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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色(22)

“该死的牛鼻子!没想到尚未觉醒的白虎之力就这么强……要尽快报告主上……”

黑旗撑着一口气,挣扎着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咦?我怎么还没死?”杜之澜傻愣愣地呆在原地,左顾右盼一番,发现自己竟然还完好无缺,只剩周围一片狼藉。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杜之澜满头问号,爪子挠挠头,猛然感觉到身上伤口一阵刺痛,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嗷,痛死了……该死的畜生!下次别叫小爷碰上,来一个杀一个!”

“你没事吧?”

剑清三两步走到他身边,皱眉看着那三条长长的伤口,掌心蕴出一道朦胧黄光,轻轻按在其上,给他疗伤。

不知怎么的,看见这黄光,杜之澜却一下子想到之前在破庙里,自己被道士从头摸到脚的情景,登时有些不自在地别开头。

“没事……”

也不知是黄光太过暖和,杜之澜被剑清顺毛摸着白绒绒的肚子,既放松又感安全,舒服地眯起眼睛直哼哼,身体仿佛都在发热。

“嗯……再下面一点,轻一点……啊~好舒服……”

剑清见他这副享受得直摇尾巴的模样,沉默一会,凉飕飕道:“我以为,我在帮你安胎。”

“……”

一人一虎再次回到山庙,夜色已深。

冬末春初的夜晚,山风寒冷,庙中篝火被风吹得时明时灭,墙面上的影子也随之晃来晃去。

杜之澜拖着步子气喘吁吁迈进门槛,再也支持不住,四爪一张趴倒在地:“死猫……”

“别管他了。”剑清慢条斯理地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口大木桶,说道,“先洗洗吧,浑身臭汗。”

杜之澜瞪着道士的袖口,不可置信地问:“那么大的桶,怎么塞进去的……”

他又回想起白日里那只锅子、铲子,统统都是从那神奇的袖子里面摸出来的,他很想问问还有什么是道士掏不出来的。

片刻的功夫,剑清已经扛着那个大木桶在附近的湖边溜了一圈,装了满满的水回来,用柴火加热。

杜之澜呆呆地望着那只硕大的满水木桶,被道士一只手托在掌心,轻轻松松地像是托着一叠宣纸,与他削瘦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

杜之澜吞了口口水,道:“好恐怖的蛮力……”

他爬起来挪到木桶边,两只前爪扒在边沿上,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在水里划了划,嗯,水温刚好。

杜之澜刚想钻进去,忽而天外飞来一巴掌“啪”得拍在它脑门上。

“嗷呜——”

剑清施施然站在旁边,指着水桶说道:“这个是我的。”

“那我呢?”杜之澜用软乎乎的肉垫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脑袋。

剑清褪下外套,头也不回地说道:“外面有个湖。”

杜之澜哀嚎:“那水是冷的!”

虽然这么说,一对虎眼可是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正在脱衣服的道士。

眼看就剩亵衣了,杜之澜蹲在角落里看得聚精会神,忍不住想象待会他赤身入水的模样,心里头嘿嘿直笑,差点没把口水流出来,毛绒大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荡漾得不得了。

脱了脱了!

杜之澜屏住呼吸,努力克制着走上前去摸两把顺便鸳鸯戏水的欲望,雪白的耳朵竖得高高的,鼻尖像牛似的开始喷气。

“刷拉——”一道青色暗木屏风骤然凭空出现,把他的视线挡了个结实!

后面映照的人影早已坐入水中,开始哗哗的洗浴起来。

“……干!”杜之澜几欲吐血,直想拿虎头往墙上撞一撞。

剑清耳朵一动,微微侧过脸问道:“你怎么还没去?”

杜之澜眼巴巴地看着他,死皮赖脸道:“剑清,我受伤了,受不得寒……”

屏风里面的道士沉默片刻,才道:“那你进来吧。”

“嘿嘿!”杜之澜在心里猛笑一阵,迅速地窜了进去。

很快的,屏风后面一阵水声后,又传出一下声音。

“剑清,我帮你擦背吧。”

“虎爪子怎么擦?你想挠我一背爪印子么……”

“呃,那我帮你捶背?”

“不必。”

“那……我给你揉腿?”

“……把你狗爪从我腿上拿开。”

“嗷——不是狗爪是虎爪。”

“……那玩意缩回去,否则给你割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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