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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总想杀了我(7)

跳棋,五子棋,飞行棋这些,她姑且可以一战,可她并不会围棋,一点都不会,连基本的规则都不明白!

白玥拉好衣衫坐了起来,狭长的凤眼看着坐立不安的汪冉攸,悠悠开口:“听莹儿说,汪三小姐棋艺高绝,今日非要我来府与你切磋一二。”

眼瞧着婢女们进来换走了桌上的吃食,又拿出棋盘摆好,汪冉攸觉得必须做点什么了,不然铁定露馅。

她先是看了看白莹,随后又看向白玥,推脱道:“是公主谬赞了,民女不过略懂一二,怎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

“无妨,反正闲来无事。”

说着,白玥冲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让她先手。

汪冉攸含笑捏起一枚黑子,另一手将宽大的袖袍微微拨开,正打算落子,面上忽然一顿,棋子坠落在盘上,她眉心紧蹙,慌忙扶额,身子向一边软软靠去。

这边白莹白玥看到,皆是一怔,尤其是白莹,立即去扶她:“怎么了冉攸?要不要我传太医!”

汪冉攸有气无力歪在她怀中,缓缓道:“郎中说我情绪不易起伏过大,想来今日难得与公主一聚,心里激动不少,再加上要与七殿下下棋,难免又有些紧张……”

“那、那不下了,身子要紧!”

白莹冲亭外婢女挥了挥手,叫把棋子都撤了去。

那婢女正在偷瞄着白玥,一听白莹唤她,吓了一跳,慌忙收回目光,跑了进去。

她伸手拿盛放棋子的白瓷罐时,白玥正好在去端一旁的茶盏,二人指尖不经意间触碰了一下。

“咣当”一声。

白瓷罐掉在棋盘正中,里面棋子顿时散落了一地。

那婢女赶紧冲白玥跪下,还没等她开口求饶,便见白莹一把将棋盘掀翻,斥责道:“该死的奴婢,怎么做事儿的?”

婢女颤着身子,又转向白莹,猛地磕了个响头道:“奴婢知错,公主恕罪,七殿下恕罪。”

白莹最不喜身边人毛手毛脚,要不是她一只手正扶着汪冉攸,早就一鞭子抽到这奴婢身上了。

刚刚还活泼可爱的白莹,瞬间变成一只恼怒的豹子,汪冉攸着实有些吓到。

她悄斜着眼去看白玥,他目光不动,翻开盏盖,正轻轻呷着茶。

方才白玥明明可以等婢女收了棋之后,再去端茶,或者在婢女收其他物件的时候,去动那茶盏,可他偏不,非要与那婢女同时伸手,这要说是偶然,汪冉攸不信。

只是她不懂,白玥为何要借此来惩治一个小婢女。

那婢女战战兢兢不住地磕着头,白莹目光沉了沉,冲着汪冉攸幽幽开口:“你求我无用,汪三小姐是我今日府中的客,你惊扰了她,自然是有她来定你的罚。”

汪冉攸其实想说,这婢女才没有惊扰到她,倒是你们俩兄妹,一个心思诡异,一个说变脸就变脸,才真是吓到她了。

不过好在白莹让她来惩治,这婢女倒是可以躲过一劫了。

同情心早就泛滥的汪冉攸柔弱地直起身子,这惩处既不可太过,又不可太轻松,不然白莹铁定会不乐意。

很快思忖了一番,便开口道:“既然是失手,那便叫她端着棋罐,在日头下站半个时辰。”

“啊?”白莹看着汪冉攸,一脸不可置信,顿了一下,接着问:“然后呢?”

这样还轻了?汪冉攸摇头道:“没然后了……”

白玥放下手中茶盏,抬眼看她,表情略带一丝审视,那婢女不再磕头,暗暗舒了口气。

白莹蹭地一下起身:“上次在你府中,那婢女碎了花瓶,你都让她断了手,怎么今日我府上,就只是罚站?”

嘶,汪冉攸悄吸了口冷气。

没想到这身子的原主竟是这般暴戾之人,怪不得秋枝最开始那几日与她一起时,总是小心翼翼,话都不敢多说。

兄妹二人齐齐望她,到底是心虚,汪冉攸又开始扶额了,装柔弱是她来异世这一月学会的最佳技能。

“郎中让我学着控制心神,不宜动肝火呀……”

汪冉攸的美貌再加上这副娇柔的神态,别说男人,就是白莹看了都隐隐不舍,只好长出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向那婢女摆手道:“还不赶紧收拾好,去领罚!下次若再这般,本宫砍你两只手来!”

说完,她看向汪冉攸,嘟嚷着无趣,随后又问她:“你这身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怎么连脾气都发不得?”

白莹刚才那番话,彻底颠覆了汪冉攸对她之前的看法,说真的,现在的汪冉攸是有些怕她的。

她装着轻咳两声,刻意与白莹拉开些距离,将郎中那套说词道了出来。