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淡定地从雷哲手中取过表,从容地将表移到了圆肚花瓶后。
雷哲:“……”自己刚刚是不是又暴露了一下智商?
隔着水,表上的内容被清楚地放大了好几倍,转筒上的内容是--AKJQ。对应扑克上缺失的花色,这组字母指代的就该是红桃,梅花,黑桃,方块。
雷哲尾随着莫里斯掉头去拨书柜内壁的转筒,果然,当四个花色被摆到适当位置,滚筒就咕噜噜地滚了下来,露出藏在凹槽内的钥匙来。那钥匙长得和红铜钥匙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在于,这把是黄铜的。
焦点再度回归于盒子之上,莫里斯把两把钥匙分别插入两个锁孔,同时转动,盒子毫无反应。莫里斯拔出钥匙,互换位置,又来了一遍,盒子依旧一点面子都不给。
“有顺序要求么……”雷哲嘟哝着,视线定格于盒子上的那句提示--生于暗夜,眠于白昼。
“生于暗夜可以理解为钥匙都藏在暗中,那么眠于白昼代表什么?”雷哲仰头看看头顶上的白炽灯,又扭头看向床铺,迄今为止还一点都没用上的就只有……床?
“等等,我好像解过类似的谜题。”雷哲有些小兴奋地往床那边走去:“突破点无非是多瑞米法索拉西哆八个音符对应八个数字,要用到盒子上的话,也就多个将其中七个数字再对应为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步骤。既然床单和被单上各有一套,那么只要对照着看就能……”
雷哲说得正开心,不想背后传来一声“咔哒”。雷哲扭头看过去,却见莫里斯那厮竟然已经把盒子给捅开了:“你怎么打开的?!”
“两个锁眼两把钥匙,都试一遍不就行了。”莫里斯表示毫无压力。
“又忘了这不是电脑游戏了……”雷哲,小耳朵又耷拉了下来,这次连小尾巴也一起垂了下来。
“门钥匙是这个吗?”莫里斯将打开的盒子亮在雷哲眼前。
一把钥匙正静悄悄地躺在盒中。看那造型,应当是门钥匙无疑。八年抗战结束,我方总算迎来胜利啦!
“要开门吗?”雷哲看着钥匙,却一点要拿的意思都没有。
“还剩多少时间?”莫里斯笑着问。
在看清花色后,雷哲就将表上时间又调了回去,所以表上的时间还算准确。雷哲的目光滑过莫里斯直指小床:“大概还有一个小时。”
“介意我把你的裙摆弄脏吗?”莫里斯的手抚上了雷哲的腰侧:“冕下?”
雷哲的双手环绕上了莫里斯的背脊:“如果你能的话,我的骑士……”
睡衣的扣子在地上蹦跳滚动。
一双胳膊被分别卡入了床头的栏杆的间隙,然后被睡裤紧紧地捆缚住了腕部。这双可怜的手试图抬起或缩回,却被栏杆所阻拦,做不了任何有力的反抗。
双手的主人发出一声气急败坏的低吼。双手的抖动越加激烈,汗水大颗滑下,连指尖都泛着瑰丽的红。
被子的一角被蹬到了地下,一条修长白皙的腿以不太自然的姿态,半搭在床沿上,压着欲坠不坠的被面摇摇晃晃。小床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
床单皱了,脏了。
那捆缚着双手的睡裤总算被解下,已经落在地上的被单被一只汗湿的手捡了起来,过了会儿,又被团成团丢回了地上,已是脏了。
“我们还有十五分钟。”莫里斯的嗓音带着点奇异的暗哑。
“要结束了么。”雷哲的声音已是彻底沙哑:“稍微有点……舍不得啊。”
“那就快点想办法回来。”莫里斯替他将扣子扣上。
“嗯。”雷哲攀着莫里斯的胳膊缓缓爬起:“没准儿我们用钥匙出去后还得再来一轮呢。”
“什么意思?”莫里斯替他将汗湿的头发理顺。
“我进这里的时候,是先转了个转盘的,那转盘一共四个格子,有一个的灯是熄灭的,三个亮着。”
雷哲觉得喉咙有点干,揽过莫里斯的颈脖,从他嘴里借了点水,继续道:“三个亮着的是密室逃生,电锯惊魂,丧尸围城。现在我们只通关了密室逃生,也不知道出去后,会不会要求我们继续玩转盘。不管是电锯惊魂还是丧尸围城,都比密室逃生要致命得多。”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听到这里,莫里斯也紧张起来,如果早知道有这种隐患在,他绝对不会把雷哲折腾得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