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自己胜算不大，为什么还要来？”姜璃问。
清婉苦笑，“被选中的人，能拒绝么？”
姜璃眉梢一挑。‘这倒是实话。’
她险些忘了，西荒的规则更加残酷。
“若魂力被抽，我变会沦为一个废人。若是被流放出去，也只能被人欺负。留在玄冥教中，若没有人护着，也一样会被欺辱。”清婉有些绝望的道。
“先别着急。这不是还没开始吗？”姜璃安慰了一句。
反正，她是不打算争当什么天女的，一有机会就开溜。清婉只要能胜过那个素心，也不是没有机会当上天女。
“不用安慰我了。”清婉笑得有些勉强。
“跟我说说阴水符吧。”姜璃试探的问。
提到阴水符，清婉的脸色再度一变，人也变得紧张起来。
“你怎么了？”姜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问道。
清婉紧抿的双唇，渐渐失去血色。突然，她颓废的蹲在地上，眼神无助而可怜。“被种下阴水符，我们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怎么说？”姜璃心中一凛。
她松开清婉的手腕，看着她无助抱膝的样子，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阴水符一旦被种下，除了死之外，无法被解开。种符的人，可以控制被种的人。若是不从，就会被折磨得生死不能。”
什么！
姜璃双眸陡然睁大，眸光变得凌厉起来。
被人控制！
“只要不反抗，阴水符就像是不存在一般。一旦反抗，就会出现恐怖的反噬。”清婉又继续道。
‘该死的！居然中了阴招！’姜璃在心中狠骂了一句。
阴水符，一听名称，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会是这样阴邪歹毒之物。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拔除？”姜璃不死心的问。
清婉摇头。“除了死。阴水符会因为宿主的死亡而消散，可是，死了才能解除阴水符，又有什么用？”
“种符的人也没有办法？”姜璃又问。
清婉再度摇头，眼神更加绝望。“没有，这就是阴水符的歹毒之处。这一生，看来无论如何也只能当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了。”
“……”
傀儡？
姜璃五官冷峭。她绝不认命！一开始，她对玄冥教还无喜恶之分。但被种下阴水符，知晓阴水符的歹毒之后，她对玄冥教只剩下厌恶。
第398章 知道非礼勿视么 （3更）
从清婉的房中出来，姜璃已经打消了用玄冥教的势力，去帮她打听南无恨下落的主意。
以目前她对玄冥教的认知，若是把南无恨的消息透露出去，恐怕反而会变成掌控她的一个筹码。
所以，要确定南无恨生死如何，只能再作他想。
不过，姜璃相信，若是南无恨还活着，也会想尽办法打听自己。
‘看来，必须要尽快找个机会，离开这里。只是……这阴水符……’姜璃冷峭着脸，回到了自己房间。
被褥上，小兽还在安然入睡，姜璃凑近去看了一眼，就退了回来，没有去打扰。
她走到房中的一张坐榻上，盘膝而坐，尝试着看能否将阴水符逼出来。
奈何，她魂力游走了好几周天，根本感受不到阴水符的存在。不死心的姜璃，又释放出了不死鸟的灵武魂，用不死鸟的能力检查自身，逼出阴水符。
这一折腾，便是大半日，姜璃折腾出一身的汗，新换的衣服都被打湿了一片，也依旧拿阴水符没有办法。
不，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根本找不到阴水符所在。
它就好像是和身体融为一体了般，消失不见。
‘难道真的要死一次，才能解除阴水符的控制么？’收回不死鸟的灵武魂，姜璃眉头几乎打成了结。
清婉说，阴水符一旦种下，就要受制于人，但是连种符的人也无法解除。
‘阴水符若不拔除，恐怕也很难找机会脱身。’姜璃在心中暗道。她此刻的脸色十分阴沉可怕，心情也很不美丽。
她不信，阴水符没有破解之法。
缓缓抬起眼眸，姜璃明亮的眸中，折射出锋锐的光芒。
身上黏糊糊的，十分难受，姜璃从坐榻上下来，唤来伺候的侍女为她准备沐浴。
玄冥教为天女准备的偏殿，并没有独立的浴池，所以只是在房中安置了浴桶，有屏风相隔，区分了沐浴与休息的区域。
侍女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在浴桶里注满了水，还撒上了花瓣。
“你们出去吧。”姜璃倚着屏风，对侍女道。
侍女疑惑的问，“天女，不用我等伺候么？”
姜璃摇头，“我弄好了，会通知你们进来收拾。”
“是。”
侍女也没有坚持，拎着空桶退出了姜璃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