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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为囚(95)

作者: 榉木无青 阅读记录

两个人就蹲在旅馆前面一点的没人的地里。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

“谢棠,楚衡,在天地山神的见证下,于2016年在雨崩村喜结连理,往后余生相互扶持,携手白头。”

他们一边说,一边在那张作业纸上写誓言,签字。

楚衡一边发疯一边笑,手指都是抖的。

谢棠也在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往后漫漫长路,他身边有楚衡,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

拜过天地,就该是洞房花烛。

谢棠和楚衡两个人在旅馆的床上紧紧挨着,情是热的,泪是热的,眼前的人也是热的,两个人都被彼此的热气熏的晕陶陶的恨不得醉死这此刻。

“我们这算是结婚了吗。”楚衡不停吻着谢棠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确认。

“算,跟天地都说过了,比跟民政局说都管用。”谢棠一边说,一边在楚衡的怀里眼珠子一串接一串地掉。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那眼泪跟不要钱一样,自己就拼命流出来。

楚衡也想哭,眼泪在他的眼睛里起了薄薄的一层雾,挡住了他看谢棠的视线,他就擦干,贪婪地看着,亲着。

这要是真是一场梦,他情愿即刻就死了,死在这梦里,就这么抱着谢棠长睡不醒。

他找到了归宿,找到了家,这个人接纳了他,给了他他想要的情意。

那些年少时所有的孤独的寂寥都这样蒸发,好似他就从这一刻活了起来一样。

他把谢棠的泪一点点亲去,珍而重之地看着他怀里的人,这是他的家人,他的爱人。他们签了契约,拜了天地。

他想起大学的时候,第一次分寝室,他拎着一大包东西和行李箱敲门。谢棠开了门,穿着一件灰的T恤,头发刚洗过还有些湿,整个人柔软的不可思议。

时间呼啦啦的往前奔跑,竟然过去了这么多年。

他终于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第二天都有些起不来,毕竟在外面,没让楚衡真的乱来,但是两个人也餍足的很,身上都是一种尘埃落地的安心感。

他们和隔壁的夫妻俩告别。

那妻子看着他们,笑:“以后可能就再见不到了,祝你们幸福。”

谢棠回:“你们也幸福。”

他记挂着这妻子的事,说:“你们怎么样。”

那妻子朝她丈夫的方向一努嘴,那人正跟老乡租骡子。

她说:“就那样吧,过一天是一天,什么时候撑不下去散了再说。”

谢棠也笑:“活在当下。”

她也跟着笑:“对,活在当下。”

跟这对夫妻告过别,这回算是真的要辞行了。

两个人出去有一段上山的路还是租的老乡的骡子,到了山顶,两个人下来,把那个装了他们婚书的玻璃瓶子。找了个挂了经幡又看得到对面雪顶的树下用雪埋了。

“这就算礼成了。”楚衡说。

“行了,别感慨了,快走吧伙夫。”谢棠拉着他走,这是不好意思了。

楚衡也乐,两个人一道下山。

也许是因为之前进山的路确实又远又累,还都是上行,这会儿返程是下山,却没觉得上山容易下山难,没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垭口。

楚衡算算时间,又回忆了一下他们来的时候的路程,颇有点不满:“这路太好走了。”

谢棠给他弄速冲汤喝,闻言拿话笑他:“你还爬山爬上瘾了?”

楚衡接过汤,大大方方地喝了,又大大方方地承认:“要是咱们一起走,我巴不得一直走去取经都行。”

谢棠笑:“哦,那在这山里,又冷又冻,啥准备也没有,咱们不光要去取真经,还得当个真和尚。”

楚衡自觉的新婚燕尔,还没过洞房花烛的瘾,哪受得了这撩拨。完全就傻在那。

“你…你……!”他目瞪口呆地着谢棠,半晌说不出一句全乎话来。

“我怎么了?”谢棠全然不惧,只是耳朵悄悄红了。

楚衡心说到了手的和没到手的这确实就不一样了哈。现在不但不唯唯诺诺,遮着掩着,连这种带点色儿的调侃都能张口即来了。

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叫他不能更喜欢了。

他用手捂着自个的脸,感觉自己指缝里都不住地往外冒热气。

剩下的路,在这雪山的山脉间蜿蜒曲折,天地之间只有山有雪有溪水鸟雀,和一对佳偶。

楚衡一半的心想着和谢棠就这样无人打扰地走着,另一半的心却飘向那些缠绵绮丽的的幻想里。步伐一会轻快,一会拖沓。

谢棠觉得他忽快忽慢地简直烦人,不做声地就往前多走了几步。楚衡也不急着追他,就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

山路曲折向下,谢棠比他多走了20米。确实也只是和他中间隔着个雪坡,楚衡看着雪坡下面的谢棠,玩心一起,喊道:“谢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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