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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哥哥(182)

服务人员说完后,贴心的帮他们带上了门。

祁彧摸了摸鼻尖,眼睛落在那床上:“我真没想到是这样......”

季悠心里顿时一软,知道祁彧不是故意的,又怕他自责,所以准备故作轻松的安慰他几句。

谁料祁彧紧接着跟上一句:“大概是老天垂怜我吧。”

季悠:“......”

但是已经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季悠只能把祁彧推去书房,牢牢的带上门,然后咬着唇抱上自己的睡衣,快速溜进了卫生间。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酒店的套房都这么“良心”,卫生间全是玻璃搭建的,只在中间有一大条磨砂,卧房和卫生间当中只隔了一个洗手台。

哪怕把百叶窗拉上了,季悠还是觉得一点都没有封闭的感觉。

她利索的脱了衣服,快速涂了沐浴露和洗发液,然后囫囵把泡泡冲掉,身子还没有完全擦干净,就赶紧套上了睡衣。

然后她抱着换下来带着火锅味道的衣服,轻轻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祁彧还没从书房里出来。

季悠稍稍松了口气。

她闪身出来,头发**的黏在脖颈上,水珠顺着皮肤滚进衣服里。

“我洗好了,你出来吧。”

她挽了挽长发,翻出酒店的吹风机,然后插在洗手台旁边,准备对着镜子吹头发。

祁彧听见声音看了看时间:“怎么这么快?”

他推门走出来,季悠正把吹风机打开。

强劲的热风瞬间吹走了她脸上的潮意,巨大的噪音将祁彧的声音压得快要听不见。

季悠眯了下眼:“想快点休息了。”

祁彧放下手机,走到她身后,伸手撩起她一缕潮湿的头发。

“我来。”

他从季悠手里接过吹风机,动作轻柔,神情认真的给季悠吹着头发。

透过擦得光亮的镜面,季悠能看到祁彧的眼神。

他专注的托起季悠的长发,漆黑的瞳孔映出她细瘦的肩头。

季悠乖乖的站在那里,随着湿发渐渐被吹干,她透在镜子里的模样也越来越清秀。

刚刚洗过澡的脸蛋还是温热发红的,睫毛纤长,眼睛里好像沁了水,嘴唇粉红湿润,实在是楚楚动人。

但那天晚上她们虽然睡在几乎没有距离的两张床上,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季悠缩在被窝里,为了明天的考试专心酝酿睡意,而祁彧靠着抱枕,时而查查攻略,时而看向季悠的睡姿。

他没有做任何越矩或让季悠不适的举动,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

等第二天季悠考试走了,祁彧才开始洗澡,把脱下来的衣服送去洗衣房。

挑战杯一年一个模样,这次换了一批新的评委,所以往年的考试经验很可能已经不适合现在了。

季悠始终抱着一颗平常心,走进考场的时候,她碰见了陈聪。

陈聪一改之前的轻松与自信,脸上写满了焦虑。

也不怪他紧张,毕竟之前的两次他都在决赛铩羽而归,无形之中,这成为了一个他跨越不了的高度。

考试之前并没有太多时间交流,大家也都表现的十分严肃,不是呆坐在座位上静静的思考,就是翻出之前得过奖的文章来找感觉。

陈聪只跟季悠说了一句话:“祝你好运。”

除了好运,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告诉季悠的了。

季悠点头回道:“你也是。”

预备铃打响,所有考生回到自己的座位,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考试注意事项朗读结束,考试正式开始了,敲击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谁也没有空闲注意,北京下雪了。

这座城市很少下雪,有时候一整个冬天都不见得能看到一场雪。

考试到了一半,天色已经慢慢沉下来,落地的雪花化了又落,落了又化,最终也很难留下点什么。

而此刻拥挤的北京站外,并没有因为大雪的下落,而有一份半毫的清闲。

站外广场的地面变得格外湿滑,薄薄的雪面上印着交错斑驳的脚印,很快就要过年了,有不少外地打工的农民,为了错开返乡高峰,早早买了回去的车票。

窝在西侧自助取票厅角落里的男人低着头,睁大沟壑丛生的双眼,将一张崭新的身份证放在了机器上面。

很快,身份证识别,从机器里面吐出一张北京至柏市的车票。

男人捏着身份证和车票,对着昏暗的雪光仔细看了看,然后裂开嘴满意的一笑,转身出了取票厅。

男人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把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

细碎的雪花落在他厚厚的皮帽子上,挂在袖子的褶皱处,远远看去,他仿佛一个淋了芝麻的巧克力冰棒。

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仿佛入了水的鱼,再也找不出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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