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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倒霉体质(245)+番外

“骗人,我家主君怎么可能比我高这么多!”阮昧知反驳。

喂喂,重点就只有身高而已吗?!殷寻问寒声道:“信不信随你。”

“你身体怎么样了?”阮昧知看了这么一会儿,也差不多能确认真伪了,自然是要赶紧关心一下身体。

“难为你还惦记。”殷寻问神色淡淡。

阮昧知诧异:“我怎么可能不惦记,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拼命往回赶的?”

“难道不是为了见你那故人?”殷寻问扬眉,眼里却满是不愉。

阮昧知回来之前,居誉非和病愈醒来的殷寻问打了一个赌。居誉非赌阮昧知回来定是先顾着和他叙旧,而不是来探伤。殷寻问自是不服,便拿了《摄生要义》和居誉非赌。令殷寻问失望的是,阮昧知居然真的将自己放在了那家伙之后……

阮昧知对殷寻问那爱吃醋的破毛病早有领会,耐着性子为他解释:“怎么可能,我压根就不想见他。我跟他不熟,真的!”

“你跟他不熟,怎么耽搁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殷寻问的面色并无半分缓和。

“那个……龙惊千的身体问题不是全交给居誉非解决了吗,他说已经有结果了,可那实验体快死了,所以我才跟着他走了一趟。”阮昧知在心底猛扎小人,他就说居誉非这小子怎么从良了,感情是在这里挖了坑给自己跳。

殷寻问凉凉地抬眼看了阮昧知一眼,缓缓道:“你的意思是说,在你心里。龙惊千比我重要?”

“小寻,你今天怎么不依不挠地啊?一个大男人,这么计较有意思吗!”阮昧知终于炸毛了。

殷寻问是个正太模样的时候,这么说,阮昧知只会当小孩子独占欲发作,哄哄就好。但现在殷寻问一副大人长相,再这么说,就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阮昧知可以容忍一个不懂事孩子,却无法容忍一个过于任性的伴侣。

殷寻问沉默半晌,忽而叹息一声,无力道:“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阮昧知看着殷寻问眼底的疲惫,也有些不忍,劝道:“是不是居誉非跟你说了什么?那货是个神经病,你别搭理他。”

一想起居誉非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殷寻问便如鲠在喉。

他向那一口一个小知的居誉非宣告了对阮昧知的感情与占有。居誉非却只是蔑笑着说——你根本就不了解阮昧知,首先,你见到的恐怕都是他最好的一面,你既是连他的阴暗都不曾接触,又有什么资格妄言喜欢他这个人?其次,你既是没听小知说过我的事,那就代表小知根本就没将他的过去告知过你。彼此信赖是相爱的基础,你连他经历过什么都没资格知道,你又凭什么敢认定阮昧知接受了你?最后,阮昧知这人满嘴谎言,感情于他而言不过掌中玩物,你确定你不是在自作多情?

然后居誉非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看看在小知的心里,谁比较重要?

殷寻问半垂了眼,低低的问句有如叹息:“为什么你的每一位故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留不住你?”

阮昧知一本正经道:“因为他们眼瞎。”

“……”殷寻问被哽住,半天找不话回答。

看来不表忠心是不成了,阮昧知上前扯着殷寻问的手直奔卧房,关门,拉帘,扑人一气呵成。

殷寻问陷在柔软的床铺里,看着阮昧知近在咫尺眉眼,颈脖上不禁泛起一层薄红。

白嫩的手指抚摸着那陡然变得深刻的五官轮廓,阮昧知面上散漫,心却跳得很快,连声音也在不可遏制地微微颤抖:“小寻,我将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殷寻问看着阮昧知,沉静的眼中水光潋滟,波光粼粼。

阮昧知深吸一口气,终于决定直面本心:“我之前一直以为,我们俩还有很长很长的岁月可以挥霍,直到在神霄宗,你差点身死,我几乎无回。那一刻,我忽然后悔了,我想我要是就这么栽在姓陆的手上,我死都不会瞑目。命运如此无常,我若一味瞻前顾后,为那莫须有的未来而碾灭了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时我便做了一个决定,若你我平安归来,我便抛下所有顾虑,听从我心所向,为所欲为。”

殷寻问怔住,那双眼倒影着漫天浮光,璀璨如亘古星川,几乎耀花阮昧知的眼睛。

阮昧知摸索着按住殷寻问骨节分明的大手,与他十指相扣,指腹深深压入骨节间的凹陷,有如印玺:“我清楚你现在才十三虚岁,人生观价值观和道德观都还不完善。我也知道我接下来要对你做的事非常禽兽,说出去都是个被人吊在菜市口当反面教材示众的命。但我还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问你一句:殷寻问,你愿意被我诱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