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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知不知(23)

见状,何应欢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欲动手解他的穴道,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则是某道熟悉的嗓音。

“艳儿,你怎么把房门锁住了?”

“爹,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哼,那两人如今就在这屋子里,你自己进去瞧瞧吧。”

“艳儿,你这是……?”

“爹你亲眼瞧过之后,就知我所言不虚了。”

何应欢心思灵敏,听了这一番对话之后,已完全清楚江艳的诡计了。他冷笑数声,原是打算向江勉解释清楚的,但忽然心中一跳,冒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

他想到江勉近日来总是避不见面,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何不再赌上一赌?于是深吸几口气,一把拿起桌上的酒壶,将剩下的酒水尽数灌进了嘴里。

那酒中掺的春药果真极为厉害,何应欢刚刚喝进肚子,就觉小腹处腾起一团热火,全身燥热难当,如烧似焚。他急忙调息理气,竭力镇定心神,反手扯下了发带,任凭一头长发披散下来,然后回身俯向床头。

赵林见他双眼血红、面容扭曲,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嘴里“救命”、“救命”的乱喊了起来。

江勉原本虽然立在门口,却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进去,直到听见这呼救之声,才慌忙撞开房门,飞快地冲向床边。

第十七章

他一眼望见何应欢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站在床边,似乎正要朝赵林亲过去,顿觉心头剧痛,想也不想的拂袖一挥,把两个人分隔了开来。

赵林惊魂未定,面无血色的喊道:“岳父大人,你来的正是时候!何兄刚才被那臭婆娘暗算……不小心吃了春、春药……”

江勉怔了怔,扭头一看,只见何应欢面色绯红呼吸紊乱,果然是一副中了毒的模样。何应欢此时早已神志不清,只凭着本能往江勉身上蹭过去,手脚并用的缠住了他,仰头就吻。

江勉见势不妙,连忙皱了皱眉,一手揽住何应欢的腰,另一手则提起赵林的衣领,借着掌力将人抛出门外,再顺势带上了房门。然后清一清嗓子,朗声道:“艳儿,你这次也闹得太过分了些,马上给我回书房里面壁思过。日后若再闯祸,我可不管你啦。”

他声音虽然轻轻柔柔,语气却极严厉,江艳长到这种年纪,从来不曾见父亲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当下心慌意乱,回身就走。

赵林刚才一摔之后,身上的穴道已经解开了,他因为害怕何应欢,也急急爬了起来,往反方向逃去。

江勉待听得屋外没了人声,方才使劲挣开何应欢的怀抱,摇一摇他的手臂,柔声道:“应欢,你还好吧?”

何应欢努力睁大眼睛,茫然的望了他一会儿,突然吃吃笑起来,说:“勤之,我怎么总是梦见你?”

一边说,一边又扑了过去,继续亲吻。

他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却端的是情真意切,江勉只觉心中跳了跳,一时竟有些痴了。因而躲避不及,再次被何应欢抱住不放。

论武功的话,江勉不知比何应欢高明了多少,只需轻轻一掌,就能把人推开。但他此刻竟似失去了气力,手脚酥酥软软的,非但挣扎不开,反而被压倒在了床上。

何应欢受了药性的控制,神思恍恍、如在梦中,只顾一个劲的亲吻身下之人,撕咬啃啮,完全失去了理智。江勉被他亲得面红耳热,呼吸一点点的急促起来,虽然竭力忍耐,却还是渐渐动了情,轻唤一声:“应欢。”

何应欢听了这声音之后,动得愈发卖力,双手在江勉身上胡乱摸索着,嘴唇则一路上移,轻轻咬住了他耳垂,模模糊糊的低喃道:“嗯,勤之,我好喜欢你……”

江勉全身震了震,胸口一阵激荡,霎时间情思如潮,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手臂一抬,慢慢搂住了何应欢的腰。他分明没有中毒,面上却烫得厉害,脑中更是一片混乱,除了怀中这少年之外,再无法思考其他。

何应欢低低笑着,动手解开了江勉的衣裳。江勉也不挣扎,手掌轻轻抚摩他背上的黑发,唇齿则与他交缠在了一起。

两个人衣衫渐褪,就这么在床上滚作了一团,意乱情迷,几乎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

缠绵缱绻之时,江勉忽然感觉大腿被某样硬物重重顶了一下,他心中一凛,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随即从这一场迷梦中清醒过来,想到自己跟何应欢皆是男子,怎能行这颠鸾倒凤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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