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换个位置。”盛行远仰起头，摸着韩睿的耳朵轻声哄着。
韩睿的动作顿了顿，乖乖地了退了出来，他的眼神迷惘地瞅着盛行远，盛行远翻过身，两人面对面窝在浴缸里，他捧着韩睿的脸轻柔地吻着，舔着：“来，进来……”韩睿这才意识到不对：“你受伤了。”
“没事，进来。”盛行远温柔而坚定地对他说：“我想感受你，快进来。”
流血的部位再次被撑开，盛行远皱了皱眉，韩睿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想要退出……“别走!”盛行远用双腿牢牢地圈住他，“你他妈给我干!”
这种凶猛的语气几乎让韩睿软下来。“你，你疼……”常在身下的人知道流血意味着什么，虽然盛行远从来都没让他受过伤。
“如果是你，疼也是享受……”盛行远拉下他的头，两人的舌头在空中交缠勾吮，“爱我……”
韩睿慢慢地抽动，一下一下，温柔地，珍惜地，又有些赎罪的歉疚。
与其说两人在做爱，不如说两人在做最深层次的情感交流，因为爱你，我什么都愿意，因为爱你，我的人生没有底线。
做爱这种事果然不要找菜鸟啊!盛行远趴在床上一边忍受着隐秘部位的疼痛，一边哀叹。
“那个……”韩睿端了碗粥过来，有些担心：“你还好吧?”
“嗯，好，挺好。”盛行远侧坐起来，小心地不要牵动伤处，韩睿已经给他上过药了，但是那种地方哪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起来的。
“很疼啊?”韩睿赶忙把枕头垫到他腰下，有点隐忍又有点得意地说：“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太大了?”
“噗!”盛行远一口粥喷了出来，韩睿赶忙抽过纸巾擦拭：“脏死了你!”
“在上面是个技术活啊!亲爱的!”盛行远放下粥碗，将人揽了过来：“技术不好不要紧，但是你用更大的短处来遮掩这小小的瑕疵……”
“什么叫更大的短处?!”韩睿怒。
“咳咳，不信脱裤子比比!”
“你个臭流氓!”
打情骂俏也好，抵死缠绵也好，两个人窝在房子里三天没有出门。盛行远絮絮叨叨地跟韩睿交代一些事情，房产证是韩睿的名字，在橱柜夹层里放了五万现金，水电煤气都已经缴了几年的费，甚至他还拿出一黑一白两只手机，并且把C市的手机号都办好了。
“你选哪一个?”盛行远笑眯眯道。
“黑的。”韩睿毫不犹豫道：“白的太娘娘腔了。”
拿着白色手机的盛行远石化了，其实他是想将白色手机留给韩睿的，毕竟白色象征着纯洁，那是他心里韩睿代表的颜色。
清晨，天空下着蒙蒙细雨。
盛行远提着行李，走到吉普车前，再一次驻足凝视着他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基地并没有因为这场小雨停下忙碌的脚步，一列列士兵扛着圆木从他身边跑过，远处传来不绝于耳的枪声，抬起头，直升机卷着风浪驶离。这就是生活，鲜活而真实。迈出这道大门，就再也回不去了。
“走吧。”彭跃按下车窗，招呼道。
告别的话已经说了千遍，兄弟们该表示的也都表示了，真的，要走了。盛行远再看一眼熟悉的营房，扭头就上了车。
彭跃开着车，迎着蒙蒙细雨向前开。队伍已经拉出去训练了，所以没有人送他。
“难过吗?”彭跃问。
“不难过。”盛行远抓着扶手的手指泛白，勉强一笑。
车子一路向前，拐出基地大门的时候，盛行远难过地闭上了眼。
“再不看可就看不到了。”彭跃戴着墨镜，语气平淡。
盛行远睁开眼，默默地看着车子驶出了大门。一旦退伍，这个大门就再也不会接纳他。
车子继续向前，出了基地二里路就是他们日常训练的小山，此时山顶上静静地站着一列士兵。韩睿站在排头，身姿挺拔。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不论走到哪里，兄弟站在你后方!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遇到艰难困苦，心比钢铁坚强!!!
歌声嘹亮，一直唱到了车内的盛行远心里。
“停车。”他哽咽着，推开了车门。
山顶上，站着他的兄弟，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他送行。盛行远久久地凝视着他们，凝视着韩睿，凝视着他的每一个兄弟。
缓缓地抬手，敬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兄弟，再见!
第88章
思念有时候不是最磨人的，最磨人的是习惯了热闹之后的空寂，看到一个好玩的东西习惯性侧头说：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