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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相公(5)+番外

作者: 静辞 阅读记录

“公公,你会收留我一晚的对吗?”

“不会!”

琯夷闭着眼睛嗅了嗅,一把扯住李成忱的袖口眼睛发亮道:“公公,你身上有什么好吃的?”

夹袄下滑露出半截藕臂,上面青紫斑斑,引人遐想,她怯怯瞄着他的袖口眸含泪光委屈道:“他们一天不给我饭吃,还掐我,说我没用。”

她可怜兮兮的用手中的袖口抹眼泪,泪眼婆娑中瞧着一角紫袍有几分眼熟,对视上李成忱阴沉的目光,心下一寒,边哭边把领口扯开:“公公你看,我满身都是伤痕。”

他抽出衣袖微微侧头:“穿好衣服,我不看。”

“那你相信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松子:公公的喜好真奇怪。

曹顺:李总管喜欢这种调调?

李成忱:谁说我喜欢她了?

琯夷(不关我的事,捂脸遁走)

☆、第三章

李成忱负手转过身去:“因着我是太监,姑娘便如此肆无忌惮?”

琯夷微怔,气氛无端有些怪异,她拢了拢夹袄竟没由来感觉十分的阴冷:“平常难得有个人听我说话,我知道自己给公公添麻烦了,可我真的并非有意,我只是一个小宫女,所求所盼不过三餐温饱,安然活着出宫嫁人,晚年享享天伦之乐什么的。”

他手指微动未在说什么,拿了火折子点了书案旁的蜡烛,用镇石压好一张宣纸,她利落的穿好鞋跑至他跟前:“公公,我给你研墨吧?”

这话听上去是询问,未等他开口,她凭着记忆往砚台里倒了一点清水,环顾一周拿起那块看上去黑乎乎的石头放在砚台里磨了起来,抬头对着李成忱弯了弯眉眼,殷勤的赔笑。

他一手扯着宽大的袖口,一手执着狼毫笔不悦的看着她,琯夷低头看了看砚台,不对啊,怎么还是清水?她记得那些青楼的姑娘就是这样帮那些书生研墨的没有错啊,难不成她记错了?

“那是镇石。”

“啊?什么是镇石?”

李成忱从她手中抽出镇石,用一张干净的宣纸擦了擦上面的水渍压在书案平铺的宣纸上,她干笑:“用来压纸的石头,我知道。”

他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拿起墨锭研墨,烛光之下,他执笔蘸了一下墨,负手在宣纸上写着什么,离得这样近,她只觉好看。

“看什么呢?你认得字?”

“看你。”琯夷脱口而出,他笔间一顿,一滴墨在宣纸上晕染开来,模糊了其上字迹,“我……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李成忱从镇石下面扯出宣纸揉成一团随手丢了出去,她顺着纸团的方向跑到近前捡了起来,小心的展开放在膝上铺平:“怎么丢了?”

他没有回答又铺了一张宣纸写了起来,余光瞥见她低垂着头爱惜的抚弄着皱皱巴巴的宣纸:“送我可好?”

心头不知为何有些烦躁,上前扯过她手中的宣纸放在烛火上点燃,火舌一点一点吞噬殆尽,只余飘落的飞灰。

她还欲再说什么对上他阴冷的神情乖乖闭了嘴,笑着去拿墨锭:“我会研墨了。”

“不用。”

她扯着他的袖口不依不饶的执意研墨,淡淡的茶花清香入鼻他微微皱了皱眉一个不妨从袖口掉出个纸包,琯夷眸光大亮,从地上捡了起来拆开之后是一包碎成屑的的点心。

“我就说我的鼻子怎么可能出错,你身上果然藏着好吃的。”

“都碎了,不能吃了。”李成忱揉了揉额头方才想起这是二皇子塞给他的两块点心。

“我不嫌弃的。”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三尺之距。”

她捧着纸包里的碎屑满足的往后退了几步,伸出舌头舔了舔:“公公,公公,这个好好吃。”

李成忱吹着未干的墨迹,冷哧一声,她坐在圆凳上围着火炉心满意足的吃着碎点心,连不甚掉在裙子上的碎渣都眼尖的捡了起来放入口中吮了吮手指:“这个叫什么名字?”

“玫瑰酥。”

她长长哦了一声伸手在火炉上烤火:“能够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还这么暖和,真像在做梦,我长这么大吃过最好吃的食物是十岁那年别人给狗狗的烧鸡,那只狗可凶了,还好我反应比较快……”

琯夷自顾自絮絮叨叨的说着,良久没有得到回应百无聊赖在屋里打转摆弄着梅瓶中的植物问道:“这是什么?”

“四季竹。”

“这个瓶子上的花纹好漂亮。”

“宣德年间冰裂竹纹梅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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