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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倒霉体质(91)+番外

殷寻问果断吞下阮昧知送到嘴边的菜,一本正经地开口:“烫。”

“……”阮昧知哑然良久,方才开口:“孩子你真的知道烫是什么意思吗?哥刚刚喂你的那是凉拌菜……”

“烫。”殷寻问面不改色。

“好吧,我会记得吹吹的。”面对救命恩人——的孩子,阮昧知只得无奈妥协。话说,这孩子到底什么嗜好啊?!

正吃着,那胖小二段誉端了最后一道菜上来,笑嘻嘻道:“公子,菜上齐了,您慢慢用着。若有什么需要,喊小的一声就是。”

“行,多谢了……”阮昧知正想叫段誉下去,却忽见一穿着碎花裙的漂亮妹子手执竹板袅袅娜娜走上楼来,眼睛立马直了。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酒楼必备吉祥物——卖唱女?

段誉身为小二,哪里能看不懂客人的眼色,立马暧昧地笑着介绍道:“那是南又姑娘,咱楼里的女先生,她那出《红杏墙外香》凡是听过的公子没有不叫好的,说一段不过一百文钱,您要不要唤她来给您讲一段儿?”

黄段子?那是必须滴啊!阮昧知张张嘴,余光扫到一旁的殷小包子,又立马闭上了,挥挥手,忍痛将段誉遣走。算了,咱不教坏小孩。

阮昧知正悻悻地举杯咽酒水,那南又姑娘却是走到了跟前:“公子您叫我?”

阮昧知一呆:姑娘您连我内心深处的呼唤都听到了啊?

虽然舍不得,阮昧知还是挥手道:“没叫你。”

顺着阮昧知挥手的动作,南又忽而惊叫出声:“啊!公子你……不要!”

阮昧知愕然抬眼时,花姑娘已然双手捂胸,泫然欲泣。

阮昧知僵硬扭头,问殷寻问:“我碰到她了?”

“没有。”殷寻问坚定摇头,他一直盯着呢。

南又姑娘后退两步,含泪大声道:“公子,我南又虽是个说书的,但也不是那任人轻薄的妓子,公子你自重!”

刚脱离任人轻薄的妓子这一职业的阮昧知同志无言以对:您这台词是不是背得略早了点儿,姑娘你好歹等我占点儿便宜再说啊!

“我自重,你走吧。”阮昧知不欲纠缠,直接赶人。

南又抹去眼泪,冷笑道:“公子说得倒轻巧。”

“你还想摸回来怎么滴?”阮昧知双手捂胸,一脸警惕。事实证明,当了八年的伪妹子,这心理阴影不是那么容易消解干净的。

“……”南又哽住。

殷寻问跳下板凳,挡在阮昧知身前,怒目而视,大有你要敢摸我就敢杀的凶残意味。

阮昧知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了不得的台词,赶紧补救道:“算了,你一个女儿家也不容易。这些钱你拿去吧。”

阮昧知说着取出二两银子放到桌上,尽显大男人风度。

“你这是在羞辱我么!”南又面上悲愤之意更重,咬着牙,泪珠儿滚滚落下。

妹子你以为你在演琼瑶啊,阮昧知都要气笑了:“要是给钱就算羞辱,那我也来求个羞辱。来啊,你来羞辱我啊!”

“……”南又再次哽住。

忽而,阮昧知感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袍袖,一低头,只见殷寻问捏着一把灵石,往自己手里塞,还一本正经道:“这是你要的,别求她。不够我还有。”

联系上下文,阮昧知欲哭无泪:哥还没贱到求真·羞辱的地步。富二代弟弟,您这会儿就别来添乱了成不?

阮昧知躬身捏着殷寻问的手,将灵石强塞回了小家伙的储物袋中。

这边正僵持着,周围却是有食客闹了起来。

“你这小毛孩好不知耻,你以为咱南又是你家里的丫鬟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是,你以为有点臭钱就能为所欲为了?!”

“哎,如此鲜廉寡耻,真是……”

“可怜的南又姑娘哟!怎么遇上这么个色胚子。”

……

环视一圈,那闹起来的是几个大男人,从脸到打扮倒都是一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的模样,三三两两地就坐在自己不远处,大有要为了妹子挺身而出匡扶正义的架势。

听着那乱七八糟的话,阮昧知的脸沉了下来:“姑娘,你到底想怎么样?”

南又却是抹着泪抽抽噎噎,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