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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舞流云(57)+番外

“哦?”流云满目笑意地望着潋寒,“哗”的站起,宽挺的双肩,精实的腹肌,直至韧性的腰际展露出水面,晶莹的水花四溅,涟漪荡漾,透过煦暖的晨光,折射出流彩的光泽,映衬着流云邪肆的笑,力与美的结合,说不出的风情。

潋寒一呆,一股奇异的灼热直往上涌,忽才意识到眼前的状况,不等流云往上走,“唰”的转过身,极力克制住自己朝他冲上去抱住的欲望。心里低咒道:“蠢货!”也不知是在骂自己还是流云。

“你……干什么脱衣服?!”潋寒低压的嗓音还是带了些许轻颤,泄露了他的狼狈。蠢货!还不快穿衣服!

“干什么脱衣服?”流云挑挑轩眉,道,“废话,当然是洗澡了,难不成大冷天里游泳啊。”难道这里人洗澡不脱衣服?不会吧……

“我说师弟啊,你不用紧张成这样吧。”流云轻笑道。我有的你都有,再说,又不是没看过,“你不是有洁癖么?这么久没梳洗,不如一起吧?我不介意的。”呵呵,看绝世美男脱衣服,他当然不介意。

“我介意!”潋寒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个疯子!

潋寒紧紧蹙眉,头也不回,飞也似的离开。m玩笑过头了?流云看着潋寒离去的方向,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冰块居然会有脸红的时候,哈哈,有趣,有趣。他越来越觉得发掘这个家伙不为人知的表情,是件极为有趣的事。呵,差点忘了,这里的人看到别人的身体是要“负责的”。;流云忽而转念一想,自己明明知道,干嘛还非拿这个逗他?这下惨了,他……察觉这个念头,流云心中一愣,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如此在意他……

飞快的穿好衣服,流云招呼不远处的小斑,翻身上马,甩甩头,开始一个劲狂奔,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完了……

微凉的秋风习习而过,夕阳西斜而下,照映着远处勾心斗角的飞翼殿檐,耀然镀上一层金边。

马场边,榆树荫下,一黑衣男子静静端坐,闭目凝神,俊美的面庞刻着淡漠的神情,仿佛周遭地一切都与他无关。

“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男子浓密的睫毛轻颤,虽未睁眼,却仍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察觉到来人熟悉的气息,身体才习惯性的放松下来。潋寒心中忽然一凛,这从何时起变成习惯了?

正游神的当儿,潋寒蓦的感到一股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猛地睁开星目,一张放大的平凡脸孔赫然出现在眼前,仍旧挂着自己分外熟悉的邪笑。

“你做什么?”潋寒别开脸,故作冷然道。这种暧昧的距离会让他想起早晨……令自己身体起奇怪反应的一幕--浑身浴火般的炙热,就像那日一般……

“呵呵,师弟警觉性怎么变低了?”流云嘻嘻笑着,起身走向被晾在一旁的小斑。取回一挂精雕细琢的盛菜木篮,见潋寒蓦然垂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喏,先吃饭罢。”流云自顾自坐在一旁,揭开盖,端出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小壶酒,两盏白瓷杯,放在两人面前的空地上。

潋寒扫一眼,又取出怀中的玲珑珠来试了一试,见玲珑珠依旧散发着浅淡的紫色光泽,才作罢。

“珠子?试毒啊?”流云瞥一眼那颗晶莹剔透的玲珑珠,心中暗暗叫糟,他有这颗珠子干吗不早说?那天骗他说中毒一事岂非被他拆穿?可依他的性子,怎会一直忍到现在?怪哉,怪哉……

“嗯。”潋寒轻轻应了一声,顺手将它递与流云,淡淡道,“这叫玲珑珠,平常是淡紫,遇毒转为紫黑色。”

流云拿在手中把玩,只觉珠身圆滑无比,小巧轻便,两只便可捏起。试毒珠么?流云抬眼,观察着潋寒地表情,玩笑道:“既然如此,毒气也是可以试出来的吧。”

潋寒看一眼流云道:“那天并未想到,也来不及了。再后来,毒气已经消失。”

噢,这么说,没有被发觉咯?流云轻吐一口气,想想时间,今日正好是第七天。

“那家伙……”潋寒瞟一眼斟满酒的白瓷盏,推开一边,半晌才道,“就是每晚来找你的那人,你可知他是何许人?”

流云饮下一杯,颇为意外的看一眼潋寒,道:“他自称弦佑。”想起他第一天找自己赛马的情景,不禁轻笑出声,“倒是个有趣之人。”

潋寒闻言一怔,剑眉轻蹙,瞥一眼满脸笑意的流云,重重哼了一声,忽想起什么似的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