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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她的心跳(48)

不管傅晚丝怎么选择,他当然是全都非常乐意。

傅晚丝没有回答他,而是在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是不是应该很享受?毕竟可以和偶像离这么近的机会不多呀。”

既然她不肯选择,若让他来选,他当然要时刻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不会骗人,比她的嘴巴靠谱的多。

白玉谦动手将她揽进了怀里,仅仅是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一双手还没有找到地方安放。

突如其来的亲近没有让傅晚丝感到惊讶,若是换了平常,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就跑掉,可是现在他就是她的那根“救命稻草”。

她说:“我抱一下,没关系吧?”

白玉谦又气又笑,她总是要抢他的台词,该怎么好!

可他还得大方地说:“想怎么抱?要不来个花式的?”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揽着傅晚丝到了蹦极台的最前端,只要轻轻地往前一迈,就会迎着风扑向翡翠一样的小河。

傅晚丝微眯着眼睛,只觉心惊肉跳,下意识用双手拽紧了他的胳膊。

她恳求白玉谦:“能不能说点什么,让我一下子懵掉。”

白玉谦有那么个冲动想要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下,他听见了她的心跳,让他痴迷的心跳,他抱紧了她,双手安放在她的背上,轻拍两下。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又将她的头按在了他的胸口,“你听见了吗?我的心跳。”

离的那么近,傅晚丝当然听见了。

还有闯进了鼻子,冲进了心里的他的味道。

是男人的味道。

也许是古龙水的味道,不过她想,更可能是鸦片香。

总之,一旦冲进了心里,就让人不可自拔。

这让她不敢呼吸,脑中嗡嗡响着警铃。

就是这个时候,白玉谦在她的耳边低语,那是只有她能够听见,连摄像头都不一定能听清的声音。

“记着它是怎么因你跳动的。”

傅晚丝想说,这是不正确的,心的跳动并不是因为谁,而是因为活着而已。

可是她还来不及反驳,他就带着她俯冲下去。

他在她耳边说:“睁眼看看这美丽的风景……”或者看着他也行。

傅晚丝始终都不敢睁开眼睛,唯恐一睁眼,就有什么东西克制不住地流出来。

他又说:“叫出来,你就不会那么恐惧。”

他的耳边只有她较之平常稍显急促的呼吸声音,他听不到她的回应,叫了一声:“傅小丝,像我这样叫出来。”

他们一直在向谷底飞坠,直到翡翠一样的河水好像触手可及,然后是反弹,持续反弹,再次下坠。

这时候的傅晚丝好像是才缓过来劲,拼命抱紧了白玉谦,大声叫着:“方荷,方荷,方荷……”

最后一声,她喊的是:“白玉谦……”撕心裂肺。

白玉谦看见了傅晚丝眼角的一滴泪。

工作人员将他们接到了橡皮筏上,脚踏上实处的瞬间,傅晚丝双腿一软,身体无力地挂在白玉谦结实的手臂上。

她抬头:“白玉谦,以后别做这么恐怖的事情了。”

白玉谦看见了她苍白的脸,下意识将她揽的更紧。

他说:“好。”并没有开口询问原因。

——

是夜,他们还是将房车停在了景区的一个停车场里。

可能是太过疲惫,傅晚丝一回到房车,连澡都没洗,就睡下了。

白玉谦没有吵她,将手机的声音调成了静音,放在了枕头边,时不时地翻看着。

天微微亮的时候,白玉谦终于等到了白天的信息。

{傅思源,生于1956年,职业是医生,于十二年前病退,原因是神经衰弱,据说还曾经在疗养院住过一年。

方荷,生于1958年,无业,大约是死于十二年前,死因是跳楼自尽。

这是傅晚丝父母的资料,暂时知道的只有这么多,随时与你联系。}蹦极的时候,白玉谦就觉得方荷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想了许久,他也只能认为可能是“荷”这个字太过常见了,以至于才会觉得耳熟。

他又在上铺躺了许久,听着下铺的傅晚丝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心里头想的是——每一个人的恐惧都是有原因的,他相信他已经找到了傅晚丝恐惧的原因,虽然方式有一点儿不近人情和残酷。

可是,他想让她知道,她的现在和未来不会再有恐惧和孤单了。

因为有他。

————

傅晚丝并不知道白玉谦是什么时候起床的,反正她起床了以后,简易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豆腐脑和油条,白玉谦还在灶台边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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