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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前还有遗言吗(80)+番外

作者: 且墨 阅读记录

临睡前翻出了叶渠交给她的那本《史册》,她犹豫须臾,指尖拈着书封迟迟没有翻过去。

细想了想,最终没读。

纵然她被叶渠一番话勾得心里痒痒,实在想一窥究竟,不得不说叶渠真是个推书奇才,然而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想到读完月一鸣的一生之后没准自己今夜睡个觉都得被他支配。

她被这种无言的恐惧劝退了。

和乔芜逛书斋的日子还有几天,卿如是打算白日里再读那本书,用以打发时辰。

平躺在床上,卿如是合上眼,半晌后又睁开眼,瞪着床帐。

月一鸣倒是没想,心里想的却是给她送来崇文原作的月陇西。

卿如是:“……”你们月家的人是不是想搞死我?

月府这位世子,不知嘴里有几分真话。他说这本书是在国学府里找到的,国学府不是都要建成了吗?过几日他都能住进去了,四周必已是雕栏玉砌,且守卫森严,他又怎可能随意挖得到东西?

能从中午那番言论看出她与崇文的观念一致,又为何会不知道这本书是崇文的原作?

思绪飘荡着,卿如是逐渐熟睡过去。

次日睁眼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抽屉看一眼崇文的原作还在不在。

还在。卿如是松了口气。

待到梳洗完毕,她急不可耐地翻开《史册》。叶渠有看书折页做旁批的习惯,正好方便卿如是按照叶渠的理解来看。

虽说叶渠的理解里皆有偏颇月一鸣的意思,然则,总比月氏那群老不死的满口皇恩浩荡福寿永昌要强得多。

目光流连于泛着淡淡墨香的纸面,蓦地顿住,停在最简单的一句话上:享年三十七。

简答五个字,便将这位年少成名的风光宰相的死亡风轻云淡地带过。

秦卿死的时候月一鸣方满三十,而立之年。也就是说,在秦卿去后,月一鸣也只不过多活了七年而已。

卿如是以为自己会高兴的,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那个人在她死的时候还挑衅地说,“秦卿,你不起来骂我了吗?”最后却只比她多活了七年。

这七年里,他经历了女帝登基,相府遭难,家族存亡,也经历了与正夫人携手余生、教养子嗣的片刻温情。

想到教养子嗣,卿如是又有些迷茫了。

倘若她记得不错,从前,月一鸣应是跟她说过。

彼时她蹲在院子里摆弄些花草,月一鸣噙着笑走过来,蹲她旁边,伸手就给折了几朵。

秦卿拿眼睛剜他。

他笑得慵懒,“怎么,跟折了你孩子的胳膊腿似的。”

秦卿垂眸除草,低骂了声,“月狗逼。”

月一鸣凑过来,埋低了脑袋,戏谑道,“什么好夫君?我没听见。”

秦卿默然片刻,忽地冷笑一声,抬手一巴掌将他的脑袋给摁进土里。

过于猝不及防,月一鸣还真没料到。

秦卿偷袭过后蹭地起身,撒腿就要跑,被月一鸣单手拎了回来,顺势反摁倒在柔软的花草间,又被他松了腰带,拽开衣领,掀开肚兜一小角。

月一鸣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微眯着眸挑唇笑,“知道我不设防,所以偷袭我?”话落时,他俯身朝她的脖颈和下颚亲了下去。

秦卿推他:“休想把泥蹭我身上!!”语毕时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下了重口。

月一鸣稍退,捏住她的下巴,舔过嘴角的泥屑,咬牙切齿道,“这种时候,我是为了把泥蹭你身上吗???好好看看,我都被你撩成什么样了……”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想白日宣。淫。

而她面对着这么一具男人的躯体,想的竟然只是泥土不要沾到她身上。

月一鸣心都梗了。

秦卿怕痒,被他捏着下巴不舒服,抬头又看见他的长发和脸上都还挂着泥土,没忍住,笑喷了,想要憋笑,愤然道,“月狗逼你赔我的花……!”

月一鸣见她笑,也跟着笑了,“护花跟护孩子似的,折了你的花,赔你个孩子好不好?”

秦卿皱眉:“少耍流。氓!这是院子里!你言行注意点,对得起你相爷的称呼吗?!”

他不说话,凝视着她,低低地笑。

忽然,笑声戛然而止,他轻道,“秦卿,我没跟你耍流。氓,真想和你要个孩子。能跑能跳,我们瞧着便会觉得欢喜的孩子。男女都好,你和我的就好。”

秦卿很果断,甚至看都没转过头看他,直接拒绝了,“我看你们月家已经很不顺眼了,以后我要生个孩子也姓月,多遭罪。”话落,她从花圃坐了起来,整理衣襟。

月一鸣也坐起来,一片懒散模样:“这多好办,孩子跟你姓便是。”

秦卿知道他说笑,嗤道:“可我不想帮你生,你和夫人生去罢。话说回来,夫人比我先入门,她这都入门一两年了罢还没动静,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