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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教宗徒弟以后(125)

被一位长者这样恭敬的对待,叶少卿实在相当不习惯,好在圣光的秘密会长答应保密,他猜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救了他的宝贝女儿,好感度飙升之下才产生了奇怪的误解,换做别有用心的旁人,座上宾也有可能变成阶下囚。

也不知道夜铮那个家伙此时是否已经成了阶下囚?

叶少卿捏了捏纠结的眉头,当时看见留言他就一门心思直扑帝都,却没想过到了那儿之后人生地不熟,自己又该上哪儿打探那只死狐狸精的下落呢?

万一找到的时候已经被人拔了毛扒了皮做成标本……叶少卿心里打了个突,哇凉哇凉的,赶紧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扔掉。

只是眉间一抹浓浓的忧虑,如影随形,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没过多久,齐栾派人来通知准备启程,叶少卿手脚利落地整理行装,目光不经意扫过老陶送他的储物囊,虽然现在已经空间更大更实用的,这只最初伴随自己的礼物,他从来也没舍得扔掉,还有那只原身唯一遗留下的钢笔,也在里面。

陈旧,老气,连刻字都有些模糊不清了,他看着掌心躺着的钢笔,心中滚过诸多猜想,直觉告诉他,钢笔和叶柯这两者之间,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那么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态度,就值得玩味了。倘若是关系亲密的亲哥哥,会让原主独自一人流落遥远的他乡甚至消无声息地死在外面吗?

想不通,就不想,叶少卿摇了摇头,但愿不是仇人。

整理完行李,他总觉得似乎还缺了点什么,扭头一看,果然发现被自己遗忘的两只灵兽,正在房间的小角落里缠绵悱恻地拥抱在一处,难分难解地——打架。

你啄我一口,我挠你一下,麻雀和小叽的战斗异常激烈,满地都是飘落的朱红羽毛和黑白色短毛,小叽的尾巴和翅膀已经被啄秃了好几块,麻雀也没好到哪儿去,脑袋上漂亮的冠羽被烧焦了一个缺口,丑不拉几地歪着。

麻雀似乎对此愤慨非常,照着小叽的脑袋梆梆梆地敲了好几下。

叶少卿太阳穴一阵突突直跳,忽然有种家长教训幼儿园熊孩子似的荒谬感,艰难地按捺下额角虬曲的青筋,嘴角抽搐着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停手!”

主人的命令让麻雀和小叽在激烈的战况下定格了一瞬,不约而同地转过脑袋用豆豆眼瞅了瞅叶少卿,但也仅仅只有一瞬,紧接着又像重新按下播放键一样,继续互怼起来,把主人晾在了一边。

叶少卿:“……”小样儿还蹬鼻子上脸啦!

他沉着脸,阴森森的目光在两只自顾自扭打成一团的兔崽子身上扫来扫去,突然冷不丁爆呵一声:“开饭了!”

“嗷?”

“啾!”

这三个字似乎蕴含某种堪比高阶神术的不可抗力,立刻吸引了麻雀和小叽的注意,连架也不打了,撒开丫子就向他狂奔而来,前一秒还在打生打死,下一刻就变成两只乖宝宝,蹲在叶少卿脚边排排坐,眼巴巴地等投食。

叶少卿冷笑一声,正要数落它们一顿,好好树立一下一家之主的权威,门外突然探出一个脑袋,顶着那张苍白病态的冰块脸,用他一贯毫无起伏的语调平板地问:“开饭了吗?”

“……”将目光默默从斩秋脸上收回,叶少卿忽觉悲从中来,欲哭无泪。

一个折了老婆本的穷苦祭司,家里还有三只吃白食的嗷嗷待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大概是想吞粪自尽吧。叶少卿面无表情地想。

这座城市离帝都已然不远,自梵洲启程,怀灵一行人花了一天的时间,终于顺利地抵达目的地,经过严格的身份甄别和出入手续后,这座历史悠久、象征着至高皇权和神权中心的都城,终于掀开了神秘的面纱。

相较黑川城街道那近乎奢靡的富裕和繁华,帝都似乎显得更加内敛高雅,笔直宽广的道路规划得畅通而富于美感,街道两侧建筑完全对称,风格协调统一,车辆和行人川流不息,却好似相互默契,没有任何突兀的鸣叫和喧哗,也看不见沿街叫卖的行商贩卒。

在中央教廷特派指引官带领下,怀灵和叶少卿得以在教廷南郊别馆下榻,门口来往的都是形态各异的奢华兽车,如他们一般步行前往的基本都是外地教区的主教及随从。

这座别馆是每年年末各大区主教述职期间专用的住所,驻守护卫的都是教廷骑士军的精英,别馆的建筑由帝国著名的建筑设计大师赛凡设计,灰墙玉柱,尖塔耸立,延续了教廷一贯庄严大气,肃穆典雅的风格,与光明神殿遥遥相望,左右两座翼楼将主馆拱卫在中间,外区主教们入住翼楼,主馆则是为身份尊贵的贵宾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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