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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总想杀了我(18)

汪冉攸脸颊都在颤动,院里一个正在浇花的婢女,停下手中动作,也走了过来。

“呀,秋枝姐姐快停下吧,都出血了……”

秋枝瞪了眼她:“新来的么?这有你什么事,还不去干活!”

那婢女没走,犹豫了片刻对汪冉攸服了服身道:“奴婢卖身前,家里是行医的,若不然奴婢帮小姐换药吧?”

汪冉攸疼得脸颊都在颤抖,一听这话,便立即应允。

秋枝脸色有点难看。

这名叫冷月的婢女手脚麻利,不管是拆纱布,还是换药,都没让汪冉攸觉得过于疼痛。

汪冉攸将日后换药的事,都交于她了。

冷月退下后,秋枝有些心不在焉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秋枝?”

听到汪冉攸唤她,她受惊了似的整个人打了个哆嗦,手里的纱布掉了一地。

“小心那芦笋。”汪冉攸蹙起眉头,一块儿带血的纱布将那些小芦笋都罩住了。

秋枝赶紧将那布子捡起,仔细打量着那些芦笋,生怕坏了这精贵的小东西。

“怎么毛手毛脚的?”

汪冉攸问她,她垂下眼,满是自责道:“奴婢无能,没将小姐照料好。”

汪冉攸笑道:“人无完人,谁都有自个儿擅长,或不擅长的,那就比如我,擅长貌美,却不擅长那些琴棋书画。”

其实她身为幼师,还是会弹琴的,却是钢琴……

秋枝过来扶她起身:“小姐这是哪里话,拿奴婢同您比,这是折煞奴婢了。”

汪冉攸笑道:“大家都身而为人,怎么就比不得了。”

秋枝神色顿住,直到回屋,将汪冉攸扶在了床上,才回过神来。

换完药又要喝药,汪冉攸看到那褐色的东西,就浑身发颤。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排斥的原因,她觉得这两日越喝药,便越是不舒服,并且特别爱发困,即便刚睡醒,都会不停打哈欠,脸色也白了许多,有点不正常的白。

秋枝说,许是天气渐热的缘故。

这日冷月来帮她换药,汪冉攸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

见她如此,冷月明显怔住,欲言又止。

汪冉攸冲秋枝摆了摆手:“去叫厨房弄点银耳羹来。”

秋枝看了眼冷月,退了出去。

听到门外彻底无声,冷月才上前去摸汪冉攸的脉象,随后又来到桌边,闻了闻汤药。

忽然面色一变,压声道:“小姐,这药有问题。”

汪冉攸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就知道不是多心了。

“细细说来。”

汪冉攸冷声道。

冷月表情严峻:“小姐,这药膏与汤药里皆放了洋金花,那洋金花少量使用,可减缓疼痛感,可若是量多了,便是毒药啊!”

往日冷月只是帮她涂药,知道里面有少量洋金花,也并无大碍,却没想连汤药了也有,两者一加,便是过量了。

汪冉攸扶着床头,慢慢坐起身来:“毒发会如何?”

冷月如实道:“起初精神不济,久了便会出现幻象,精神失常。”

汪冉攸倒吸一口冷气:“会、会是郎中误开了药么?”

“这种药,寻常药馆买不到,”冷月顿了顿,看向她:“奴婢直说了,这药名贵,不是一般人能买的,定是有人蓄谋害您。”

说到此,院内响起了脚步声,汪冉攸抬手示意她莫要说了。

秋枝进来时,冷月正在绑纱布,她看桌上的药喝完了,对汪冉攸笑道:“小姐今日倒是不怕苦了,这么快就喝下了。”

汪冉攸也回笑着:“是啊,还是冷月有法子,日后这伺候我喝药的事,也一并交给她好了。”

秋枝愣了愣,抿着唇没再吭声,冷月则立即领了吩咐。

这半月,每次冷月来时,汪冉攸总能有事交给秋枝,她一离开,那药便被冷月倒了,药膏也没再用。

她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细细一道痕。冷月说再过段时间,定瞧不出了。

有一日,她问冷月,有没有可能,有人服了什么毒药,会让郎中误以为噎食致死。

冷月想了许久,蹙眉道:“只有一种可能,先是服下某种不易察觉的毒,后再将食物强塞入喉中。”

细思极恐,汪冉攸一刻也不想再汪府待下去了,她将冷月调在了身边,现在只要近身之物,皆会先叫她看上一眼。

在汪冉攸养伤的这段时间,出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柳镇被屠杀了,一夜之间,只剩下一个活口。

此事一出,南风帝尤为震怒,虽然柳镇不大,全镇人口不过风京的两条街。可这毕竟是天子脚下,就在京城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