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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她的心跳(70)

白玉谦的腿又从被子下面伸了过来,他的动作缓慢,以至于从被子的外头根本就看不出端倪,却在触碰到她的脚时,紧紧地裹缠住她。

她的脚也温热了起来,不知道是受到了他体温的感染,还是被自己心底的热血给沸腾了。

傅晚丝觉得有点儿热,还有点儿燥,连手心都被捏的汗津津的。

她清了下嗓子,想要抽回手,却在一转身的时候,正对上白玉谦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对着她笑,死活都不肯松手,还将她的手拉到了他的被子里。

一只大手摁在了她的手背上,而她的手心正放在他“怦怦怦”跳动着的胸膛。

他带着她趁势往下,胸膛的下面是平坦又结实的腹部,然后是滚烫的……

傅晚丝吓得缩回了手,尽管刚刚的触碰是隔着睡裤的,她还是被那强烈的欲望给冲击到了。

她想,若是换一个地方,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

而今夜,只能……忍着。

她背过了身子,面对着闻人秀。

白玉谦一直在平躺着,看着屋脊,也看向了窗外。

这叫转移注意力。

除了这招,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

凌晨四点,其实三点半,也可能比三点半更早,傅晚丝就是半梦半醒的。

她一会儿梦见了和白玉谦在逛古镇,一会儿又看见了他。

这个他,此刻离的并不远,就在她选择的那个支教点里做老师,也做校医,甚至为附近村子里的所有人看病。

这个他,曾经是医学院的校草。

他们的父亲曾今是同僚加好友,最后就成了从不往来的故人,甚至在心底埋下了怨恨。

她和他,则是从玩伴还没来得及捅破那层窗户纸,就各奔东西了。

那是她母亲故去的那一年,他还没有完成学业,就被仓促送到了国外。

她忙着打理母亲的后世,还忙着照顾无法面对现实的父亲。

至于他的父亲是什么时候被抓进去的,判了多少年,她从没有去打听。

再后来,她休学来了陇川支教,所在之地就是她和白玉谦即将去的地方。

一年之后,她离开了陇川,回学校完成学业。

同样是一年之后,他从国外回来,不知去向,后来听说他来了这里。

她和他再也没有过交集,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心里是难过的。

如果她的母亲没有从楼上跳下来,一切的一切仍旧是隐藏在太阳之后的阴影。

当然,“如果”这个词只能是假设。

五点钟的时候,傅晚丝和白玉谦准时坐上了节目组租用的小型面包车。

面包车上不仅拉人,还带着好几箱送给学校的文具。

傅晚丝知道车并不能将他们带到最终的目的地,还需要步行一阵才行,忧虑地道:“东西太多,不好进学校。”

云蕾则道:“放心,有人来接。”

一句“有人来接”,使得傅晚丝无法淡定了。

来的会不会是他?她能不能坦然地和他说“你好”?

一旁的白玉谦将她的慌乱看在了眼里,他默默地别过了头没有说话。

不知道房间的摄像机有没有记录下,凌晨一点多钟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是夜猫子白天打来的,嘻嘻哈哈地在电话那边说:“你干嘛非得让我查你的那个‘小伙伴’啊,你对人家有意思啊?

我告诉你啊,你那‘小伙伴’真没什么好查的,好像连男朋友也就只交过一个。你猜怎么着!她男朋友的爹和她妈是那种关系,狗血吧!

她妈本来是个护士,因为医疗事故被医院开除了,好像有点儿抑郁一直都精神不好。她男朋友的爹当时是医院的副院长,两个人勾勾搭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她妈跳了楼,她男朋友的爸爸因为经济和作风问题被双规了,现在还在监狱里呆着。

你在哪儿呢?

嘿!怎么跑到云南去了?

哦,对了,你那小伙伴的前男友可就在云南支教呢!

具体是哪儿我不知道,我就是一娱乐记者,又不是间谍,能查到的也就是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啊亲!拜了个拜啦!”

凌晨一点多钟之前,他一直在昂奋着,因为身边的她。

凌晨一点多钟之后,他还是睡不着,因为白天的电话。

白玉谦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有那么一个男人,是傅晚丝的故人。

不一定是深爱的,却是扎在心尖上,不好忘却的那个。

其实这也没什么,又不是十八九岁,谁还没有个初恋呢!

怕只怕,他们之间的那些个纠缠,太过刻骨铭心了。

怨恨是上一辈人种下的,非得让这一辈人买单,多多少少都会在心里留下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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