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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她的心跳(21)

两个人简单地打了声招呼。

这时候,有人来给李依青补妆。

李依青便适时对傅晚丝说:“你知道吗?白玉谦可是个动不动就会去澳门玩skyjump高飞跳的男人,这儿的蹦极台对他来说简直比玩还要轻松。可你瞧,薛常已经在那上面站了快半个小时了。”

李依青指了指蹦极台,又指了指桌子上的望远镜。

傅晚丝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还真的看见了全副武装的薛常,在蹦极台上走走停停。

还有一个灰色的身影,已经攀上了顶峰,就在薛常的身后。

傅晚丝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定焦了。

她看他和人说话,和人笑,又看见薛常让了让,让出了跳台的位置。

他就那样,连一丝丝的犹豫都没有,在没有安全绳索的情况下跳了。

尽管方才李依青说过这里的蹦极台对白玉谦来讲,比玩还要轻松,可她还是下意识惊呼出声。

不知道离水面还有多少米的距离,他松开了唯一牵制他的弹力绳,用手捂住了裆部,垂直落入了水里。

这一刻,傅晚丝的大脑是空白的。那一刻过后,便只觉好像有一只知了住进了耳朵里,震得大脑轰鸣。

李依青在和她说话,可是她根本就听不清。

她跑到了江岸边,挤过了人群,她想去找蒋文艺,问问他是疯了吗?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游戏。

拍击水面的躯体面积过大是真的会死人的。

前些日子,有人从世界自杀圣地的第一高桥上跳了下去,落水后被救了上来,但是因为脏器破裂不治身亡。

连傅晚丝都不知道自己在发抖,她才将从工作人员的聚集地挤了出去,就听旁边的人喊:“拿到花了,谦哥拿到花了。”

她怔在原地。

白玉谦从平台上又入了水,他用的是侧游,一只手将花束举出了水面,向江岸边游来。

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上,可这不止不影响美观,还是性感的。

她怔怔地看他上了岸,湿透的浅灰色的运动服紧紧地裹住了他结实的身体,两腿之间的位置有些尴尬,眼疾手快的工作人员已经送上了宽大的毛巾。

白玉谦披着毛巾,遮挡住了重点部位,然后将花捧到了傅晚丝的面前。

真的是上岸的那一瞬间,他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她。

捧到傅晚丝面前的是一束白色的郁金香,象征着友谊。

白玉谦将它保护的很好,一点都没有打湿过的痕迹。

傅晚丝眨了眨眼睛,忽地就打了个喷嚏,后退了一步道:“对,对不起,我花米分过敏。”

连摄像机都尴尬了。

傅晚丝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真的花米分过敏。”

她伸出了手,想要去接那花束,可是白玉谦已经将它递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

她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心里想着刚才的白玉谦一定和她一样,难堪的要命。

傅晚丝的手还没有收回去,白玉谦已经取下了右手带着的尾戒,调了调戒围,戴在了她右手的小指上。

傅晚丝倒吸了一口气,也听到了旁边吸气的声音。

——

白玉谦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换衣服了,傅晚丝就守在那个密封的帐篷旁边。

她动了动帐篷的拉链,想和里头的白玉谦说声“对不起”。

白玉谦拉开了拉链,探身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他奇怪地看着她。

傅晚丝本来是一手扶在帐篷之上,一见了白玉谦,立即立正站好。

她的窘迫已经写在了脸上,只觉连手脚都无处安放。

“你,有话要和我说?”

白玉谦说话了,说话的时候又冲她挑了挑眉。

他总是喜欢对她挑眉。

有人说,那是男性标准的抛媚眼动作。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被电到,现在,对就是现在,她忽地就想到了正禁锢着她小指的那枚尾戒。

细细的白金男款尾戒,就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还有他的温度。

她鼓足了勇气:“对,对不起。”

“为什么这样说?”

白玉谦低了头,有阳光正好穿过了他的侧脸,照进了她的眼睛。

她微微侧了下身体,听见了她自己的声音:“我实在是……”吓坏了。

所以,才忘记了周围的摄像机。还好,他是临场反应王。

她还没有说完,他就打断了她:“你有花米分过敏是骗人的?”

傅晚丝当下就摇头说:“那倒不是。”

白玉谦说:“那你就不用说对不起。”

他往前走了一步,忽又回头:“反正,那些花又不是我准备的……”也不是他想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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