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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总想杀了我(67)

汪靖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颇有些诧异,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长子什么时候和八皇子关系这般要好了。

摇了摇头,他想起明日还要与陛下商议边漠之事,便向书房走去。

白琅不喜与文臣打交道,常年带兵作战的他,贯不喜欢那般弯弯绕绕,汪眳禾自幼喜欢习武,也是一次偶然与白琅切磋了一二,自那之后,二人便多了往来。

“殿下不打算看看舍妹?”

一出正堂,汪眳禾语气颇带着一丝暧昧的意味。

白琅愣了一下,随后笑出声来:“连这都叫你瞧出来了。”

只是他没将话题继续下去,而是道:“说正经的,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随我一道去边漠的事。”

汪眳禾低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

边漠一直以来由汪擎镇守,也就是汪眳禾的大伯,最近传来消息,周边狄族开始骚动起来。

白琅近些日子时常与他提及此事,言下之意便是说汪擎的年事偏高,恐怕这次难以守住,南风帝派白琅前往去支援是迟早的事。

他想叫汪眳禾一道前往,汪眳禾是有雄心的,可一想到若是拿了功绩,极有可能被留在边漠,便有些舍不得娇妻同自己一道在那里吃苦。

送走了白琅,汪眳禾回到屋中,犹豫着与妻子开了口,却没想到妻子想也不想就点了头。

“夫君心怀天下,若是能为百姓而战,我自当与之相随。”

汪眳禾一把将张若水揽入怀中。

“今日府中的事,夫君可否知晓?”张若水轻声问道。

汪眳禾摇了摇头:“一直与殿下在正堂,还不知出了何事。”

其实张若水也知道的不多,只是来人搜院的时候,才知是丢了御赐之物。

听到御赐之物有了闪失,汪眳禾也坐不住了:“汪府管教一向森严,竟出了这等事,可有寻到?”

张若水点了点头:“说是花荣院的婢女秋枝做的。”

“秋枝?”

汪眳禾是认得她的,她是汪冉攸的贴身婢女,进府至少数十年了,怎么可能忽然如此胆大。

他觉出不对劲儿来,索性推门而出,向后堂走去。

后堂内,陈氏二话不说,先将秋枝打了二十个板子,口中的布子已被鲜血染红了大半,随后便要叫人将她手给取下。

汪冉茵拿绢帕遮着眼,想要回去,却被汪冉攸给拦住了。

“母亲,女儿细看过秋枝屋中的赃物,有许多似乎都是冉茵房中的。”汪冉攸说着拿起一根玉簪,递在汪冉茵面前。

“是、是她偷的。”汪冉茵压着心底的慌乱。

看了眼不住摇头的秋枝,汪冉攸继续问道:“既然妹妹之前丢了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却为何不吭声?”

“我、我……”

汪冉茵一时结舌,汪冉攸心底冷笑,直接上前要撕下秋枝的帕子。

“冉攸,你又要作何?”

陈氏冲下人挥了挥手,下人立即挡在了她面前。

“我看秋枝似乎有话说,兴许是还要交待什么过错,不如先听她说说。”汪冉攸能感觉到陈氏是刻意想堵住秋枝的口,就是怕她道出什么事来。

陈氏自然是不愿意,语气也硬了些许:“还有什么好交待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一挥手,便叫人立即执行家法。

汪冉攸正要出声制止,汪眳禾便走了进来。

这个儿子一贯有自己的主意,陈氏见他也不由怯了几分。

汪眳禾直接来到陈氏身边,询问了情况。

陈氏将明面上的事,大致说了一遍,便想叫他离开,汪眳禾却摆了摆手,脸色肃冷了起来。

“母亲此言差矣,偷盗御赐之物,已不算是后宅的事了,而且我觉得这当中有不解之处,万一她还有同伙,那该如何?”

汪眳禾觉得此事必须细细审查清楚了,他抬手对下人道:“把她口中布子拿下,我有话要问。”

陈氏动了动唇,还要说什么,就见秋枝开始哭喊起来:“大少爷饶命啊,那东西都不是奴婢偷的!”

汪眳禾翻了翻茶盖,抬眼看着她道:“汪府的家法你该是清楚的,盗窃便剁手,若是你胆敢说谎,那我便差人将你舌头割了。”

汪眳禾说的平静,却叫人不寒而栗,秋枝打了个哆嗦,将喉中翻涌的血气压了下去,这才敢再开口来。

“大少爷,奴婢说实话,奴婢什么都说,奴婢屋中搜出的东西,都是四小姐给奴婢的……”

“大哥,她在胡说。”

没等秋枝说完,汪冉茵便含着泪来到汪眳禾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