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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舞流云(125)+番外

七月禹竹忽幽幽一笑,轻声道:“若我创出一番事业……是否……够资格站在你身边……”

潋寒微微一愣,漠然的瞳仁泛起一丝涟漪,直到怀中之人已永远的闭上双眼,都沉默不语。

流云原看一向不喜触碰的潋寒竟对他例外,心中不免吃味,然而,听到那人最后的心声,想到为他而死的潇湘,又不由怅然叹息。

世人总觉得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却不知珍惜现在拥有,到头来,连拥有的都失去了……

玄煜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沉默:“他口中大概是事前含了毒药了罢……唯一的线索也断了,疑团有多了一堆。七月禹竹……七月……这个姓氏并不多见……”

流云抚额道:“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这里的事也该告一段落了……处理完善后之事,咱们就走吧。”

翌日,玄煜已刺史的身份宣称狄漠杰已畏罪自杀,并将其私产充公,重修堤坝。一时间,善郡的百姓对玄煜好评如潮,大赞皇恩浩荡。

对此,潋寒毫无疑义,好像被抢了功劳的不是他。不过,流云知道,他根本不在乎。

流云特意多逗留两日,慕容翎却像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那无双堡也平静的很,听说卓堡主早已出发去了剑池。

反正也无事,三人决定去剑池凑凑热闹。

为了顾忌玄煜的伤,流云特意叫了辆马车放缓了行程。

一路上,碰到不少手持长剑的江湖人士,个个一副未来就是我的天下的拽样,半点不知天高地厚。

潋寒对这些人往往是不屑一顾的,对于一个真正的剑客而言,一个眼神甚至就可分出斤两。

大部分时间,潋寒是独自骑马走在前头的,理由是不想同玄煜带在同一辆马车上。流云本想雇个车夫,但被玄煜以不信任来路不明的人为由拒绝,只好自己负担起车夫的工作。

众所周知,车夫就像司机一样,都得要集中注意力,偷不得懒。是以,每当被车里那人“调戏”的时候,想反击一下也不行,顶多逞逞口舌之快。比如现在。

玄煜斜靠在车栏上,内双轻挑,仍旧蕴着意味不明的浅笑,连日来的劳累不减其一丝风华。宽大的素玄衣袖铺在轻裘地毯上,一只手托着侧脸,另一只露出白皙而骨节分明的修指,轻轻有节奏的敲击着雕栏,光明正大地对流云进行着“视奸”工作。

流云被他看的发毛,抚额叹道:“……我知道我很帅,你也不用老这么看着我吧……”

“呵呵,”玄煜轻轻笑着,起身凑到流云耳侧,熟练的轻咬着他饱满的耳垂,戏道,“云兄可被誉为‘四大美人‘之一,不看个够,岂非划不来?”

似是一阵电流自耳根直通向下,流云浑身一颤,挑了挑眉,回头恻阴阴笑道:“你再提这个,小心我翻脸!”

“哈哈……”玄煜伏在他肩上闷笑一阵,继续向他的耳垂攻击。就在这几天“调戏”之下,他忽然发现了一个秘密,流云最敏感的地方竟然是右耳耳垂,稍事挑逗就红的仿若天边的云霞。最让他高兴的是,这个秘密貌似只有他一人知晓。

真受不了了,这家伙怎么还没死心啊!看看前方,道路尚笔直。

流云怒极反笑,突然猛一个回身将玄煜压在车内,凤目微挑,薄唇勾着一丝邪笑,道:“我可从来都不是君子,你再勾引我,到时候可别哭啊……”

玄煜眸间惊诧了一瞬,随即弯了弯内双,低低笑道:“那正是我想说的……我也不、是、君、子……”

低哑惑人的嗓音刺激着流云的大脑,全身的血液忽然冲到了一个点上,他只是想吓吓他罢了,却不想被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吓到了……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吻上他微红的唇,低吟的喘息几乎抽走了他所有的理智……

玄煜固住他的头热烈的与之纠缠,蓦的一个翻身,将流云抵在裘毯之上,一使劲,整片衣襟被扯开来,露出蜜色的胸膛,分明的锁骨一起一伏,倏的呼吸一乱,玄煜轻抽一口气笑道:“你不怕你那位知道了?”

本来就只一时迷乱的流云,立即清醒过来。整了整呼吸,耀黑的凤目瞬间变得明清。

流云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拉好衣衫,将他推开一边,挑眉道:“看来弦兄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既然坐马车不舒服的话我看还是骑马好了。”

“你……”玄煜耀然的眸子瞬间一沉,忽然又淡然一笑,半真半假道:“御流云,我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不妨告诉你,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对人执着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