么这么糊涂!”

“姆妈?!”沈芸芝不可置信地瞪向了苏氏。

苏氏死死按住她肩膀,“快给你爸认错,不然,你是要被打死么!”

“姆妈,啊——”沈芸芝最后也不知道是被打昏过去,还是被苏氏掐得伤口疼昏过去的。

苏氏在沈芸芝昏过去后不住向沈黎棠哀求,“老爷,芸芝还小,是她糊涂。可老爷芸芝今日若从家里被警察带走,往后咱们可还怎么抬头啊?”

说到最后,还是一句家丑不可外扬戳中了沈黎棠的心坎儿。

已经够没脸了,这女儿私通土匪再传出去,且不说与督军府的姻亲关系还能不能成了,恐怕就连他的饭碗都得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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